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休息了。”光輝的巨大身軀說道,隨之而來的是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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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給我就給我,你隻不過是我的奴隸!”
“都因為你,都因為你,我寧願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
“我又不是你以前的朋友了,人都是會變的。”
"看那個小醜,長的那副樣子,還敢喜歡彆人,笑死我吧。
最沉重的傷害並非言語,而是歲月累積起來的苦楚——時間,如一把無情的利刃,日複一日地在心靈深處劃下傷痕,那痛苦,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持久。
嘯!!!!
巨大的落日掛在地平線上,如血的晚霞染紅了大地,天空仿若血液與打翻的墨水瓶混合在一起,肆意流淌。
在一片建築群中,少年夢見了一個【山】型的錐形建築,矗立在這些殘亙斷壁的建築中。
嘯!!!
一切戛然而止,就仿佛不像夢一樣。
“嗬,嗬!”少年大口喘著氣,從那令人心悸的沉寂中猛地驚醒過來。他瞪大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無比熟悉的環境之中——那是他的臥室。此刻,外麵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響,窗外正下著瓢潑大雨,雨水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玻璃,形成一道道水簾。
唰唰唰唰——
大雨傾盆而下,仿佛從天空中傾倒下來,將城市的喧囂淹沒在磅礴的水聲中。豆大的雨點落在窗前,流下一道道水痕,宛如大自然的淚痕。淒慘,又美麗。
此刻時間已然來到7:20,天色方才泛起一絲魚肚白,本應是晨曦破曉之際,然而這場暴雨卻使得天際依舊黯淡無光。
厚重的雲層猶如一塊巨大的黑幕,嚴密地遮蓋住了半邊天空,仿佛沒有絲毫想要放晴的跡象。
"呼~~~"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少年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身體仿佛被掏空一般,無儘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好累......”
這是此刻少年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他慢慢掀開那床破舊而單薄的被褥,動作顯得有些遲緩。這裡便是少年的居所,但嚴格意義上來講,更像是一個暫時棲身之所。因為這個家中,常年都隻有他孤單一人。
少年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邁向客廳。目光所及之處,一張桌子孤零零地擺在那裡,上麵擺放著的竟是父親賭博時簽下的一遝厚厚的欠條。
它們……就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少年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不儘父親的責任,卻要將如山的債務丟給我來背負……少年心中悲憤如潮,然而這情緒又如潮水般轉瞬即逝。
他所承受的傷痛何止如此,日積月累的苦楚早已讓他對這份清單視而不見。因為他對這蝕骨灼心的痛苦習以為常,又或許,他已經變得心如死灰般麻木。
啪嗒。
狹小的衛生間裡,響起了稀裡嘩啦的水聲,少年開始了洗漱,雙手捧起冷水,拍在了臉上。
他望向鏡中的自己,劉海上伴隨著沾水的頭發,一撮一撮的。剩下的,隻有滿是愁容的麵孔。
少年長的不算優秀,在不打扮的情況下隻能是中等顏值。過去沒有人會去照顧他的外表打扮,那時就是純粹的醜陋……如今在好好整理後,也才有中上等的顏值。但這並不能改變少年的自卑。
隻見他眉頭微皺著,一道道清晰可見的抬頭紋瞬間便爬上了額頭。或許正是因為曾經遭受過太多的苦難折磨,才使得這個年紀18歲的少年看上去麵容憔悴、蒼老得異常迅速。
若是一個人長期處於悲觀消極的情緒之中,那麼即使實際年齡尚小,但從外貌來看卻宛如飽經戰火洗禮的滄桑老兵一般,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與實際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氣息。
“又是這樣……嗎”
沙啞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來,仿佛被砂紙磨礪過一般,少年不禁一怔,這才發覺自己的喉嚨已乾澀得近乎冒煙。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喉嚨裡傳來一陣刺痛,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顧不上許多,少年連忙來到客廳,舉起水杯一飲而儘。
今天本應是輕鬆愉快的周六,但不知為何,他心中卻沉甸甸的,煩悶異常,這種糟糕的情緒似乎與生俱來般如影隨形。
心情沉悶低落之際,一縷微弱的自然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內,給昏暗的空間帶來一絲光明。少年的臥室緊挨著陽台,隻要稍稍探頭,便能望見窗外的城市和瓢潑而下的大雨。
這個小區坐落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由於地理位置特殊且拆遷難度較大等原因,一直未被拆除重建,成為這座二線城市中心地帶碩果僅存的老舊小區。
它宛如一顆被遺忘的明珠,默默佇立在高樓大廈之間,雖略顯陳舊滄桑,卻也透露出一種彆樣的寧靜與質樸。周圍高聳入雲的現代化建築環繞著它,使得這裡看上去格外熱鬨繁榮。
少年看著窗外的大雨,眼中望向遠方,眼中沒有定焦到任何事物,他就隻是這麼,看著。
恍惚間,他看到遠處有個錐形建築,但隻是一瞬,少年便回過了神。
“那是,什麼?”他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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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想什麼呢?”
在一個軍事基地裡,特種兵王岩問向同事老李。
他們二人是一個連隊的,王岩是隊長,負責執行普通警察消防員無法執行的任務,例如協助一些警察去逮捕高威脅的通緝犯,他們也是在城市出現危機後,最快能達到戰場的最強兵力。
“俺就是在想,這下個大雨,還進行軍事演練,真的是。”老李無奈歎息道。
“害,這有什麼法子?咱都是老兵了,還整這些,你說咱練這些,本來這華夏國就夠安全的了,還能有啥咱去對付的?”
王岩附和到,說實在也就是賠個老李想法,他自己沒表露太多觀點。
嘟嘟!!
哨聲響起,那幾個特種兵無奈,隻好起身去集合地點,大雨就大雨吧,誰叫他們也是軍人呢。
李軍和王岩並沒抱怨什麼,隨後便開始了今天的特訓。然而就在前進過去的路上,王岩忽然聽見附近有電視機壞掉的聲音,就像是呲呲,哢擦的報錯聲音。
“嗯?”王岩猛然轉頭,但是除了軍事基地廣闊的水泥地和遠處的高山,他什麼也沒看見。
“跟上啊,你一個隊長還能最晚到嗎?”老李回頭大聲喊道,他怕雨聲太大王岩聽不見。
“嗷嗷,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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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少年吃著早飯,他現在正值大學第二學期,在匆忙之下,他轉學到了新的大學。因為成績優秀,加上少年本身在做一些自媒體,他成功的進入了一個優秀的傳媒學院,在過完這一個雙休,他就要著手準備去新的學校了。
翻開新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上麵仿佛寫著“我們需要你的粉絲量和剪輯技術,來幫我們免費做校宣傳吧。”
少年沒多說什麼,他放下心中那份想法,隨後吃起了早飯。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2024.04.147:40】
外麵的雨如瓢潑一般,愈下愈大,狠狠地砸在窗戶上,似乎想要闖進這一方寧靜。少年蜷縮在角落裡,望著窗外的雨幕,心中已然沒有了出門的念頭。
電腦屏幕散發著微弱的光,少年卻提不起興致去打開它,那些無聊的遊戲和繁瑣的剪輯工作,此時都變得無比厭煩。
他的精神如同被重錘敲擊過一般,疲憊不堪,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在經曆過一次次的背叛和傷害後,少年的心門緊閉,再也不願向他人吐露心聲。所有的痛苦,都被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吃完飯,他便麻利的把所有飯菜殘渣收拾到塑料袋內,隨後拎起袋子走向家門口,隻留下那桌上的錄取通知書。
上麵的名字寫著:月寂。
推開家門,外麵的冷風吹進來,雨聲也隨之而然變得更響,月寂緩緩把袋子放在家門口。
他的家住在八樓,沒有電梯,下樓的話會把垃圾一同帶下去,他沒有不乾淨的嗜好,即使過的不像是普通人的生活,但他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還是有的,眼下這門口就隻有一袋垃圾。
做完這一切後,月寂並沒有閒著,然後開始了基本的健身,他算是個健身初學者,身高178,體重也是標準體重,大概有70kg以上,身體目前來看還是比一些頹廢的大學生結實,但這不意味著他足夠健康,一些隱患的問題還是伴隨負麵情緒存在的。
任何網絡圈子都對幼年的人們會產生一定量的影響,很小的時候,月寂總會無數次觀摩《迪迦奧特曼》,在劇集中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光。
那是對奧特曼最堅定的肯定,給予孩童們正確的方向——即正義。
可在現在,月寂更會去反複欣賞《奈克瑟斯奧特曼》。理由很簡單,劇情更加貼近現實。劇集中姬矢準英雄的形象也深深的刻印在月寂心中,成為了他一小部分的精神寄托。
“真有奧特曼會怎麼樣呢?”
少年自言自語道,但隨即把這異想天開的想法拋之腦後,在這個現實的世界,想象隻是想象,沒有實際的意義,也無法戰勝殘酷的現實。
……
奧特曼的出現,會不會是因為人類創造了奧特曼,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呢?或者說,我們創造了一份屬於他們的宇宙,但他們的宇宙可能隻是我們世界的一個原子呢?
月寂總是喜歡在洗澡時進入冥想的世界,然而,今天卻是一個特彆的日子——他購買的奈克瑟斯UR20周年進化信賴者到貨了。
月寂並沒急著直接去快遞站拿,這是因為外麵的雨實在是太大了,無奈下他隻好選擇上床再睡上一個回籠覺。
好累……後天還要去新學校,應該不會遇見麻煩的人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那疲憊的雙眸也在大雨聲中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