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婭的身體恢複我放在這段,與劇情是脫節的,在此標注。)
……
一片黑暗,一片死寂,一片冷清。
猩紅的火光慢慢照耀這片空間。
在這片陸地之上,兩道人影出現在此。
但此時,那位身穿西服的神秘生物傷痕累累,原本優雅的姿態顯得十分失態。
感受著自己麵龐逐漸分崩離析,破碎的肩膀上閃爍著白色的火光。
以往的毫無情緒,以往的神秘話語。
“這篇故事,被徹底顛覆了。
脈絡、構成、體裁、意圖、解釋...全都被摧毀
那意味著被糅雜、混合、攪拌——褪色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此時的黑服的腦袋裡,想到的便是那位夏萊的老師。
“老師...把迄今為止的故事全忘了吧。
畢竟接下來的將要發生在您身上的故事,早已並非那樣的故事
主角、反派、事件、衝突都不存在
一切都被分解、擾亂...脈絡、構成、必然性全部消失的...被刻意創造出的世界。
正因如此——最終成為失去意義,力量被肆意揮霍的——令人無法理解而又毫無條理的世界。
啊啊,是啊...這世界,本該如此。
隻是我們...全都忘記了這件事而已。”
說了那麼多,他麵前的槍支卻沒有任何搖動,似乎在它的嘴裡,這些話全是狗屁。
此時的另外一處,在一處類似辦公室的房間裡,戈爾孔達和印花釉法
不如說是它們的結合體:弗朗西斯。
將畫像擺放至頭部,原本戴著高禮帽的黑白照片立即變成《呐喊》的模樣。
不如說就是原型弗朗西斯·培根的《教皇英諾森十世肖像的習作》的那張人臉。
也就是《尖叫的教皇》。
此時的它已經被色彩感染,變得十分瘋魔,與原本相比,它就是個瘋狂的新人格。
看著天空逐漸變得猩紅,它終於忍不住顫抖評價眼前的盛景。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不足以被稱為故事的,扭曲的創作。”
看著外麵原本幽藍的天空在一瞬間化為猩紅,在三一的甜點部和此時在那裡的報道部眼睜睜看著樓頂的招牌被莫名的引力撕碎然後飛向高空。
不僅如此,其他學生看到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脈絡、體裁、必然性、構成——將這些全部摒棄,”
在天空中一道猩紅的光柱從天而降,帶著紅色的光球沒有絲毫準備地從天而降。
此時的高空,因為它的存在,白雲以它為中心開始旋轉,一枚黑球在紅光的照射下覆蓋半空的太陽。
一艘科技軍艦也在急速地往它的方向飛去。
“敵對、背叛、顛覆...一步步邁向深淵的故事。可悲、幼稚的——不足以稱之為故事的,扭曲的創作。
褻瀆觀眾、侮辱登場人物的——
叛經離道的故事。”
既在預料之內,又在預料之外,它們數秘術所追求的隻是符合它們審美的故事。
哪怕這會給它們帶來毀滅也無所畏懼。
此時的督曦在辦公室窗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異變天空,他也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立即沉下心來,似乎想要通過意識來到某處。
幾天前,督曦也同樣感受到什麼。
在睡夢中,他似乎位於一片黑暗。
也隻是片刻功夫,督曦的意識便來到了一處住所,而在他麵前,聖婭正站在一邊。
而另一邊,一名穿著特異的白色狐狸少女正叼著煙鬥帶著媚態的眼神看著聖婭。
奇特的是她有兩條尾巴,明明穿著灑脫但整個人的氣勢卻有些古老。
“嗯?夏萊的老師也來到此番夢境是有何貴乾呢?”
看著有些疑惑的少女,督曦邊走邊說明自己的狀況。
“現在外麵開始被色彩入侵了,我要先給聖婭治療,葛葉,能幫我看一下她的意識狀況嗎?失禮了...”
然後督曦將手放在聖婭的手上,然後將能量從手臂傳導到她的身體。
一聽到老師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葛葉也沒有惱怒,而是直接說明聖婭情況。
同時,她也好奇老師會用什麼方法救助被色彩傷害過的學生。
“遭遇色彩之人,能將意識保持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奇跡。”
“她曾被色彩簡接剝奪部分‘未來視’,以此為代價才能保住自己的意識,但幸運的是它們沒有找上你,因為你的存在很特殊。”
在幫助聖婭恢複的期間,她的意識依舊是清醒的,所以她聽得到兩人的發言。
“自基沃托斯之外以來,引發前所未有之災厄的存在,疑惑,實在疑惑。
其本身是否有著自己的人格或是意誌這件事都未曾可知。重要的是,這對居住在基沃托斯之中的人來說,也稱得上是致死的劇毒。
夏萊的老師,您現在也化為其中,如果那時暴露其中,不僅是肉體被扭曲,就連精神也會被不斷侵蝕,直至啃食殆儘。
最終存在會被扭曲,成為異物。但妾身卻有件事感到不解。
色彩是幾乎不可能找到基沃托斯的,可又是何人能冒著極大的風險引導...”
“我知道是何人,但它並非基沃托斯,也非色彩,而是兩者之外,同樣屬於基沃托斯以外的生物。
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墮落,用自己的鮮血,成為了尋找到沙漠的特定沙子的導線和捷徑。
一次誤入,一次席卷,就像是黑暗中突然迸發的火焰般醒目。
神秘就會被暴露漸漸反轉為恐怖,背麵的原理開始支配肉體。
愚蠢至極!那時即便呼籲色彩的儀式被打斷,那是不辛中的萬幸。
問題在這場儀式依舊需要犧牲之物,祭品已然逃離,那作為主持祭祀儀式的祭司便主動請纓淪落為祭品發布坐標。”
“這也是為何色彩能降臨此處的原因。”
看著正在恢複的聖婭,督曦緩緩鬆開一些力氣。
“這樣的話,小聖婭就不用放棄自身的本質,‘未來視’也恢複正常甚至可能更好。
作為百鬼夜行的預言者,多一名預言者或許也不在話下。”
看著逐漸被治愈好的聖婭,葛葉並沒有流露太多的情緒,從煙鬥吸了一口吐出白煙然後盯著督曦的雙臂。
“老師,這並非單方麵的救助,而是一場交易,汝清楚汝的行為會造成多大的麻煩嗎?”
此時的督曦流出一滴汗,那正是因為有些虛弱所致。
而他的手臂,似乎有一些黑氣,卻被督曦強製壓製住逼入體內。
“我很清楚,但這份負擔不應該由她來承擔,即便那時候我不在,也不知情。”
回頭看了看葛葉,督曦就像是個明白人一樣看著她有些感到意外的眼睛。
“原來如此,過去帶來未來,汝原來早已知曉一切,就連妾身的存在也被看透。
老師,出去之後又該如何,一切全都是由汝來作主,妾身也隻是一介小小的預言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