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裡,家家房門緊閉,想必就是因為那群馬匪的原因。
在這個連土匪都沒有了的年代,在這偏遠山村,竟然還有馬匪實在是不像話。
而我的替身,多半和那群馬匪成了一夥。
該死,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他給丟儘了。
等到這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朱陽生的院子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一家。
還有四尊邪堂仙以及村長五人。
村長他們看到邪堂仙的時候,不僅不怕,眼神中還含有敬畏之色。
村長對著四尊邪堂仙行了一禮。
村長身邊的人見此,紛紛對著四尊邪堂仙行禮,並且說道:
“拜見貓大仙,豬大仙,河馬大仙和螳螂大仙。”
螳螂妖不滿的嘀咕道:“為什麼每次我都是在最後,明明我想當老大的。”
我不理會那些村民,直直的看著朱陽生。
朱陽生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說道:“麻煩你繼續說,那群馬匪是怎麼回事?”
周蒼海說道:“是啊,這個時代怎麼會有馬匪,而且既然有馬匪,你們為什麼不報警,隻要報警,說不定武警或者軍隊就來了。”
說到那群馬匪,朱陽生和村長他們臉色都變了變,似乎十分恐懼。
朱陽生聲音顫抖著說道:“我們也想報警,可是,可是那群馬匪極有可能不是...不是人。”
村長補充道:“是啊,如果那群馬匪不是人,我們就算報警誰信啊,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瘋子給抓起來。”
以前有可能會這樣,但是現在不會了,自從靈調局成立之後。
隻要接到這樣的案子,警察局的人都會稟報給靈調局。
然後靈調局會來核實,如果真的是靈異事件,他們會直接插手。
繡花搖了搖頭,說道:“說到最後,我們還不是選擇了報警。”
周蒼海詫異道:“這話怎麼說?”
村長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說道:“哦,對,是不是朱富貴那個家夥擅自報警去了?我之前說了不報警,就他持反對態度。”
這時,朱陽生也想起來了,說道:“沒錯,剛走沒多久,那些土匪說的是明天晚上會再來,就連四位大仙也打不過他們,富貴哥害怕我們整個村子都遭了毒手,就像連夜到鎮裡的派出所報警。”
村長惱怒道:“胡鬨,簡直是胡鬨,為什麼不給我說?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不許去報警嗎?宣揚封建迷信是要被抓起來坐牢的,朱富貴多半是回不來了。”
我大概知道村長為什麼如此害怕,多半是因為以前的一些舊事。
在那個舊時期,如果因為這事兒去報警,確實會被扣上一個宣揚封建迷信的帽子。
鐵定會被關上一段時間,如果運氣不好,還有可能掉腦袋。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相反對於這樣的老舊村子來說,報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剛來到村子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急匆匆往村外走的一個大漢。
那應該就是朱富貴了。
我說道:“那群土匪究竟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助你們。”
最關鍵的是,我想要知道關於我替身的事情。
既然來到了東北,我的替身我一定要消滅掉。
繡花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道:“對,小兄弟,你們這麼厲害,一定能對付那些土匪的。”
我有些無語,這還是沒說那些土匪是怎麼回事啊?
我催促道:“先給我們說說那群土匪的事。”
朱陽生和村長對視一眼,村長點了點頭。
朱陽生這才開口道:
“是這樣的,大約幾十年前,也就是六幾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我們這裡發生了一次大旱,連著兩年顆粒無收。
在那個所有人都吃不飽的年代,我們村子周圍出現了一窩馬匪,搶劫殺人,奸淫民女,無惡不作,十裡八村的人都受夠了他們的欺淩,但是卻不敢反抗,原因就是那窩馬匪中,有術士存在,會邪法。
最後,我們村子有一個人實在被欺負的受不了了,那人就是我三叔。
因為我三叔有一個女兒,長得十分漂亮,正是二八年華,那土匪看到之後,便自顧自的拿了兩把斧頭,在一個漆黑的深夜,驅趕著兩頭狼來我三叔家下聘禮。
到了三叔家之後,便用斧頭砍開了我三叔家的家門,將熟睡中的三叔吵醒,對著我三叔說,他要納我三叔的女兒為壓寨夫人,讓我三叔準備好,過兩天他就會來娶親。
然後,那土匪頭子就走了,兩把斧頭死死的釘在了門檻上,我三叔雖然嚇得要死,但聽到對方在打他女兒的主意,便怒從心頭起,想極限斧頭從地上拔起來扔回去。
但是我三叔用儘了力氣,也沒有撼動斧頭分毫,那斧頭仿佛鑲嵌在了門檻上一般。
要知道,我三叔乃是一個農家漢子,平時背糧食的時候,能背五百多斤,但連那斧頭都拿不下來。
其實,我們都明白,那土匪頭子將斧頭放在鑲在門檻上的目的,就是為了示威,逼我三叔就犯。
但是我三叔的女兒花容月貌,怎麼能被土匪給禍害了。
也是為了不連累我們村裡人,三叔一家五口就想連夜帶著女兒逃跑。
但是剛到村口,就發現了有土匪守在村口,那些土匪可能早就料到了三叔一家會逃跑,所以早就將我們村子圍了個嚴實。
三叔見跑不掉了,實在沒辦法,就從一個小路偷偷饒了出去,一個人連夜走了五十幾裡山路,到縣城派出所去報警。
結果縣裡的人聽了之後,說我們是無稽之談,那個時候新中國剛剛成立,可謂是百廢待興,也是新思想盛行的時候,沒有人相信這個。
不過,當時報警的時候,派出所有一位年輕的警察聽到了,那警察一聽我三叔的描述,就知道事情必定有蹊蹺。於是就跟在三叔身後,一直等來到了我們村子,那警察才現身。
說來也奇怪,三叔家門口,那警察來了之後,很輕易的就將鑲嵌在三叔家門檻上的斧頭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