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宣傳前的碰頭會在米卡導演的工作室。
安雲熹因為航班原因去得很早,跟米卡和米娜聊了好一會兒。
就住在附近的卡娜也早早地就到了工作室,她攬著安雲熹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們小艾琳還是這麼可愛。”
養了不知道多久才把臉頰肉養回來,卡娜憐惜地摸了摸安雲熹的臉。
奧斯頓來的時候,安雲熹正被米娜和卡娜夾在中間對著鏡頭笑著比耶。
“奧斯頓,你來啦?”
“嗯,讓大家久等了。”
奧斯頓給在場的每位女士都帶了花束。
“謝謝。”
純白的百合花搭配著粉荔枝,很漂亮。
安雲熹接過花束,歪頭笑著。
她本來就是笑起來很可愛的人,與《花》中Alice蒼白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奧斯頓看著她抱著花明顯喜歡的樣子,不禁柔軟了視線:“喜歡就好。”
確實很漂亮,她喜歡漂亮的花。
想著下次去插花也可以做一個這種溫柔粉白色係,安雲熹抬頭卻恰好撞上了奧斯頓的視線。
“您好,您的咖啡。”
“謝謝。”
安雲熹回神跟服務生道謝。
一杯濃縮,一杯檸檬水,是她慣常的點單喜好。
豐富的油脂在小巧的白瓷杯裡流轉。
《花》殺青之後因為身體不適,安雲熹幾乎沒再有主動的社交。
在劇組的時候跟卡娜還有奧斯頓關係更近一點。
現在回想一下,確實,她跟卡娜經常信息聯係,回米國的時候會找機會一起吃飯。
而奧斯頓,的確是聯係很少,也幾乎沒有見麵。
葉生還曾經問過奧斯頓有沒有聯係她。
安雲熹握著咖啡杯,不自覺地摩挲著把手。
花香有些甜,她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隻覺得奧斯頓的眼睛裡也帶著花蜜。
他似乎有些驚訝,但卻很坦然。
片刻後,木色的小桌上隻剩下空掉的咖啡杯還有沒喝幾口的檸檬水。
“請說出你談過的三位男藝人!”
艾琳戴著還插著幾支小棍子的安全帽,不知道抽出哪支小棍子就被頭頂的水淋到。
她雙手捂著鬢邊,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回答上這個問題。
欲哭無淚的樣子像隻帶著熱蒸汽的白麵小包子。
“艾琳是為什麼答不上來?擔心進入d社的重點關注名單嗎?”
艾琳捂著臉:“沒有,隻是確實沒有談過藝人。”
“其實隨便說三個名字就好啦,挑自己關係好的。”
艾琳按著帽子搖頭:“算了,其實我還想等著朋友們戀愛了請我吃飯的。”
“而且,說了之後記者朋友們肯定要加班了。”
艾琳對著鏡頭wink了一下,笑得很開心。
“噗,哈哈哈哈。”
權至龍笑倒在沙發上,看著安雲熹的綜藝笑成一團。
【······嘖,感覺我女是個直女。】
【不許,我嗑安安和賈迪(bushi】
【所以真的沒談過男藝人嗎?從10年開始拍戲到現在都沒談過?】
【隻是沒談過藝人啦,安安說過自己談過戀愛的,都是圈外人吧。】
【嗚嗚嗚無法接受香香軟軟的女兒被臭男人親親。】
【雖然大膽爆料會很好笑,但是艾琳這樣懵懂又實誠的也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請吃飯哈哈哈,男人不如飯香對嘛。】
【那倒是沒錯,記者們會把艾琳說的男藝人都列入觀察名單的哈哈哈哈。】
不過從來沒跟藝人談過戀愛嗎······
印象中認識安雲熹之後好像真的沒聽說她在戀愛。
“是啊,她這兩年都沒戀愛,一個人也過得挺開心的,如果要戀愛的話,還要考慮很多。”
權達美拆開了薯片,美滋滋地看著電視裡朋友的綜藝。
如果對方是素人,恐怕很難理解藝人的工作,也難以適應聚光燈。
如果是藝人,又要考慮雙方的工作。
“而且你們圈子裡真的亂七八糟的,就算雲熹要談,也得談個又帥又可靠,比如吳氏勳這樣的還可以。”
很帥,私下裡風評也不錯。
權達美最後幾句說得很小聲,但權至龍還是聽到了。
權至龍不滿:“姐,找男朋友不能光看帥。”
“你不是問過了嗎,吳氏勳人品可以的吧?”
有些煩躁,但權至龍還是點頭:“嗯,可以。”
“那沒關係了,隻要雲熹身邊的人沒問題就好,我就擔心她不太了解H國這邊的圈子,會被人傷害到······”
姐姐偶爾就是會有些囉嗦,其實沒關係,每個人都有偶爾很多話的時候。
但是權至龍這次卻沒什麼耐心。
“可是,我打聽是一回事,真正如何還是要時間來了解。”權至龍表情有些嚴肅。
權達美笑了:“我今天是話多了,不過權兒子你想好多啊,隻是看到有人看雲熹的眼神有故事罷了,你怎麼說得好像他倆就要談上一樣啊?”
權至龍一噎,故作自然:“畢竟是朋友,而且她又是女生,也不熟悉H國。”
權達美看向弟弟:難道弟弟知道些什麼嗎?也不對,雲熹有什麼事情,她肯定會先知道的。
不過他表情很這正常,看起來的確是在關心朋友。
“對啊,娛樂行業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多給雲熹提個醒。”
認識了不短的時間,又是關係親近、很喜歡的朋友,權達美是真的覺得安雲熹是個相對來說很單純的人。
她被家裡和經紀人都保護得很好,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又不太了解H國的娛樂行業。
怪讓人掛心的。
想到小姑娘軟乎乎的樣子,之前因為拍戲還受了傷,權達美就忍不住有些擔心。
“好。”
權至龍拿起玻璃杯喝了兩口水。
“你是說奧斯頓?”
賈迪本來還在擦著琴,聽到好友的話就把琴放下吧。
安雲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嗯,那天在米卡導演那裡挺明顯的。”
隻是那一個眼神,安雲熹還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恍然想錯了。
但大概是奧斯頓知道她已經意識到,也就不再藏了。
信息、禮物、邀約。
“你有顧慮?”
不愧是最好的朋友,賈迪一針見血。
安雲熹整個人趴在了沙發的巨大玩偶上,因為貼著玩偶毛絨絨的表麵,聲音有些悶:
“嗯,我,不想跟拍戲的搭檔談戀愛。”
那些刻意隨著身體好轉忽視掉的東西又重新回到眼前。
《花》帶來的入戲與傷痛仍舊乾擾著很多事情,而安雲熹無比固執地想要做出比以往更清晰的“切割”——
一切跟《花》有關的情感關係都是她不想碰的。
安雲熹和Alice是不一樣的,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
那安雲熹和奧斯頓,跟Alice和Baron,應該也是不同的。
“我不想變得混亂,也不想對方會混亂。”安雲熹捏著玩偶柔軟的爪子。
因戲生情的例子比比皆是,她卻不想。
情最不該因“戲”本身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