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安雲熹喜歡的甜豆漿,酸湯水餃很開胃。
休息了一整晚,疲憊緩解了很多。
安雲熹慢慢吃著飯,把最後一口豆漿喝乾淨。
eumbu坐在旁邊的餐椅上,上麵是它的專屬花花墊子,它按著爪子,時不時抬頭看著主人。
“訪客申請,權至龍?”
他問eumbu在嗎。
之前一直在米國,安雲熹偶爾回來也是去姐姐那裡看eumbu,但是權至龍肯定是不能去姐姐那裡看eumbu的。
他確實很久沒見到eumbu了。
“喵。”
看到主人在看自己,eumbu歪著頭按了按爪子,熟練地跟主人求抱抱。
“哎一古,我們eumbu這麼可愛~”
安雲熹伸手揉了揉eumbu的小腦袋,打開手機給自己的新鄰居發了信息。
【我白天有個通告,你要是想eumbu的話,我把它送上去?到時候可以讓阿姨再接它下來。】
雖然很想跟eumbu黏糊在一起,但是奈何今天還有彆的工作。
【好,我下來接它吧,我今天沒有工作,都在家,你現在在家嗎?】
【在,電梯密碼是XXXX。】
四位數?是永久密碼,不是訪客的單次密碼。
權至龍清了清嗓子,迅速去了衣帽間。
唔,穿什麼好呢······
安雲熹還在給eumbu梳毛毛。
剛到公寓住,因為各種事情還沒來得及研究明白公寓智能係統的維克多小姐顯然並不知道還有訪客乘坐電梯的單次密碼這件事。
“eumbu啊,今天去權叔叔那裡玩好不好啊?”
“喵。”
eumbu被主人舉著直接變成了長長的液體貓條。
安雲熹把它抱進懷裡親了親。
她低著頭坐在餐椅上,整個人沐浴在晨光裡。
空氣中的塵埃粘到eumbu的胡須上,它專心用爪子勾著主人的衣領,小胡子抖了抖。
“喵~”
“你來得好快,請進。”
安雲熹剛換下了家居服,穿著簡單的T恤和半身長裙,還沒來得及給eumbu收拾東西。
家裡有一次性拖鞋,權至龍換好拖鞋,把鞋子整齊擺好。
阿姨正在整理餐桌的桌布,看到客人來了,微笑著跟權至龍鞠躬示意。
“打擾了。”
“沒關係,就是要你等一會兒了,我還沒給eumbu收拾它的小包。”
“不著急,你慢慢來就行。”
權至龍眼裡帶著笑意,不自覺地摸著手上的戒指。
有點,有點緊張。
安雲熹家裡果然是重新裝修換了些格局,不是H國這邊流行的簡約,但也沒有中世紀風格那麼繁複。
客廳連接處做了隔斷角窗,窗台上放著插花的華國風格的瓷瓶。
沒有太多的掛畫或是擺件,多用上好的木質做結構的拚接裝飾。
陽光在室內鋪灑,溫暖又安靜。
茶幾上放著幾捧鮮花。
權至龍的視線停留了一會兒又移開。
“喵。”
腳麵上有了一點重量。
權至龍蹲下跟eumbu打招呼:“好久不見啊,eumbu。”
他確實很久沒見eumbu了,但也的確是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安雲熹見麵。
意外之喜,安雲熹甚至會主動提出讓他跟eumbu多待一會兒。
不過這也說明,他就是她的朋友,可以信任的朋友而已。
權至龍看著eumbu圓潤的小臉,它的脖子上還有安雲熹親手捏的黏土小掛墜——
果然是艾琳疼愛的小姑娘。
eumbu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在腳邊轉了半圈就又蹭到了安雲熹身邊。
“它現在比原來還要粘人。”
安雲熹蹲在鬥櫃旁邊,給eumbu裝吃的和玩具,轉頭笑著跟權至龍說。
權至龍蹲在了她旁邊:“還喜歡在外麵玩嗎?”
“還是喜歡出門的,但是要人陪著,不能把它自己放外麵,離得遠一點就會急著找你。”
“這樣啊,需要帶它出去逛逛嗎?”
“唔,看你吧,你要是出門,方便的話就帶上它。”
eumbu沒有太多的安全感。
安雲熹側頭跟權至龍說著。
她沒化妝,不過倒是絲毫沒覺得這樣見朋友很局促。
其實也根本不用化,近距離看也是軟軟的、光滑的肌膚,睫毛微卷,眉色淺淡倒是看著更可愛了。
隻是大概最近休息不好,眼下多少有點青色。
權至龍眼睫一顫,按在褲子上的手動了動——
可愛,好想裝進口袋裡。
權至龍硬生生彆開了一點目光:“都需要給它怎麼配飯?”
“罐頭就好了,乾糧我放在這個小盒子裡了,零食隨意就好,不過不要太多,它喜歡喝馬克杯裡的水。”
“好。”權至龍看著包裡的東西,一一認真記下。
安雲熹把貓包遞給權至龍。
手指碰觸了一下,她沒什麼反應,倒是權至龍悄悄撚了下指尖。
“eumbu,拜拜。”安雲熹彎腰給eumbu撓了撓下巴,又起身跟權至龍道謝,“謝謝啦,我下午五點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去接它。”
“沒事,本來就是我想eumbu了。”
權至龍抱著eumbu,看向安雲熹的眼睛背著光也似乎有亮晶晶。
安雲熹沒有太客氣。
雖然不是像伯尼這樣關係很親近的異性好友,但也是還蠻近的朋友,權至龍是很可靠的人。
她對他沒有什麼防備,在他麵前也輕鬆自在。
就像曾經他對她一樣——朋友嘛,根本不會多想。
權至龍當然感覺得到,她不會很刻意地避嫌,碰到手也完全沒有任何局促。
甚至不化妝見他也很坦然,雖然她本來就不是在這件事情上有包袱的人。
就是不知道這樣,是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權至龍悄悄歎了口氣,帶著eumbu上樓。
“阿姨。”
“嗯?”
安雲熹送走權至龍和eumbu,轉身看到桌上的捧花才想起來還沒跟阿姨講。
“蔫了的花就丟掉吧,今天的,”安雲熹頓了頓,“今天的還這樣就可以。”
“哎,好。”
幾天沒回來,奧斯頓還是訂著花束。
安雲熹有拒絕過,但他堅持,她也就沒再說。
她不是任何時候都果斷的人,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塵封的記憶再次清醒地出現在麵前。
她不想理得太清楚以至於讓自己痛苦不堪,無數次的念頭是剪斷這些麻線。
安雲熹下了電梯,走到保姆車跟前上了車子。
今天還有H國一家媒體的采訪,她要先去造型室。
“歐尼,今天做個看起來乾練一點的頭發就好。”
“好,發飾需要一點小巧的嗎?”
“嗯呢,這個小珍珠吧。”
泰賢站在安雲熹身後,開始加熱卷發棒。
自從feat了權至龍的solo之後,安雲熹就經常來bigbang的造型師泰賢這裡做頭發了。
這種剛和權至龍見完麵又見他的造型師的感覺還真是奇妙。
安雲熹咬著吸管喝了口薄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