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是他這個舉動，讓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而少商也看到了太子妃眼中閃過的一絲狠厲。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廷尉府收到消息，得知曲泠君謀殺親夫。

而太子也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他一直說曲泠君清白無辜，卻拿不出證據。

最後不得已在皇上麵前透露粱尚遇害之時，正是他和曲泠君在紫桂彆院相會。太子妃聞言震怒，認定曲泠君明為拜壽，實則勾引太子重續前緣。

可是話還沒說完，太子嚴厲出言打斷，斥責她心胸狹窄。原來是太子妃一直借著太子的名義給曲泠君送東西，引發了曲泠君和她丈夫之間的矛盾，這麼多年，曲泠君一直遭受粱尚的暴力毆打。

太子趁此機會發泄不滿，表示太子妃平日裡佯裝溫柔善良，背地裡兩麵三刀，導致曲泠君十餘年來淒慘度日。

少商就覺得太子妃不是省油的燈，這不，單靠著每年一次的禮物，就讓自己之前的情敵的生活過得水深火熱的。

不過太子也確實是蠢，他現在最終牽扯進這件事了，還讓朝中之人知道了。

這可不僅私會臣妻，還牽扯到殺害臣子的事情，儘管皇上也知道太子不會乾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文武百官和百姓可不會相信。

一國太子牽扯到桃色新聞中，是多引人注目的事情的。

虧得最後查明了真相，是梁家內鬥造成了曲泠君的丈夫去世的，加上小越侯在裡麵推波助瀾，才把太子牽扯到這件事中。

當然，太子在這件事上不無辜，儘管他是因為太子妃做的事情而對曲泠君心生愧疚和憐惜，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中。

而這件事也讓皇上對太子的失望之情更添一層。

在查證這件事的過程中，小越侯也暴露出來了。

而宮裡的越妃也敏銳的察覺到淩不疑在查小越侯的事情，於是她將小越侯叫到自己的宮殿裡，詐了一下他。

沒想到他直接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小越候對構陷太子之事供認不諱，甚至還在為越妃和三皇子抱屈，覺得文帝太過偏袒宣氏。當年要不是因為皇上要拉攏大臣，越妃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

三皇子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何須他們現在這樣費心籌謀。

越妃對小越侯的抱怨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的情緒，她知道皇上在這件事情上對自己有愧，所以才會在這些年儘力彌補。

她不想跟小越侯掰扯這件事，她主要想問清楚小越侯在孤城一案中有沒有插手。

眼看淩不疑最近一直在查證這件事，這件事遲早要暴露出來。關於當年孤城案，以及老乾安王死因，越妃已經猜到七八分，她就怕到時候小越侯命都保不住。

小越侯自知瞞不過越妃，隻能如實交代來龍去脈。

正是因為要報複宣氏，小越侯計劃讓老乾安王進密林查探瘴氣，沒想到會局麵失控。

隨著話音剛落，淩不疑和文帝突然出現，小越侯這才意識到越妃詐身引自己上當。淩不疑質問小越候為何要調換軍械，本來就算延遲支援，孤城還能支撐十天，可最終就隻有兩天時間。

怎知小越侯完全不知曉軍械的事情，再次強調自己根本沒有想要害霍家。

淩不疑也沒醒到，孤城的事情中還有其他人在後麵做推手，他由此推斷老乾安王身邊出了叛徒，彭坤才是罪魁禍首。

文帝念及越氏滿門忠烈，僅剩兄妹二人存活，當場宣布褫奪小越侯的爵位，貶他去守皇陵。

如此明顯包庇的處罰，就連越妃都覺得荒唐。可是文帝依舊一意孤行，小越侯見自己的命保住了，趕緊領旨謝恩。

儘管淩不疑表麵未有任何反應，可是心裡已是波濤翻湧，皺著眉頭去找少商。

少商察覺到淩不疑的情緒，忍不住追問情況，淩不疑反問程少商如何看待複仇，即便是傷害到無辜之人。

少商直接告訴他，如果他跟一個人有仇，那他就報複回來自然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他要弄清楚那些人是真的無辜嗎。

在少商的追問下，淩不疑說出了小越侯的事情，他現在心裡對皇上的處罰是不服的，但是礙於皇上的身份和皇上對他這麼多年的照顧，他不能對此有所不滿。

少商還是覺得淩不疑太過正直了，不能在明麵上對付小越侯，還不能暗地裡對他做什麼嗎。

他就算被貶去守皇陵，過得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不能離開皇陵，跟平日裡的生活根本不會有什麼區彆。如果任由他就這樣逍遙，那當年孤城的百姓和死去的霍家人豈不是白死了。

皇上口口聲聲念著霍家的恩情，事實上還不是在這件事上偏袒了小越侯。而且，少商敏銳的察覺到，皇上應該是動了異儲的心思，留著小越侯也是為了三皇子。

不過少商才不會考慮皇上怎麼想。

“阿錚。”

少商握著淩不疑的手叫了他一聲。

淩不疑被這個稱呼晃了神，自從孤城一事，他頂著淩不疑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年沒有聽人叫過他阿錚了。

少商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其實有時候報仇也不一定非要采用光明正大的辦法，現在小越侯已經被貶，等他去了皇陵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淩不疑詫異的看向少商，顯然沒想到少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少商你說的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血債血債。”

淩不疑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對付小越侯。

“淩不疑，你不會覺得我狠心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一個人傷害了我，我一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的。”

“怎麼會，少商，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而且，你這樣我更喜歡了，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少商也沒想到淩不疑還會趁此機會跟她表白。

“哼，諒你也不敢。”

“少商，等我這邊事情了結之後，我們就結婚吧。”

“怎麼這麼突然？”

“因為我已經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