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熹下午寫了電影分析,又在挑選禮物。
薩沙老師快過70歲生日了,前段時間她們聊到最近的新電影還沒有一起聊過。
這次大秀去F國,她也剛好去給現在正旅居F國的老師過生日。
禮物決定得差不多之後,安雲熹把給家裡三隻貓貓梳下的毛都收拾好,開了掃地機器人,自己在地毯上跟三隻貓貓玩。
eumbu今年有十一歲了,從2011年的小小一隻,長到現在酷酷的大姐姐。
安雲熹抱著eumbu,感覺到她乖乖趴在自己懷裡,還是習慣用尾巴繞著自己的手腕,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低頭親親貓貓:“eumbu寶寶啊~”
“喵~”eumbu熱情回應著。
iye還在貓爬架上看著小短腿的zoa努力往上爬,安雲熹看著zoa晃來晃去努力的尾巴就想笑。
晚上給三小隻做個貓飯吃,嗯......吃什麼好呢?家裡冰櫃裡還有前陣子買的肉和內臟,再弄一些蔬菜······
接到權達美電話的時候,安雲熹正在三隻貓貓的喵喵叫中拌貓飯。
從默安醫院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安雲熹跟這邊的助理交代了幾句,又順手塞了信封給對方。
晚上讓助理辛苦加班一直陪著他們在這邊應該多給一些的,而且她這個新舅媽上線,總要跟半個自己這邊的工作人員表示一下。
低調的黑色商務車裡,熬了一晚上的兩個人困得不行。
“睡吧,一會兒到家我抱你。”
權舅舅把人摟到了肩膀上,手掌貼在耳側。
權達美生產還算順利,但是總歸是第一個晚上,安雲熹跟他一直留到了權達美完全睡下之後才走的。
“嗯呢。”
安雲熹靠在權至龍肩頭,微微側著臉,鼻尖抵在他的脖頸上,閉上了眼睛。
權至龍摟著人,伸手把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整理好,隔著外套輕輕拍著。
在華國的時候他們沒事就去安雲淨那裡,雖然有月嫂有育兒嫂,但是安雲熹還是心疼姐姐剛生產,有時間就會過去陪她。
會跟姐姐撒嬌耍寶哄她開心,也會抱著哭鬨的孩子在姐姐休息的臥外慢慢哄著喂奶。
權至龍低頭,看到她的發頂——
剛才也是,洗乾淨手又仔細紮好頭發戴好口罩才彎腰去看小嬰兒。
eden啊,舅媽看你的樣子超級溫柔啊。
權至龍情不自禁笑著,眼眶微熱,伸手輕輕將人摟在懷裡。
車子在車位上停好,權至龍小心翼翼將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安雲熹挪開一點,捧著她的腦袋靠在座椅上,又把外套裹了裹。
他開門下車,繞到另一側開了車門,彎腰進去,看著歪在座椅上睡著的人不禁彎了嘴角——
怎麼就在他身上靠著睡了這麼熟啊。
權至龍胳膊慢慢挪進安雲熹的膝窩和背後,用力將人抱了出來。
司機在他的示意下關門停車,又快步跟上去摁電梯,權至龍一路抱著人上了樓。
電梯裡,安雲熹側頭窩在他的胸口處,睡得安然。
權至龍低頭看著她有些紅撲撲的臉頰,笑著調整胳膊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隨後抱緊出了電梯。
騰出一隻手來開了門,權至龍單手抱著人穿過門廳抱進了臥室。
外麵已經是黎明,iye和eumbu聽到聲音從貓窩裡抬了抬頭,iye跑了過來看到是主人又回了貓窩,和eumbu繼續睡了。
安雲熹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下意識伸胳膊伸懶腰。
“醒了嗎…”
權至龍翻身又摟住人,閉著眼順手把她快堆到胸口的睡裙往下拽了拽。
安雲熹拉住他的手,腦袋拱了拱,腿搭到了他身上:“嗯…困。”
“那再睡會兒。”權至龍摟著人,伸手把腰上她的腿往上挪了挪,輕輕拍著背。
下午快兩點鐘了兩個人才吃了第一頓飯,權至龍去收拾碗筷,安雲熹跟外婆通了電話。
“嗯呢,大秀前後要在F國那邊待兩周,外婆你有需要買的東西嗎?”
安雲熹揉著zoa的下巴,“好,我們會注意的,您和外公多注意身體啊,現在氣溫還是會突然很冷,有需要一定要給爸爸媽媽還有舅舅打電話,彆逞強搬重東西哈。”
老兩口八十多了還是帶著年輕時候的勁頭,年節在家的時候,安雲熹看到外公去倉庫直接扛了一袋五十斤的麵的時候,被他嚇得連忙叫權至龍和哥哥過來接麵粉。
掛斷電話,想到外婆剛才敷衍又肯定的“沒事”,安雲熹搖搖頭,老小孩老小孩,犟著呢。
“星星,我洗好啦,去收拾衣服嗎?”
權至龍把圍裙疊好放在廚房的小架子上,朝安雲熹走過來。
天氣逐漸暖和,上個星期剛剛收到了品牌送來的很多衣服,兩個人一直都還沒有收拾。
“好~”
一小時後,坐在衣帽間地毯上的安雲熹盤著腿向前趴在抱枕上,看著勤勞的權·田螺一件件疊衣服收納著。
“累了?”
權至龍摸摸小貓頭,安雲熹閉了閉眼睛點頭。
怎麼可愛成這樣啊——
權至龍笑著趴下親她。
搬到新家之後,兩個人的很多衣服都在交疊,安雲熹偶爾也會偷懶隨手抓一件他的衛衣當家居服。
誰讓他的衛衣都疊放在最靠近的地方呢。
這會兒安雲熹就穿著睡褲套著他的衛衣趴在地毯上跟zoa玩親親遊戲。
權至龍聽著身後安雲熹跟zoa說話的聲音,笑著把幾件自己的衛衣和棉襯衫疊好放在靠近門口的衣櫃格子裡。
他回頭看了看,又選了兩件“新的”加進去。
雖然是值得相信的醫院,但考慮到兩個人一起還是太招眼了,安雲熹和權至龍直到權達美出院才又去家裡探望得多了些。
安雲熹飛華國去看夏葉西彤的冰演時,夏葉和賈迪還問了一下關於孩子的事情。
最親密的朋友之間沒有那麼多擔心和忌諱,夏葉問得很直白。
“他家裡有沒有催你們啊?”
雖然婚禮是在21年舉行的,但是兩個人20年就拿到了結婚文件,夏葉知道好友父母肯定不會催,就是不知道那邊是不是有壓力。
H國好像也有一些比較傳統的人,雖然大家都在晚婚晚育的時代下,但完全不催的還是少。
“沒有,達美姐剛有小孩,而且,父母那邊都知道我們倆這兩年在調整著休息。”
不再有那種全年幾乎無休的行程,經曆了太多事情,兩個人都需要緩一緩。
特彆是權至龍,入伍前死亡行程暴瘦生病,入伍的時候又是近乎特種部隊般的訓練、腳傷多次手術,加上組合和隊友還有公司一直深陷輿論,這才剛剛緩口氣。
小孩子的話,嗯…
安雲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們也還沒討論過這個。”
兩人三貓的生活很滿足,戀愛六年多,結婚不到兩年,他們跟普通情侶相比相處的時間很少,現在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權爸權媽也知道,一直沒有提過這件事,起碼沒有跟安雲熹提過。
“開開心心的最好,你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賈迪摟著安雲熹的肩說著,和夏葉對視一眼放心不少。
安雲熹本來就不是身體特彆強健的那種,二十歲的時候拚命拍戲,她是真的受傷生病到無法工作的程度,雖然後來調養了幾年已經恢複完全,但也應該多輕鬆生活的。
作為最好的朋友,自然希望她永遠輕鬆快樂沒有煩惱。
而且,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們還是知道的,在公眾視線裡更受到矚目的權至龍,前幾年的情況也並不好。
大家都是公眾人物,對大眾關注的利弊還是知道的。
夏葉西彤運動員在役時作為歸化回國的選手,又是華國很多年之後的世界獎牌有力競爭者,關注、輿論不少於明星,網暴也經曆過幾輪,任何傷病都不回他們放過,非賽期度假也會被人追著罵不好好訓練。
賈迪也同樣,十幾歲登上小提琴手的近乎最高榮譽領獎台獲得大量關注後,大家對於她寄予的更高的期望,非專業人士一擁而至的各樣的點評,傷病未參加比賽的攻擊……
安雲熹和權至龍作為藝人,受到的關注更是他們的成千上萬倍,來自關注的壓力也是同樣的。
想到太多事情,安雲熹忍不住抱著兩位好友,臉埋在她們並起的肩頭上。
不再作為同學和鄰居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日子裡,她們一直都在通過各種方式支持著彼此。
眼淚也要忍著流給對方,委屈也要撲到對方懷裡說。
是最親密的好朋友,也是家人。
夏葉眼睛紅了紅,伸手摟住安雲熹和賈迪,賈迪抿著嘴巴也抱了上來。
回首爾的飛機登機前,安雲熹在ins和weibo上仔細編輯發送給夏葉拍的冰演照片。
雖然是短暫的聚會,但果然還是很開心,三個人冰演結束後都是一直聊到淩晨才結束。
下一次見麵應該是下個月賈迪參加的音樂會。
開心~
安雲熹踢了踢腳,給好友的帖子都點讚。
燕城到首爾不到兩小時,她悠閒地補看了一些最近沒看的雜誌,又在回看可可小姐的傳記。
回到首爾家裡的時候權至龍還沒回來,早上他發信息說去公司有點事情,要是她落地之前他沒解釋,今晚就不用等他吃飯了。
安雲熹收拾好行李,跟貓貓們玩了一會兒,打算去廚房看看做點什麼吃。
晚飯後,夜幕逐漸降臨,安雲熹抱著eumbu在沙發上看書。
她轉頭看了看窗外,又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
還沒結束嗎?已經八點多了。
她六點鐘給權至龍發了信息,他知道她吃過晚飯後說自己一會兒就吃,然後就沒有再發信息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安雲熹看著沒回複的信息皺了皺眉。
是還在開會嗎?沒有說今天在寫歌或者錄音啊。
有點困了。
安雲熹乾脆打開琴房練會兒琴提神。
手指慢慢找到感覺,安雲熹脫掉外麵的薄外套,專心投入。
手機放在旁邊的凳子上,聲音和震動都開著。
琴房和家裡的小工作間都是專門做的隔音,不會影響晚上練琴、做音樂。
安雲熹踩著踏板,手指在琴鍵上猶如跳著熱烈的拉丁。
嗯?有聲音?
激昂的練習曲停下,她拿起一旁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一笑:
“oppa,很晚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