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快快快,加速加速!”
安雲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拉著行李箱一路狂奔。
保鏢Ben迅速接過她的行李箱,一行人急急忙忙地往登機口跑去。
昨天《安娜》劇組終於順利全部殺青,慶功宴一直持續到淩晨三點。
安雲熹多喝了點酒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後差點沒起來。
要是錯過這班飛機她恐怕就要錯過賈迪的演出了!
趕在最後終於登機,安雲熹坐在頭等艙的座椅上長長地舒了口氣:萬幸,萬幸,不用抱著賈迪不撒手求饒了。
平複了一下心跳,從手提包裡拿出了頸枕還有迷你小毯子,調節好座位的座椅。
安雲熹很快就在飛機進入平飛後開始了她的睡眠大業。
“至龍哥,你看一下這個。”忙內(勝利)回頭把平板遞給了隊長權至龍。
權至龍接了過來,小聲說:“我看一下等會兒跟你說,有人在休息。”
“哦哦,好。”忙內也下意識減小了聲音,很快又回頭坐好。
他們組合要從歐洲轉機飛往米國進行一些拍攝活動。
有些漫長的飛行,大家轉機前剛睡了一覺這會兒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還好,不過至龍哥旁邊的乘客好像是放平了座椅。
忙內匆匆轉過頭來倒也沒有看清楚。
這個機型的頭等艙並不是完全的包裹式,乘客之間還是能互相影響到一些的。
權至龍接過平板,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座位才轉頭看起來了平板上顯示的內容。
安雲熹再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了,說話的聲音還有些迷糊。
“咖啡就好,謝謝。”
雖然沒太有胃口,但是還是一口一口把飯都吃光了。
拍完戲終於恢複日常的飲食,她已經計劃好看完賈迪的演出然後一起去吃大餐了。
後半程安雲熹從自己的包裡變出了筆記本以及耳機。
旁邊的乘客在睡覺,她輕手輕腳地在桌板上放好。
確認好耳機的鏈接。
雖然《Holiday》做了很多調整的嘗試,但還是沒有找到感覺最對味兒的效果。
飛機降落在紐城,安雲熹把東西收拾好,扣上了衣服的帽子準備下飛機。
她微微低著頭,略大的衛衣帽子隻露出一點頭發,李恩護在她身邊。
來接機的葉生接過了安雲熹的手提包。
“同航班好像有H國的藝人,外麵有一些粉絲和記者。”
看到安雲熹疑惑地看向尖叫聲的來源處,葉生解釋道。
“對了,《河流》今天剛剛入圍了短片展,托裡尼沒有給你打通電話就給我打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幾個小時前剛剛收到托裡尼訊息的葉經紀人此刻心情很好,還開起了玩笑:
“現在可能會是未來幾年最輕鬆的時候了。”
《河流》亮相短片展,等《安娜》劇組開始官宣,安雲熹肯定會被公眾和記者的視線關注著。
“那,晚上演奏會結束,我能先跟賈迪出去吃頓大餐嗎?”
安雲熹往下拉了拉圍巾,露出整張小臉來,語氣雀躍。
“可以的,”葉生看著自家藝人有些想歎氣,但又補充道,“殺青給你放假好休息幾天。”
“葉哥萬歲!”
寬大的衣袖裡,安雲熹開心地舉起了小拳頭。
“剛才有個外國女孩子頭發是金色哎,看起來好漂亮,跟隊長之前染的金色很像!”
上了車,忙內激動地跟哥哥們分享。
雖然他們出道之後出國的次數是有的,但是難得跑這麼遠,大家情緒都還挺興奮的。
“不要隨便盯著女孩子看。”權至龍日常教育忙內。
“知道的哥,難得來米國真的很好奇嘛,我保證我就看了一眼,金色實在是太亮眼了。”
東永培(太陽)把手機放回兜裡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網上看過的帖子。
“好像說西方人淺發色也不多,很多人會去漂染,至龍前兩年solo的那個金色真的挺好看,我好像也看到那個女孩子了。”
“是不是穿著一件駝色的大衣?”大聲也有點印象。
“好像是的。”忙內光注意到發色了。
“她就跟咱們一個航班啊,就在頭等艙,她登機的時候我看到了。”
當時大聲正坐在位子上發呆,就看到一個金發姑娘趕在最後的時刻從艙門那裡進來了。
口罩墨鏡,衛衣配大衣。
似乎是差點沒趕上飛機。
“就在隊長旁邊吧?”
權至龍回複信息的手一停,仔細回想了一下:“可能是吧,不過她一直在休息,沒看清。”
而且他忙著工作累得不行,看著工作的時候都覺得腦袋昏昏脹脹的。
後半程直接睡死過去。
“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身邊有助理跟保鏢。”
隊內大哥top(崔勝選)默默補充。
“哇,也是藝人嗎?”
“不知道呢。”
“哥,你說我下次也染個金色怎麼樣?看起來真的很顯眼!”
“那你回歸的時候自己去跟cody姐姐說吧。”
權至龍縮在保姆車的角落裡,聽著隊友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困意再次襲來。
演奏會舉辦得很成功,安雲熹抱著花束和請假過來的夏葉西彤去了後台。
“當當當當!恭喜我們賈迪小姐演出順利!”
賈迪還沒反應過來,一大束玫瑰花就先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一看果然是安雲熹和夏葉。
“稍等,我把琴放到琴箱裡。”賈迪無奈地輕輕扶著花束。
“賈迪,你們還需要跟工作人員合照什麼的嗎?我和雲熹不行先到那邊等你一下。”
夏葉和安雲熹一個人拎著禮物,一個人抱著花。
她們雖然等了一會兒才來了後台,但是也不確定演奏會的大家後麵合照采訪活動結束沒有。
剛才有在外麵看到記者。
“嗯...應該隻剩幾個合照要拍了,你們去那邊休息區等等我吧。”
“嗯嗯,不著急。”
安雲熹抱著花跟賈迪拜拜手,和夏葉去了休息區等她。
看著工作人員推著各種各樣的樂器走過,安雲熹好奇地跟夏葉討論著每個在他們麵前飄過的樂器。
演奏會用到的音樂設備很多都是平時少見的。
“感覺雲熹你瘦了好幾斤。”
夏葉拉著她往後退,給工作人員讓出空間來。
握著安雲熹的手腕感覺有些不對。
“嗯?還好?大概有五六斤的樣子,放心,我這段時間沒有拍戲工作很快就會胖回去啦。”
安雲熹自己握了握手腕,唔,好像是有點感覺,她自己倒是沒太注意。
隨即她又習慣性地靠在了夏葉的肩膀上,還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夏葉西彤伸手捏了捏好友的下巴:這人真是,明明長得比自己高,還要靠在自己肩膀上。
雖然這麼想著,但她還是穩穩地站著,任由安雲熹在自己旁邊膩歪。
“拍戲累嗎?”
這段時間夏葉忙著訓練,安雲熹則一直都在劇組。
“感覺沒有你訓練累。”
女孩子原本清亮活潑的聲音變得有些低。
安雲熹輕輕摸了摸夏葉西彤前段時間因為練習跳躍摔倒而碰傷的手臂。
聞言,夏葉伸手摟了摟安雲熹的腰:“一點小小的青紫,不要緊的。”
她們現在做的事情都不是太輕鬆的路途。
兼顧學業的時候,專業也絕對是不進則退的存在。
想要做好拿到成績就必然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有時候哪怕付出了很多努力,投入了很多的時間與金錢,也不一定能看到成績。
在很多的職業道路上,太多人的努力都是無聲的沉默。
安雲熹抱著好友的胳膊,思緒紛飛。
其實很多時候受傷和疼痛是常事。
賈迪長時間練琴,手指和部分關節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樣,預防過度勞損是每天的必修課。
夏葉的專業更決定了與傷病的長久相伴,摔倒、手術、複建,安雲熹已經記不清她幾次帶傷訓練了。
安雲熹拍馬戲傷成那樣的時候,夏葉跟賈迪通電話的時候想,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這個最怕疼的人難受到失眠。
偶爾想想,她們已經比很多人幸運,能夠在自己做的事情上投入很多。
隻是沒有打磨,再好的玉石也是灰撲撲的模樣。
想要做好的心讓大家看起來都像卷王一樣。
躺平有時候會變成有負擔感的事情,畢竟周圍的所有人都優秀且努力。
安雲熹拉著夏葉的手,歪頭看她。
“小心不要受傷了。”
“儘量彆受傷啊。”
異口同聲的默契讓兩個姑娘不禁一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