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漢燦爛18(1 / 1)

少商都不知道,程姎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惦記的。

這個時候,跪在一旁的程姎的傅母開始說話,話裡話外都是程家四娘子懼強而淩弱,麵上跋扈,搶奪程姎的書案。

這時少商終於明白了這是程少宮送自己的那張書案引來的禍端。

“兄長今天是送了我一張書案,我讓蓮房去取,怎麼成了堂姊的書案了。”

少商說著還看了程姎一眼。

程少宮也連忙說自己是送了少商一張麒麟首的書案。

“這是我親眼所見,怎麼會有錯?今天我跟姎姎處理完庶務,她邀請我去她住所休息,我一進門就看到了蓮房跟一群人在打架,還說不是你搶了你堂姊的東西?”

“在堂姊的地方,東西就是堂姊的了?那書案又沒有損壞,拿上來讓三兄辨認一下是不是他的書案就是。”

程少宮也在一旁應和,說自己的書案肯定自己肯定會認識。

眼見事情馬上就要暴露,程姎的傅母又找了說辭,說蓮房此舉是為了向程姎炫耀。

此話一出引起程家兄弟的不滿,就連向來成熟穩重的程頌也都忍不住,直言要將菖蒲喊進來問話。

蓮房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說是是菖蒲說程姎要打一張書案,想借少商的這張書案看一看樣式,將她誆騙了過去,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少商也說此事問一問那菖蒲就行,程姎的傅母卻開始辯解說菖蒲已經暈過去了。

此時青蓯帶著暈過去的菖蒲進了大堂,抬腳要往菖蒲臉上踩,菖蒲立馬醒了過來,不再裝作昏迷。

礙於蕭元漪震懾眾人的氣勢,菖蒲唯有如實道來原委,包括房內的侍女茱苡都能證明。

然而蕭元漪有意包庇程姎,她覺得要是在這個時候懲罰程姎的傅母的話,程姎這些日子好不容易積累的威信就全都沒有了。

於是她提出兩房侍女都有過錯,應當領罰,緊接又在大家麵前,聞言安慰程姎幾句。

眼見氣氛逐漸和諧,一切不快都可以抹過,但是少商不想就這樣輕易化解此事。

少商微微撇頭反問蓮房,逐一舉例拿人話柄。含沙射影二房推脫責任,之後一連串的咄咄逼問,徹底令傅母和菖蒲無地自容,程姎也因此低下了頭,看著到有些愧疚的樣子。

見少商如此咄咄逼人,程姎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蕭元漪阻止少商繼續說下去,表態這次事件不必追究。

但是饒她再精明能乾,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豬隊友。

程姎的傅母不知見好就收,繼續哭訴程少商因有兄長撐腰,才會如此讓程姎備受欺負。

此話一出,一直未曾開口的桑舜華聽不下去,斥責傅母妄議主家是非。

而少商也趁機質問蕭元漪。

“阿母可是覺得這老婦說的沒錯?如此說來,我和阿兄豈不是要背上欺負手足的名聲。阿母寧願維護這兩人,也要如此行事,少商覺得不公。”

“你敢忤逆!”

蕭元漪見少商喋喋不休,違抗她的話,一時間指著少商就將此話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簡直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阿母……”

程少宮和程頌更是驚呼出聲。

忤逆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件小事,程老夫人之前為什麼能拿捏住程始,還不是因為一個不孝的罪名就能讓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阿母覺得我說句實話就是忤逆的話,阿母大可以去官府告我,大不了我將這條命還給阿母就是。”

蕭元漪的話並沒有讓少商嚇住,她說忤逆就忤逆了?就算她真的想要懲治她,她也不怕,大不了趁機換一個身份繼續生活就是。

天下之大,怎麼會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蕭元漪聽到少商的話也很震驚,她剛剛也是急壞了才說出那樣的話,說出口已經後悔了,隻是來不及了。

沒想到到了這個的地步,少商也沒有被嚇住,反而將背挺得更直了些。

眼見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程少宮趕緊認錯,說此事都是自己的錯,還說少商年紀小不懂事,讓蕭元漪不要怪她。

蕭元漪見有台階就想走下來,不過她沒有說自己的過錯,反而說是程少宮思慮不周,要是當初他送兩張書案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少商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阿兄何錯之有,阿兄隻是看我用的書案還是幼童所用之物,心疼我,可憐我才將自己心愛的書案贈與我,阿兄又不曾在外麵新打了一張書案漏掉了堂姊。”

之後少商又對著那老婦說,她自不必擔心程姎受到欺負,因為在程家,就算她有兄長們疼愛,但是程姎卻有程家女君偏疼。

她說蕭元漪積威甚重,莫說她有三個兄長,就是有三十個兄長也比不上她。

少商就是故意說蕭元漪處事不公的,在座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

憑什麼她事情做得,而少商卻說不得。

少商的每一句話都在激怒著蕭元漪,之前他懲罰程家兄弟的時候,哪個不是乖巧聽話,就隻有她不服管教。

隻是還不等她說什麼就見程頌一把拎起來程姎的傅母走出門外,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慘叫。

將裡麵的菖蒲他們嚇得不輕。

稱頌處理完那個傅母之後回來繼續跪在堂下。

蕭元漪看著跪在堂前一臉悲憤的兒子們和仿佛置身事外的少商,感覺到了騎虎難下的滋味。

要是她因此責罰了他們幾個,說不定會母子離心,從他們的表情和行為就知道他們極不讚同自己的做法。

若是不罰,程姎的威信還是次要的,更要緊的是她這個長輩的威嚴儘喪,日後她還怎麼管教府中這一大家子人。

最後還是桑舜華假裝腹痛,解了蕭元漪的燃眉之急,不然這件事可沒有這麼簡單就過去。

少商也是看在桑舜華的麵子上,沒有再對此事不依不饒。

隻是程姎跟她道歉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示接受她的歉意。

“堂姊不必跟我道歉,阿母喜歡堂姊是她的自由,我自是無權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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