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最近有大學生過來做誌願活動,有遇到eumbu呢,(圖片)。】
安雲熹:【eumbu還是好帥氣~】
小黑貓長大了一點,被抓拍的時候小爪子都有殘影,看起來很酷。
寵物醫院那邊偶爾會有組織的誌願活動,安雲熹這還是第一次收到他們拍到的eumbu的照片。
eumbu大部分時間都喜歡躲著人走。
權至龍也給她發過幾次eumbu的照片。
最新發過來的是他和媽媽出去散步的時候拍到的eumbu在小窩裡睡覺的樣子。
權至龍:【eumbu最近很好,我有點忙,前麵幾張照片是家裡姐姐拍的。】
安雲熹把eumbu的照片都保存下來,開著床頭的小燈爬進了被窩裡。
安雲熹:【eumbu看起來胖了一些哎!辛苦啦,等我殺青一定請你吃飯!】
權至龍工作一直很忙。
對方因為更換手機號還特意給她發過信息,怕她錯過eumbu的消息。
真的是很好的人。
劇本的難度逐漸加大,安雲熹下戲之後往往感覺到很疲憊。
她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Alice在修女院受到的是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看似遠在戰火之外的修女院其實也在“硝煙”中。
修女院已經不再是修女院,戰爭裡的神學混亂不已。
這裡是戰爭中的人們心理上的“硝煙”。
恐懼、貧窮、極端、暴力,急需一個發泄口,而Alice就在這個泄口上。
禁閉室的幽暗,馬賽克地磚的粗糲,布條和麻繩捆在皮膚上的窒息,一切器物的冰冷,語言的暴力······
Alice有些封閉空白的世界裡,這些傷害是她難以感受但卻實實在在被重重打入身體的。
“啊!唔......”
手掌寬的白色粗布交叉纏繞在蒼白的脖頸上,Alice的膝蓋被重重一擊向前撲倒在地。
布條收緊,她雙手掙紮著試圖拉扯布條但卻沒有任何作用。
窒息,蒼白的麵容開始充血,再粗鄙的謾罵都已經變成轟鳴。
纏繞著頸部的布條拖拽著她一步一步走進幽暗的禁閉室。
破舊的修女服下,Alice掙紮的雙腳逐漸無力。
她像一尾瀕臨死亡的魚,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嘴上的魚鉤,在脫水的環境裡窒息。
“Cut!很好。”
米卡說著話匆匆站起身來,剛才監視器裡感覺艾琳······
“導演,艾琳受傷了!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快去叫醫生!”
米娜·米卡一邊讓工作人員趕緊去叫醫生,一邊快速往安雲熹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大動作戲其實難免磕碰,但是大概是少了些運氣,安雲熹在倒地的時候恰巧撞到了地麵上石磚的缺角處,已經開始流血了。
“艾琳,你還好嗎?”
米娜緊張地蹲在地上詢問安雲熹。
因為妝造加上剛才激烈的戲份,安雲熹此刻看起來狀態真的不太好。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安雲熹還沒有完全出戲,這會兒有些恍惚,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還好的······”
其實隻是磕碰的外傷,稱不上太嚴重。
但是大概是剛才激烈的戲帶來的衝擊很大,讓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晚上被劇組的醫生和米娜從外麵叫來的專科醫生檢查完兩輪之後,安雲熹回到臥室換上了柔軟的法蘭絨睡裙。
腳丫被長長的裙邊蓋住了一半,她安靜地坐在床邊,眼睛還有點濕漉漉的。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上過藥,李恩幫她給身上其他磕碰的地方上藥。
往後挪身體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傷口,安雲熹反射性地抽了下手。
眼前瞬間就被水霧覆蓋,她仰了仰臉,試圖讓淚珠被眼睛重新吸收。
自己這敏感的痛覺,在薩沙老師那裡學習的時候也花了好幾個星期去克服。
在鏡頭裡很多時候可以痛卻不可以有眼淚。
“恩姐,脖子少噴一點就好。”
安雲熹吸了吸鼻子。
畢竟接來下其實還要保持一些傷痕的痕跡,但這個藥的藥效太好了。
李恩不讚同,但是安雲熹在這樣的事情上一向很堅持。
拍了一天的戲,又受傷了,安雲熹腦袋已經昏昏沉沉,
她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閉上了眼睛,過了會兒,悉悉索索地把玩偶拖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的戲還是在這個幽暗的地下。
馬賽克地磚被工作人員又仔細查了一遍,凸起的部分都磨平了。
安雲熹吃完早飯給身上多噴了香水。
臥室裡藥水味兒還挺重的,連帶著衣服上也難免沾染很多藥味。
米娜夫人叮囑化妝師避開安雲熹傷口的地方。
安雲熹穿著破舊的修女服在生鏽的鐵門後的地下室裡原地趴好,在鏡頭推進開機前醞釀著情緒。
地下室粗糙的地麵潮濕不已,貼近能聞到很重的腥味兒。
昏暗的視野裡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身下堅硬冷濕的觸感讓人不自覺地想蜷縮起來。
被關在地下室的Alice在斷水斷糧後被遭到責罵的修女當成了泄憤工具。
明明都在苦難裡,戰火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不知道哪一天這座廢棄的修道院就會變成炮火的目的地。
明明穿著修女服的修女在其他人麵前是那樣的懦弱,但此刻,她的所有懦弱在麵對更弱小的Alice時都變成了暴力。
Alice癱坐在地上,臉上已經迅速紅腫起來。
方才被狠狠揪住的頭發淩亂不已,她的頭向後抵著硌人的牆麵。
須臾,她緩緩倒下,趴在地上緊緊蜷縮起來。
高高的石牆上唯一的小窗帶來一縷灰蒙蒙的光亮,琥珀色的瞳仁被光透過,臉上的淚痕沾染了灰塵。
這一場戲重複了三遍才達到導演想要的效果,終於結束後,扮演修女的演員輕輕抱著安雲熹說抱歉。
在對方抱上來的那一刻安雲熹還是有些難以克製地抖了一下,隨即跟她輕輕抱在一起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艾琳?”
女演員小心地確認安雲熹的狀態,擔心地問。
安雲熹的手覆上女演員捧著她臉頰的手麵,聲線輕柔:“沒事的。”
扇巴掌自然是用了很多技巧,但是也不可能完全不碰到。
安雲熹回到休息處拿著冰袋敷了敷有些泛紅的臉,把嘴巴裡假裝臉腫的棉花也一起吐出來。
頭發難免被扯掉兩縷,李恩拿著木梳無比小心地幫她整理發絲。
結束拍攝後還有些恍惚,安雲熹裹著毯子遠遠地看著拍攝現場不自覺地發呆。
過了一刻鐘她才慢慢吐出一口氣開始喝水休息。
李恩仔細檢查了一邊自家藝人的狀態,手腳麻利地從隨身小包裡拿出傷藥仔細給她重新上藥。
安雲熹托著冰袋,等工作人員跟她確認之後可以先回房車那邊之後,她就跟李恩回了車子裡。
這一場戲耗費的時間很長,這會兒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
安雲熹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裹著毯子躺下了。
李恩把簾子拉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守著安雲熹休息。
米卡導演的高要求注定她需要更加深入地進入角色,離開鏡頭後往往很疲憊。
安雲熹側躺在窄窄的房車小床上,半張臉埋在毯子裡,呼吸逐漸平穩。
傍晚米卡導演約了演員談劇本。
“還好嗎?”
安雲熹正坐在椅子上看劇本,循著聲音抬頭,是奧斯頓。
他指了指她的傷口。
“挺好的。”
安雲熹彎了彎嘴角,奧斯頓帶著自己的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這幾天奧斯頓就要開始拍攝了,因為和導演一起研讀劇本的緣故,他們熟悉了不少。
安雲熹剩下的時間裡沒什麼戲份,奧斯頓的助理把便攜的小桌子支在了他們倆中間,他們就坐在那邊看兩個人的對手戲,等待導演的召喚。
下午睡了一覺,安雲熹這會兒精神頭很好,看完對手戲兩個人閒聊了幾句。
“你是在Y國長大的?”
安雲熹一口英文聽著還是Y國那邊的發音。
“沒有,在T國,大學才去了米國。”
“T國?你中學是?”
安雲熹說了中學的名字,奧斯頓挑了挑眉,笑著伸手:“學妹,你好。”
“跟艾琳對戲的感覺如何呢?gd桑。”
權至龍坐在演播廳裡,微微笑著:“是很厲害很優秀的演員。”
他日語總是說的一字一音比較慢。
電影新星出演了bigbang的MV是整個業界都在關注的事情。
隱隱有破圈的趨勢,連帶著《blue》的數據都在不太常規的漲幅上。
登上米國最受關注的音樂大獎G獎的官網後,很多國外的報道文章也提到了艾琳·安的特彆出演。
【gd說日語感覺好溫柔啊。】
【現在隻能從gd和伯尼那裡聽到艾琳的消息,寶寶進組我好寂寞嗚嗚。】
【N刷《blue》MV,真的非常好聽!!專輯裡的其他歌也超棒,get到bigbang了,gd寫歌真的好厲害。】
【gd和艾琳在MV裡的對手戲也好有感覺啊,車裡那段看起來很配哎。】
【gd!麻煩問問安安什麼時候發ins!切拜!】
【嗚嗚超羨慕艾琳和gd一起拍MV!但是好像也沒法嫉妒,兩個人連身體接觸也沒有哈哈哈。】
【喜歡gd趴在方向盤上看艾琳那段,超有感覺!】
Y公司的楊社長顯然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向H國以外的市場發展,特彆是美洲和歐洲開拓是H國娛樂產業的追求。
“之後如果有機會······”
“艾琳近一年的時間都空不出來。”
早就跟葉生聯絡過具體資源交換時間的金亨利打斷了現任老板的想法。
“那先算了,R國那邊的事情你再說說······”
劇組會議室。
米卡是導演也是主編劇,他喜歡邊拍邊補充劇本。
安雲熹和奧斯頓試了兩版對話後,米卡敲定了第二版。
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這邊的晚上有些冷,加上剛下過一場小雨。
安雲熹穿著保暖的冬裙,手攏著披肩和奧斯頓一起上樓。
她除了因為頭發太長又常常素著臉看起來多了些慵懶,衣服總是很精致。
質感很好的布料加上十足的內襯讓長裙動起來的時候總是很漂亮。
頭層牛皮的小皮鞋踩在地板上,皮麵的折痕又很快消失不見。
披肩是很有名的羊絨牌子,沒有logo但是麵料和款式奧斯頓一看就很熟悉。
一看就是家裡千嬌百寵的女孩子,不過倒是意外地很能吃苦。
地下室的地麵磕到很痛,這個季節又濕又冷弄再多的火爐也暖和不起來,更不要提在貼著地麵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