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好奇的看著對麵的女人，發現她這個人有些奇怪。

“彆盯著人家，不禮貌。”曉曉媽對女兒說道。

曉曉歉意的對李萬珍笑道，但對方並不理會她。

抿抿嘴跟媽媽聊天：“媽媽，我哥哥在首都哪所大學啊？”

李萬珍的眸子移動，緩緩看向對麵這對母女。

“你哥哥在首都醫科大學，剛好帶你去感受一下大學是什麼樣子的，希望你高考的時候也能考一個好大學。”

“嗯。”

曉曉放了一瓣橘子在嘴裡。

抬頭發現對麵的阿姨淚流滿麵。

“媽媽......”曉曉扯了扯媽媽的袖子。

她靜靜的縮在角落，整個身體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微微佝僂著身體，眼神空洞黯淡，像是幽深的枯井。

曉曉媽媽看到對麵的女人哭成這樣心裡不忍，那眼裡的悲傷讓人看了心裡一顫。

“大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曉曉媽媽張口問。

“首都醫科大學84級李萬珍，今年19歲。”

曉曉媽媽愣了一下：“大姐，你家也有孩子以前在首都醫科大學上大學嗎？”

“84級的話就是89年畢業，這都畢業八九年了吧？”

“你們家孩子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了吧？”曉曉媽媽感歎，開始跟她攀談。

李萬珍眼神變化了一下：“醫生？”

“我以前想做醫生的。”

李萬珍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曉曉總覺得她不像是在說家裡人：“阿姨，李萬珍是你家裡人嗎？84年我那時候應該才兩三歲吧。”

“我叫李萬珍，今年32歲。”

曉曉的表情呆愣愣的，有些被她嚇到了。

“媽媽......”

曉曉媽這才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大姐，你的意思是當時考上醫科大學的是你嗎？”

那麼好的人才怎麼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啊。

“你是哪兒人啊？需不需要我幫你叫工作人員？”

李萬珍聽到她的問題抬頭，說出那句爛熟於心的話：“我叫李萬珍，今年32歲。”

“我家在蓉城市萬遠縣紅旗鎮愛黨村。”

“我的爸爸叫李長城，媽媽叫劉明琪，還有一個弟弟叫李萬貴。”

曉曉拉著媽媽的衣角：“媽媽，這個阿姨是不是找不到家了？”

曉曉媽媽拉起女兒離開。

曉曉：“媽媽，幫幫這個阿姨吧，她肯定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閉嘴。”

曉曉癟嘴。

“同誌！同誌！”

曉曉看到媽媽在叫工作人員心裡鬆了一口氣，媽媽隻是去找能幫上忙的人。

“怎麼了女士？”工作人員看她有些著急過來詢問。

“我們車廂有個女人好像遇到什麼困難了，你們去看看吧。”曉曉給工作人員說是哪節車廂，多少號。

“是個短頭發，也不說話，剛剛還在哭。”

曉曉媽媽描述的認真：“我就不過去了，你們給我們母女倆換個位置吧。”

工作人員點頭，讓人給她們換位置。

“媽媽，那個阿姨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當然能。”曉曉媽媽心裡難受看著窗外眼眶發紅：“84年首都醫科大的女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