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洪哎呦哎呦的叫著,然後大喊道:“彆打,彆打,張大哥彆打,我真的看到無心母神了。”
我說道:“我也看到了,她很了不起嗎?”
說著,我一眼望向無心母神像,頓時瞳孔劇烈收縮。
我一把抓住張賀,說道:“先彆打了。”
張賀抬起了頭,說道:“怎麼了。”
然後,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頓時露出和我一樣的驚恐表情。
隻見無心母神像上,出現了淡淡的白色氣息,這個氣息化作一道虛影,包裹住了整個無心母神像。
看起來就像是無心母神的本體。
我瞬間感覺到,張賀身上因為恐懼,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遊洪哭叫著站了起來,說道:“我真的看到了無心母神,你們不相信,還打我老人家,我這一身老骨頭,差點沒讓你們給我拆了,你們打死我算了,老頭子我不伺候了。”
說著,遊洪睜眼再次看到無心母神像上的一幕,頓時嚇得渾身皆顫。
下一刻,我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遊洪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遊洪立馬跪在地上,砰砰砰的開始磕頭:“偉大的母神大人,偉大的母神大人降臨了,她竟然顯化出神跡。”
遊洪體內隱約有白蓮光芒亮起,呈現出蓮花的形狀。
這就是白蓮印記,隻要堅持誦念白蓮聖咒,體內就會出現這種印記。
而遊洪之所以對無心母神如此恐懼,並且還忍不住跪拜無心母神,都是這個印記在搞鬼。
我算是明白了,隻要有這個印記存在,一日是白蓮派的人,那就終生是白蓮派的人。
即便叛出了白蓮派,但是再次見到無心母神的時候,還是會跪拜。
我在腦海中不住的喊道:“災星妹妹,現在怎麼辦?”
“涼拌。”災星淡淡的回答道。
然後就沒了聲息,似乎真的打算將這件事情涼拌。
“彆啊,咱們好歹是一體的,就這麼放棄了嗎?”
災星沒有理會我。
我正在思考怎麼逃走的時候。
無心母神像再次出現了變化,無心母神的虛影並沒有真的出現。
一團灰霧出現,母神像前麵竟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我神色巨震。
因為那個身影竟然是周蒼海。
周蒼海極為冷漠,神色間沒有任何表情。
他轉身之時,也看到了我,但是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打算。
這個周蒼海給我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再見已是陌生人這句話了。
張賀說道:“這人是誰,他給我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我喊道:“周蒼海,周蒼海,這裡?你不認識我了嗎?”
周蒼海隻是淡淡的轉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極為高傲,仿佛神明在看弱小的螻蟻。
剛才我還沒感覺到,現在看到周蒼海的這個眼神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張賀說的不爽的感覺是什麼了?
是因為周蒼海那種高人幾等的眼神,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是那種不將天下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我去,周蒼海怎麼變成這樣了?
白蓮派的人,一定在周蒼海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周蒼海絲毫不理會我們三人,就連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遊洪,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那怕半眼。
張賀捏緊了拳頭。
包裹著無心母神像上的虛影消失了,我們的恐懼也從心底消失。
張賀說道:“這就是你拚命要來救的那個人嗎?這家夥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周蒼海向著最裡麵那個洞口走去。
我一把拉起遊洪,讓他看著周蒼海進去的那個洞口,問道:“那個洞口通往什麼地方?”
遊洪身體一顫,說道:“是住宿生活區。”
我十分擔心周蒼海,同時也要看看白蓮派在搞什麼鬼?
於是,我快步跟了上去。
張賀連忙跟上,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遊洪竟然也主動跟了上來。
周蒼海進入通道之後便漠然的向裡麵走去。
這個通道中,也是經過裝修的,看起來頗為豪華。
不過,這個通道顯得很幽靜,除了周蒼海的腳步聲外,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我小聲喊道:“周蒼海,你在搞什麼?你還是周蒼海嗎?”
周蒼海不答,他知道我們在跟著他,但是他沒有理會。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一個拐角處,這裡有著一間間裝修豪華的房間。
像是感覺到了有人來了,蒼白的燈光在天花板上突然照亮。
兩邊的房門都緊閉著。
遊洪小聲說道:“這裡就是白蓮派總部的人居住的地方。”
繼續向前,慢慢的空間開始空曠起來,通道開始變大。
隱約間我聽到了嘰嘰喳喳的笑聲,都是女人的聲音。
突然間,周蒼海停在了一間房門前,所有的笑聲都是從那裡麵傳出來的。
還有音樂聲傳來。
這時,周蒼海回頭,看了我們三人一眼,露出了邪魅一笑。
然後周蒼海推開了房門。
霎時間,我們全都看到了裡麵的情景。
裡麵有很多美女穿著漢服在跳舞。
舞蹈優美靈動,而兩邊有很多人在觀看,在喝酒,神色間十分高興。
像是古代的豪權富貴階級的宴會。
房門打開之後,一群穿著古裝的侍女便走了過來,將周蒼海迎了過去。
周蒼海邁步走入其中,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子變成了一朵黑色的蓮花,穿過人群,徑直朝著裡麵飛去。
而周圍的人對這奇異的一幕,並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的喝著酒,色眯眯的看著正在場中跳舞的美人。
這是什麼情況?周蒼海竟然變成了黑蓮?
剛才,毀掉無心母神神像的那個白蓮聖子,他的靈魂差點完全被黑蓮吞噬。
此時,周蒼海所化的這朵黑蓮,和吞噬白蓮聖子靈魂的那朵黑蓮一模一樣。
這一幕,遊洪也看愣了,怔怔的說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張賀也是一臉驚異,自語道:“怪事,實在是怪事。”
房門打開之後,並沒有關上。
裡麵有人也看到了我們三人,但是並沒有理會。
包括守在門邊彬彬有禮的侍女。
我嘗試著接近這間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