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我已經走了這麼遠(1 / 1)

我靜靜地躺在那張無比熟悉的床上,仿佛它就是我最溫暖的港灣。此時,一股濃厚得如同墨汁一般的睡意如潮水般向我湧來,瞬間將我淹沒其中。

我此刻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然後把那輕柔的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宛如蠶蛹包裹在繭裡一樣。

我側耳傾聽著窗外傳來的淅淅瀝瀝的雨聲,那雨滴打在窗戶上、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而又悅耳的聲響,似乎在演奏一首美妙的催眠曲,引誘著我進入甜美的夢鄉。

身下這張柔軟且潔淨的床,猶如一塊巨大的磁石,深深地吸引著我。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雙因為長時間行走而酸痛不已的雙腿,像是失去了支撐力一般,逐漸開始發軟。

整個身體也變得愈發沉重起來,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了似的。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極度疲倦感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湧上心頭,讓我幾乎無法抵抗。

回想起這段漫長而又艱辛的旅程,那些風餐露宿的日子,那些疲憊不堪的時刻,如今都已成為過去式。

這一刻,我終於可以安心地休息了,所有的痛苦和勞累都在此刻得到釋放和解脫。

然而,儘管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但我依然還在憑借著最後的一絲意誌力,艱難地與那強大的睡魔作鬥爭。

我依偎在床上,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著,試圖尋找一個更舒適的姿勢。身下的創世紀彈簧床在我的壓迫下,發出“吱吱”的響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奇怪的是,我不記得現代的床會有這樣的反應啊?難道是因為我太累產生了錯覺?還是說這床有著某種特殊的設計呢?

我瞥了一眼淺棕色的木製地板,熟悉的感覺迎麵而來,我感覺門外的黑暗間隙中吹出柔和的氣流。

儘管那濃濃的睡意如同厚重的帷幕一般籠罩著我,令我感到無比困倦,但不知為何,我就是難以安然入睡。難道我不應該就這樣沉沉睡去嗎?

我心裡這樣想著。然而就在這時,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把銀色的短劍狀物品。它就那樣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裡,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帶著滿心的疑惑,我用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劍身。刹那間,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隻見指尖處竟然冒出了許多鮮紅的血跡。

那血液溫熱而潮濕,緩緩地流淌開來,很快便將我的整個指尖都塗抹得紅彤彤一片。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慌了神,身體也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我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使出全身力氣打開了房間裡的電燈開關。

隻聽見“刺啦”一聲令人不適的響聲傳來,原本昏暗無光的房間瞬間被明亮的燈光所照亮。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依然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仿佛在召喚著我重新撲上去享受那溫暖與安逸。

但與此同時,房間外麵那片漆黑深邃的空間卻成功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究竟。

我從小怕黑,那是因為小時候,我曾在三樓的位置看到一具骨架,不知道是誰測試還是什麼東西,那天雷雨夜,隨著閃電劃過天空,幼小的我看見骨架站在樓梯夾層中。

從那之後,我總是不斷做著噩夢。

但是不對勁,房間內的燈光沒有照亮門外任何一點空間,這顯然不符合常理,我回到床邊,準備翻閱起日記。

然而,上麵卻沒有什麼內容,隻是不知為何,那銀色短劍狀物品竟出現在桌上,一旁更是擺著一支紅筆。

再度看向日記上藍色的字體:你已經很累了月寂,睡一覺吧。

我……拾起紅筆。

【有時候很難。】

月寂將紅字寫在了藍色字體的下方。

【事實上,大部分時候都很難。】

【但謝謝你。】

【關於所有事情。】

為什麼會寫下來,月寂也不清楚。

【它很可怕,但我會繼續……嘗試。】

【如果你也願意的話。】

寫下這一句,月寂彆過頭看向日記邊那銀色短劍狀的物品。

【我隻是不知道什麼還能更恐怖,更痛苦。】

筆跡落下,但……

啪……

一滴水珠滴落在日記上,讓紙麵卷起褶皺,憂傷的音樂依舊回蕩在月寂的腦海裡,情緒是如此激烈,但月寂並沒有做出哭泣的行為。

可是淚水依舊滴落在上方,似乎超脫了理性的控製。

孤單的身影繼續撰寫著。

【回頭看看我已經走了多遠。】

月寂麵前的顯示器忽然轉變,那是小學歡笑的他,初中成長的他,高中沉默自救的他,隨後,畫麵中的月寂從床上醒來,看向了窗外的大雨。

看著不斷播報的熒幕,月寂隻是繼續用紅色的字體寫著。

【或者,向前看卻一無所獲。】

【可是,我還有得選嗎。】

月寂坐起身來,電腦屏幕更是不斷閃回他的人生,少年拿起進化信賴者,仿佛一切回到了原點。

他打開了房間門,隨後踏入無邊的黑暗,再度回首,充滿溫暖光輝的臥室就在麵前。

月寂麵朝著那最後的避風港,不顧那濕潤的麵龐,隻是這麼淡淡地向後退去。

視野中,那片光芒越來越暗,僅剩的避風港最後慢慢遠離。可驀然回首,那片避風港真的能治愈他嗎?還是說,他依舊會充斥著痛苦,死在孤獨的未來。

黑暗中,不斷有著幻覺襲來,月寂怒吼著,最後莫名其妙變身成了奈克斯特。

他與TheOne戰鬥,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在日子國和巨型恐龍戰鬥,卻忽視人類文明的龐大性。

點點滴滴落下,傷痕不斷印刻。

哪怕他看見了芝加哥的火海,哪怕他看見周邊的人因他受傷,哪怕他看見在基裡艾洛德人在誹謗,在試圖掌握世界。

哪怕……他戰勝了黑暗紮基,哪怕他本應死在那終焉之地。

哪怕他肝腦塗地,但還是會撿起來塞回肚中。

我已經……走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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