但傻子娘不這麼想啊，為了這個中專文化的媳婦兒他們家還借了饑荒嘞。
“你們說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傻子娘氣得拍大腿。
周圍的人勸她想開點：“我想不開嘞，我們傻子就是笨，所以才借錢想買個聰明的兒媳婦兒到時候給我生個聰明的孫子。”
“可現在咋整啊？”
黃菊的嘴角泛著青烏，話說快了都覺得疼得慌：“那要不你把這姑娘賣給我娘家？”
傻子娘擺手不肯。
畢竟腦子不靈光但是她能生孫子啊。
而且剛剛老五媳婦兒說得對，農村的娃能乾活掙口糧。
“那算了，先讓她給我家生幾個孫子，到時候你們還要在便宜點賣給你們？”傻子娘說得無所謂。
他們這些村子缺女人，但是女人也跟牲口差不多。
“行，那我弟弟這邊也不著急買新媳婦兒了。”黃菊也點頭。
主要是有些新媳婦兒買回來生不了也浪費錢。
買生過孩子的就不怕了，而且也便宜。
劉橋麵無表情，目光冰冷的看著她們。
五嫂子多看了她一眼：“你也彆擔心，你在趙樹根家好好乾活兒，爭取多生幾個孩子也許他們也不會賣你。”
她們根本不在意劉橋聽到這些話後是什麼反應。
反正她也逃不出大山。
可能是劉橋這樣子也沒什麼好勸說的，隨便說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瘸腿的女人走到最後麵，看大家都沒注意到她連忙在劉橋旁邊說了一句：“不要逃跑，不要反抗。”
說完瘸著腿連忙走出去跟在她們後麵。
出院子後五嫂子跟她們道彆，看瘸腿的女人躊躇的走在後麵說道：“趙山媳婦兒跟我一起走吧。”
瘸腿的女人隻能跟上。
“哎，我們一直叫你趙山媳婦兒，你的本名叫什麼？”五嫂子隨意問道。
“我忘了。”瘸腿的女人甕聲甕氣的回答。
“你要是忘了那就最好了，就怕你還想著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想回去，你說外麵有那麼好嗎？你們都想出去。”
瘸腿的女人眼裡不知道泛著什麼光：“我聽說五嫂子跟我們一樣。”
五嫂子低頭看著她笑了：“對啊，但是也跟你們不一樣。”
“我是被我爹娘賣來的，你們是彆人騙來的。“
瘸腿的女人不說話了。
隻是拖著腿慢悠悠往前走。
“趙山媳婦兒，你剛剛跟傻子媳婦兒說啥呢？”
瘸腿的女人停頓了一下，她聽出來了五嫂子話裡的惡意：“我告訴她不要想著逃跑和反抗。”
五嫂子勾唇：“你怕她挨打？”
目光往下移，視線停留在她的腿上：“還是說怕她跟你一樣，反抗逃跑後被打斷腿？”
瘸腿的女人不說話。
“自己都成殘廢了還想著提醒彆人，我看她可不像是害怕的樣子，我倒是想看看她逃跑後被抓回來的模樣是不是還這麼冷靜。”說完就直接掠過她走了。
瘸腿的女人目光陰狠，粗糙的手捏成了拳頭。
臥龍溝的晝夜溫差大，明明白天的時候大家熱得心裡煩悶。
但太陽一落山空氣中就泛著涼意，偶爾吹來一股微風，胳膊上的汗毛就會豎起。
瘸腿的女人拖著壞掉的那條腿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她希望那個女孩兒能記住自己跟她說的話。
趙樹根他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劉橋鎖在屋子裡。
雖然看起來她不是鬨騰的性子，但要是跑了也得不償失。
傻子娘已經告訴了自己的男人她不是中專畢業，他們被那些人坑了錢。
趙樹根手裡端著粗糙的瓷碗，碗裡是黑黢黢的野菜糊糊：“人都買來了，他們明年來也不會認賬，就這樣吧。”
傻子娘給他們碗裡盛糊糊，自己碗裡隻有小半碗。
“兒啊，來多吃點。”
傻子被燙得嘴裡起泡也不願意吹吹碗裡的吃食。
趙樹根看他這樣子心裡煩得很，自己的兒子怎麼偏偏就是個傻子？
“你還記得我和你娘之前教你的做的事兒嗎？”趙樹根問他：“就是有了媳婦兒做的事兒？”
傻子有些怕這個爸，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一會兒吃完就去找你媳婦兒玩兒，讓你爹我早點兒抱上孫子，要是你不行的話那我就給你造個弟弟。”
傻子娘看了男人一眼，眼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傻子吃著手被傻子娘帶到門口：“兒啊，你要早點兒讓她懷上孩子，不然你爹要跟你搶媳婦兒的。”
傻子不懂：“那就給爹好啦，隻要不打我就行。”
傻子娘聽見了給了她一巴掌：“那你老娘咋辦？”
“快去，就跟之前我們教你那樣做。”傻子娘開了鎖把他推了進去，之後又把門給鎖上了。
傻子端著蠟燭看見黑暗中的劉橋嘿嘿笑了一聲：“媳婦兒。”
見劉橋沒有理自己，傻樂的走近：“媳婦兒，我們來生娃吧？”
夜裡的風沙沙作響，臥龍溝四周被其他山環繞，形成一個盆地。
劉橋換了一身比較厚的衣服出了門，剛出門屋裡的蠟燭就熄滅了。
傻子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村裡的人睡得早，黑夜裡隻有幾戶零星的光證明村裡有幾家人沒睡，院子裡能聽到趙家人的呼嚕聲。
劉橋踏入夜色，想繞著村子走一圈。
發現村子裡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有狗。
夜裡的時候基本沒有拴著，好幾次狗看見她要叫的時候被她一張禁聲符給弄啞了。
有些狗雖然被弄啞了但還是要上前咬人，被她直接一拳打倒在地。
其他狗原地躊躇不敢上前。
劉橋嫌麻煩扔了好些個下了藥的肉包，農村的狗也是吃不飽的，看見肉包後含著就跑，沒一會兒吃了肉包的狗就倒在了地上。
走到一處土房子前，這家人也睡得熟，但他們的豬圈裡拴著一個女人，她餓得在吃茅草。
女人的脖子栓了一根麻繩，另一頭係著死結。
劉橋用傳送符送了熱水和包子在女人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