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不過我的命運似乎改變了不少呢,現在的我不再是那個站在後麵隻能指揮的那個普通的大人。”
督曦不在意恐怖白子對基沃托斯的看法,他要做的就是趕快讓增援趕到。
白子看著眼前變化特彆大的自己,她感到特彆難以置信。
“那是...我?”
看著那個原本單純的自己,此時的恐懼白子何嘗不是一種滋味。
而在另外一邊,普拉娜突然喊道,幫白子解釋。
“肯定。砂狼白子,另一時間線的同一存在。”
看著眼前的恐懼白子,督曦也知道眼前的這位正是反轉過來的另一個阿洛娜。
但他更喜歡叫她普拉娜。
他也幫白子解釋,阿洛娜已經在自己說明的時候已經是似懂非懂。
不過阿洛娜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是自己在過去弄下來的爛攤子。
“也就是說,這條已經被色彩完全覆蓋的基沃托斯時間線坐著方舟來到這裡,企圖將這裡的一切全都色彩化。
這就是她所說的終焉。
而現在,因為這裡的一切都無法確認,相當於混沌的領域。
即便沒有教室,隻要將這裡扭曲化就可以將人物實體化出現在這裡。
我想心中的疑問恐怕被眼前的「阿洛娜」給看透了,小阿洛娜。”
“肯定。可以聽見。
我們,同樣作為「什亭之匣」主操作係統,推測可以對彼此進行乾涉。”
在什亭之匣內,此時一臉吃驚的阿洛娜看著眼前的感到吃驚。
而她也對眼前阿洛娜的長相感到吃驚。
回過神來,普拉娜也是解釋自己僅僅是為「什亭之匣」擁有者老師進行幫助,提供支援。
“老師,請下達命令。”
看著眼前的另外一個自己,督曦知道這一場戰鬥不可避免。
“那麼,現在相當於「活死人」狀態下的我,你又會該怎麼做呢...普雷?”
他深知普通人接觸色彩就會直接死亡,擁有光環的學生觸碰隻是時間問題。
聽到督曦已經了解「督曦」的狀態,不僅是普拉娜,就連阿洛娜都感到吃驚。
“我不會踏入你的後塵,不是現在,更不會是未來。哪怕時空悖論會抹除我們。”
此時的督曦也不再選擇隱藏,他擼起兩邊衣袖,露出那恐怖的深藍手臂。
白子被老師的異變感到悲哀,更多的是痛苦,恐怖白子也是,但她還是沉下心來。
“老師,既定的命運已經提前到來,那為何不選擇直接接受?”
看著督曦在那裡一直在壓製這股力量,兩個白子都為此感到吃驚。
畢竟普通人接觸色彩就會直接死亡,而他卻能完好無損地在這裡並且壓製著。
甚至督曦還在壓縮到手掌大小,那詭異的顏色像是變異一樣不斷變化。
可督曦就好像什麼時候都沒有一樣。
“普雷,如果說這是最後一場戰鬥的話,你覺得又該是哪一方贏呢?”
話音剛落督曦就以極快的速度朝普雷踢出一腳。
但這下被普拉娜用傘槍抵擋,恐怖白子也趁機追擊督曦。
看著眼前戴著麵具的普雷,督曦也並不覺得有任何痛苦的感覺。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紅了眼。
因為強製壓縮,他的大腦充血過快導致眼珠開始被紅色淹沒。
簡單點來講,在壓縮色彩的時候,他的PTSD已經刺激督曦的大腦下意識地反擊。
所以現在他已經陷入半幻覺,現在的恐怖白子和普拉娜看起來就是那些殺死父親的死敵。
“老師!”
白子看到老師直接上,看到另一個自己準備攻擊老師也不再選擇留手。
她想要瞄準開槍,但這時候發生異變。
這時候的恐怖白子被督曦擊飛出去,也道出普雷死亡的真正原因。
“老師,既定的命運已經準備就緒,可你在這些舉止上說明自己要違抗它。
即便殺害老師的真凶就是我。”
聽到罪魁禍首正是自己,白子原本堅定的情緒開始進入崩潰。
她不敢相信那段虛假的事實。
但督曦卻一語道出真相。
“不是你殺的,你當時打中的那三槍隻是剛好打中了什亭之匣。
普雷,也就是「我」,是自願去碰「色彩」,然後成為「色彩的先導者」。
隻不過你覺得這是一個錯誤,你隻是想把責任推在自己身上罷了!”
聽著督曦沒有任何錯誤的說法,恐怖白子自然是不會信。
因為這種說法就好像他也在場一樣。
“你沒有任何證據說明,但現在這已經是事實,他為了帶我到了這裡,就是為了實現我那將世界引導至終焉的...”
“那既然沒有否認,是不是也在變相承認這件事確實是事實?”
已經回到白子身邊的督曦用體內的能量緩和白子的情緒。
“白子,冷靜點,我還在你身邊。無論現在,還是未來。
你是我的學生,更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督曦溫柔的話語再加上能量讓白子差點從恍惚和難以置信中恢複過來。
畢竟她也不相信這種事情。
長舒一口氣緩和情緒,白子表示抱歉。
“對不起,老師。我差點...失去理智...”
看到白子冷靜下來,督曦摸了摸她的腦袋鼓勵她的理智。
“放心,我在這裡。”
督曦在那裡安慰著白子,同時也在安慰自己冷靜下來。
恐怖白子看著何嘗不是一種滋味。
看著兩人的互動舉止,她原本冷淡的表情多了一點變化。
督曦看得出來那正是羨慕的眼神。
“我同情你,白子。明明隻要在這裡不為他人所知地迎來終焉就好。
那樣一來,你就可以在不必知曉所愛之人死亡的情況下消失。”
“那你呢?你還記得她們的樣子嗎?”
督曦等她說完這句便打斷她,因為現在的他們還活著。
隻要他們能改變,那麼終焉就會結束。
恐怖白子並沒有被督曦的話語所影響,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讓這裡迎來終焉。
反倒是在那裡反駁白子的天真。
“就因為你現在這樣,所以才會再次承受痛苦。”
她靜靜地更換彈匣,然後站在普雷的身邊,就這麼等待他和「他」的選擇。
“那麼...你要怎麼做?老師。”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問兩邊的大人,這個時候又該怎麼做。
但督曦的心裡早就有了選擇。
“你覺得我還會拖延時間等著大船爆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