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常給許老板做家常菜，大白魚從頭到尾也都被嘗過，但是這個場合，她還是有些放不開，很怕什麼時候有人進來。
很多老板都是這樣。
得手後很快就膩了，有時候帶著女伴參加聚會，還會互相交換。
於霜怕許建城也這麼做，所以在之前遊泳的時候就不時看一下門口，好在想象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此刻，眼見許老板的酒停在麵前不動，於霜猶豫一番，還是伸手快速接過。
碩大的魚鰭在水波中有些晃眼。
“我還沒入職呢，電視台那邊的流程還要走完，今年的晚會也要參加主持的。”她都已經彩排過幾輪了，這時候也來不及替換。
“沒事，年後過來正好開展工作。”
許建城說著又和她碰了一杯，才喝了一口，又伸手過來舉杯在碰。
於霜看出來了，許建城分明沒安好心，就是借著碰杯帶動水流，正好自己也抬手舉杯，魚鰭展露無遺，還隨著水波蕩漾。
大白魚心中慌張，感覺進了魚池。
許建城坐在她身側，明明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水中的白團，還能一本正經的聊工作：“你是想轉幕後還是繼續做比賽主持？”
於霜手臂遮遮掩掩的，實際上能不能擋住她心裡清楚！連續灌了幾大口酒後，想到當初還是自己接近許建城，借勢上位電視台的，實在對現在的心態有些矛盾。
從廣播電台到電視台，再到即將入職恒達，甚至可以轉幕後管理層，按說應該是成功的，怎麼心裡有些失落呢！
果然，人總是得到了又想要更多。
但許建城身邊有那麼多，甚至還聽到過宋一依那個天後邀請夢之琳打團，自己顯然不可能更進一步，能做之一也就不錯了。
於霜調整心態，乾脆下麵的手也放開了。
“我還是先做主持和解說吧，其他的我慢慢學習。”
“其實......”
於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我在電視台有個好朋友，她的能力挺不錯，如果你這邊缺人，可以把她挖過來。”
許建城心不在焉。
大白魚兩條魚尾疊放，像是糾纏的白蛇。
室內的光線不差，水池又清澈無比，雖然熱水有些水汽，但那一叢水草還是纖毫畢現。
於霜見他不回話，偏頭看了一眼。
頓時臉色一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了還是心態改變，她這會反而大膽了，身體向下沉了一些，因為是靠著池壁的雙腿自然沿著池底向前伸出一些。
這樣展露的更加清楚。
然後兩條魚尾忽然分開了一下！
許建城：?.???
靠！
這還聊什麼工作？
他一口氣把所剩不多的啤酒喝光，然後一猛子紮進水裡。
讓我看看水草下麵有什麼！
隨後兩天，許建城按部就班巡視分公司，見一見優秀員工，看一看困難家庭，發紅包送年貨。
至於晚上——冬天的魚很肥美，他連吃了幾天。
2月4號上午10點。
許建城剛起來練了一趟太極，他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大白魚，許建城拿著電話走出了臥室，電話是楊傑打來的。
楊傑：“許總，沒打擾您吧？”
許建城：“沒有，什麼事情？”
楊傑：“您讓我查的那個支教老師，就是紅姐小學的時候那位，抱歉，沒查到人。”
許建城：“沒事，最近輿論怎麼樣？”
他也沒指望楊傑一定能查到，還有小助理這邊在查呢，許老板的小助理，能調動的資源比恒達遊戲要大很多。
實際上查不到也沒關係，本來就是想查到了再補個和紅姐見麵的采訪麼！
楊傑說道：“我正要和您彙報，之前的負麵輿論都被壓了下去，現在主流討論的都是努力對比天賦、電競是不是體育這些話題，一切向好。”
許建城從客廳走入書房，打開玻璃門，來到陽台，因為樓層高的關係，實際上這裡的視野比旁邊的彆墅區好，能看到長江對麵很遠的地方。
就是冬天有些冷，這眼見著，是又要下雨或下雪了。
許建城吸了口冷風，說道：“不要放鬆警惕，按照計劃好的宣傳一步步來。”
楊傑態度很端正：“是！”
又聊了幾句，許建城問了一下放假安排，就掛斷電話。
2月5號。
大部分公司開始放春節假，包括恒達。
實際上地產行業的春節假比其他行業要長些，很多建築工人回去過年，都要過完十五甚至正月才出來。
恒達的大部分工地已經在三天前就放假了。
恒達大廈冷清了很多，許建城坐在辦公室內，聽著小助理的彙報，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
“不是，你確定？”
夏瑤猛點頭：“老板，我反複確認了，您要找的那個支教老師叫夏璃，真是夏書記的女兒，對方說......”
她能不確定嗎？
那是她姑！當然，這重關係夏瑤沒有說出來了。
許建城無奈搖頭，往座椅上一靠，說道：“說什麼，不願意接受采訪是吧？”
夏瑤內心想皮一下，說道：“老板，要不我給您學學？”
許建城作為一家國內大型私企老板，實際上是不好登門給夏書記拜年的，身份太敏感，不過現在夏書記要退了，他也沒什麼顧忌，準備今年上門看看的。
聽夏瑤這麼一說，好奇道：“你能學？”
夏瑤清了清嗓子，抱著胳膊，挺著細長的脖頸，下巴微微揚起：“小赤佬啥心思我會勿曉得伐？就想拿我拉去宣傳他的破遊戲，我呷沒伊個閒工夫，叫伊覅來煩我！”
許建城：？？？
“這是夏書記說的...不是，這是夏書記女兒說的？”
他一想，自己的小助理再能借調恒達資源，也不可能聽到夏書記傳話，那隻能是夏書記女兒了，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直接罵上了
說好的溫柔支教大姐姐呢？
這不是滬市小阿姨嗎！
許建城嘴角抽抽！
沒想到小助理來了精神，小夏同誌伸頭道：“您還想聽聽夏書記怎麼說的？我再給您學學？”
許建城指了指辦公室大門，示意她滾蛋。
你怎麼會知道夏書記怎麼說的？
肯定是知道我沒法求證，想借機來痛快罵老板罷了！
小助理，簡直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