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至龍——!”
權至龍回頭,啪嘰,小雪球啪嘰到臉上。
安雲熹心虛地聳起肩,吐了下舌頭,在權至龍彎腰的時候,穿著厚厚的外套扭頭就跑。
“安星星——”
權至龍彎腰胡亂抓了兩團雪,笑著跑著去追她。
安雲熹在雪地裡到處跑,路過站在旁邊看他們的爸爸媽媽還順手丟了一個雪球。
安怡、裡卡多:?
兩個人的混戰很快就因為親友們變成了超級大混戰,·安雲熹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雪地裡,外套是冷的,裡麵卻已經汗透了。
小臉紅撲撲的喘著氣,權至龍從後麵跑過來,一把摟住脖子將人往後一帶,兩個人在雪地裡滾作一團。
“哈哈哈哈——你等等——”
安雲熹圓滾滾地趴在權至龍身上,手胡亂抓住他的衣領。
權至龍沒有給她機會,緊緊抓住她後背的外套抱住人一個側翻,兩個人跟大雪球一樣在地上滾起來。
安怡靠在裡卡多身上,笑得要拿不穩手機。
賈迪本來在專注地錄視頻結果突然被布萊茲丟了雪球,轉頭拉著夏葉西彤就開始反擊。
晴天,雪地,和家人還有好友在一起的日子如陽光下的雪晶一般燦爛。
安雲熹趴在權至龍身上,兩個人臉上頭上都是細碎的雪,動的時候衣服上的雪也在撲簌地落。
寒冬裡呼吸成霧,權至龍躺在地上,雙臂抱著人,仰麵躺著笑得嘴巴都是圓滾滾的心形。
安雲熹抓住他的衣領,往上動了一下。
在外麵待了很久,嘴唇也是涼的,權至龍抱著人,忍不住抬頭,下一瞬,安雲熹感覺到唇瓣上的濕熱。
“暖和了嗎?”權至龍笑著挑眉。
安雲熹沉吟片刻,伸手摸到了他的側頸,收獲一個激靈和“嘶”聲之後肯定:“暖和啦~”
聖誕剛過也就是新年伊始了,活動多到紮堆,特彆是《袖刀》定檔華國的春節。
“雲熹來了,來,正好,你看看這個。”
禾木導演看到安雲熹就遙遙招手。
劇組的宣傳即將開始,年底大家都會一起參加一些活動,禾木正要跟安雲熹說他們準備緊跟潮流在直播活動售票的事情。
安雲熹穿著劇組定製的衛衣,穿了軟糯的闊腿運動褲跟同組的男演員於一傑打了個招呼坐在導演旁邊和大家一起看直播活動計劃。
兩個月他們會完成八場路演,跨年晚會有兩次宣傳活動出席,時尚盛典兩次,平台的年末活動一次,還有兩場專題直播活動。
宣傳集中在華國,工作量還好,而且劇組的大家氛圍很好,工作起來也會更舒服些。
這次碰麵結束,導演請幾位到場的演員一起吃飯,就在他自己的電影工作室的小食堂。
“一傑,正好這個給你。”
安雲熹從助理那裡拿了一個牛皮信封出來,是exo的特彆簽名照,她回首爾的時候跟他們要的。
“謝謝姐!太感謝了!”
於一傑雙手接過來,認真感謝。
補拍的時候他提了一嘴一位很好的朋友之前喜歡exo,安雲熹就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帶簽名。
安雲熹當時也是覺得這個弟弟人很好,拍戲認真踏實也有天分,一點頂流的架子和浮躁也看不到,合作得愉快,幫忙帶個朋友的簽名很方便。
就是於一傑太忙,她又四處跑,雖然一回首爾就跟金峻綿他們聯係要了簽名,但還是等著《袖刀》宣傳的時候帶過來方便。
大家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討論電影,聊得簡單又開心,聚餐結束後的小憩時間,禾木和安雲熹還有於一傑一起聊天喝茶的時候又說起了戲劇。
一位是他一早就想合作看看的頂級演員,一位是他認可又期待的新人演員,再加上組裡的“老”麵孔、“新”麵孔,他非常期待最後他們在熒幕裡展現給所有人的樣子。
安雲熹很珍惜好的工作夥伴和工作氛圍,雖然工作裡有很多難事,但是很幸運,她在的每一個劇組都有這樣誌同道合、專注又專業的夥伴。
於一傑這位正當紅的小生顯然要比安雲熹忙很多,禾木跟他確定了戲劇節的行程後,於一傑就先跟他們告辭了。
安雲熹幾乎在禾木的工作室待了一整個下午,禾木的太太陳芳跟她一起站在二樓的窗戶邊聊天。
拍攝期間陳芳是劇組的大管家,坐鎮後方,安雲熹也因此跟對方熟悉了很多,這會兒聊起天來聊的東西也更生活、隨意。
“我給老禾當好管家就好啦,雖然有時候電影不好賣,但我們挺開心的。”
禾木不是商業導演,縱然才華橫溢、獎項頗豐,但也需要吃飯的,不過沒關係,他們一個做專業,一個坐後方,一直很好。
陳芳轉頭看著安雲熹,“你呢,你跟至龍都很忙,不容易吧。”
陳芳雖然做著幕後的工作,但是也見過很多很多的幕前,藝人的生活總是有更多的不確定性,特彆是“出名”的人,他們注定沒法跟普通人一樣生活。
安雲熹三A影後,名譽加身,短短三十載的人生裡大起大落,丈夫竟然也是圈內人,還是那麼萬眾矚目的人。
陳芳看著她,有些感慨,也有些,佩服。
《袖刀》拍攝的時候,gd大概正好行程不多,他們在片場見過他很多次,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酒店或者是安雲熹的休息室裡,偶爾還能聽到休息室裡傳來的音樂聲——
可能在工作,也可能在休閒。
後來補拍的時候對方好像工作有些忙,沒怎麼看到探班,聽禾木說見到了一次,安雲熹全部殺青時他在影棚門口的角落裡站著等著接她。
那些光環和輿論褪去,他們也是很普通的小情侶。
陳芳不禁帶著點笑。
安雲熹淡然一笑:“還好,彼此支持嘛。”
她看著窗外有些蕭條的在冬陽下的街景,“忙的時候就專心工作,休息就見縫插針地多說說話、多在一起。”
那樣忙碌又混亂的幾年,他們不也過來了嘛。
安雲熹悄悄吸了吸鼻子,彎起好看的眉眼。
現在,她很幸福。
安雲熹第一次參演華國的電影,外公外婆加上媽媽這邊的親戚還有從小看她長大的鄰居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就問了很多次。
“什麼時候上映啊?”
“雲熹在裡麵演的什麼啊?”
“聽你劉叔叔說是打小鬼子的事情?好啊,打小鬼子行。”
“什麼時候演啊,我們都去看!”
權至龍當時坐在外婆的紅木椅上,在一片中文裡暈頭轉向,然後拉了拉安雲熹的衣角:“什麼意思?電影?”
“嗯嗯,在問《袖刀》呢。”
權至龍點點頭,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研究華國買電影票的軟件。
他知道她遇到合拍的導演和同事拍戲拍得舒服又爽,也想要她能取得好成績。
“還不睡嗎?”
窩在腿邊的人迷迷糊糊抬頭伸手,權至龍趕緊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這就睡啦。”
他麻利地收藏了幾個影迷的教程,摁滅手機滑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