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笑著點了點頭，但又意識到不對。
他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不是曾經說過，不覺得我是個渣男嗎？”
“嗯！”
顧念情先是淺笑著點點頭，但隨後就話鋒一轉。
“您同時交往安妮和徐洛欣也就罷了，我看的出她們有野心，您也能給她們想要的東西，但林閃閃這小姑娘…”
說著，顧念情瞥了一眼前台的方向，輕歎一聲，感慨著林閃閃的單純。
“我沒怎麼跟她接觸過，但我看得出，她的想法很純潔，跟你在一起時，她真的很開心，對您似乎也沒什麼要求…”
顧念情說到這裡欲言又止，隻是抿著嘴為難地看向王凱。
王凱懂她的意思，笑著補充道：
“所以，我不該騙她？”
顧念情沒有回答，直勾勾的盯著王凱過了好一陣子後，才緩緩開口。
“叔叔也有過很多女人，大多數女人接近他，都是帶著目的來的，叔叔也儘量滿足了她們，我從沒有看低過這些女人，可另外一些女人，隻是愛上了叔叔…”
“所以你看不起她們？”
“也談不上看不起，隻是覺得她們很可憐。”
王凱沉默了。
確實，從某種程度上講，林閃閃被他騙得有些可憐，這小姑娘還一心以為遇上了好男人了呢。
王凱坐起身子，攤著手解釋。
“所以，我會給林閃閃補償啊，不會讓她吃虧。”
顧念情卻搖了搖頭。
“可是…錢買不來一切。”
王凱突然笑出了聲，盯著顧念情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念情，你是在錢堆裡長大的，根本不理解錢有多重要，或許它買不了一切，但卻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顧念情也有些無奈，她伸出纖細的食指。
“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或許這是最關鍵的百分之一呢？”
“人生哪有這麼完美。”
王凱笑著歎氣。
即便是他，擁有了係統，擁有了彆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女人，可這又怎麼樣？
“念情，我有了安妮和徐洛欣兩個完美的女人，也不缺錢，按說應該知足了吧？可是我也有遺憾…”
顧念情原本坐的很直的身子更直了些，挑了挑眉，起了興趣。
“例如…”
“例如，我遺憾沒有早點兒變得有錢，沒有早點兒認識安妮，如果剛一畢業安妮就碰到我的話，那她也就不會受那些委屈了。”
王凱很認真，顧念情內心有些觸動。
老板突如其來的深情，讓她有一絲驚訝，也有一絲感動。
她同時也有些吃醋。
倒也不是為自己吃醋，而是替彆人吃醋。
“那洛欣呢？林閃閃呢？她倆的委屈您就不管了？”
王凱皺了皺眉，乾笑一聲回道：
“她倆能有什麼委屈？洛欣畢業後工作順利一路高升，林閃閃也有蘇明昭養著，不愁吃穿。”
顧念情無語了，語氣也很跟著有些激動的辯解道：
“按照您這麼說，安妮也沒什麼可委屈的啊？”
王凱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心疼。
“不一樣，安妮心高氣傲，能力強，可彆人隻覺得她長得漂亮，並不認為她真的有能力，她那幾年…”
顧念情聽不下去了，像一個吃醋的少女一樣輕哼一聲，語氣帶著一絲抱怨道：
“洛欣也有相同的困擾，林閃閃名牌大學畢業，卻隻能做前台，她倆心裡的煩惱您卻視而不見，唉…”
顧念情用手指了指安妮辦公室的方向。
“我算看出來了，您的心裡，隻裝著安妮一個人。”
王凱愣了愣神，他也有些恍惚，顧念情這是吃醋了？
而且是替彆人吃醋了？
“念情，你彆激動，話題都扯遠了。”
顧念情也一怔，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激動。
她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尷尬笑道：
“對不起老板，我有些激動了。我隻是想說，您對安妮的這種關心，才是那關鍵的百分之一。”
王凱點點頭。
“那你要我怎麼做？”
顧念情急忙擺了擺手。
“我…沒資格要求您怎麼做。”
王凱笑了笑，語氣更加柔和了些。
“行，那我換一個說法，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顧念情歪著頭思索著，片刻後回答道：
“我會對她們每一個人都像您對安妮那樣好。”
王凱輕歎一聲。
“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如果是我，你能保證不偏心嗎？”
顧念情有些心虛的躲避著王凱的眼神。
她之前都快要愛上安妮了，要她不偏心，她也很難做到。
“我保證不了…但我會儘量做到，否則對其他人不公平。”
王凱認真的點頭。
“好吧，那我也儘量對她們好，像安妮一樣好。”
顧念情沒法回答，還是那個問題，她無權對王凱要求些什麼。
她隻是淺笑著起身，開始進入工作模式。
“老板，我現在去幫您辦卡，您看辦一千萬的額度夠嗎？”
“一千萬？哈哈哈！”
王凱直接笑出了聲。
一是笑這顧大小姐出手太過豪放，二則是笑這顧大小姐太不接地氣了，林閃閃怎麼可能花得了那麼多錢？
見王凱都笑聲多少帶點嘲笑的意味，顧念情有些不好意思打擾小聲問道：
“老板，是額度太少了嗎？”
她已經往低壓了不少，畢竟叔叔給她的信用卡那是沒有額度的，理論上刷信用卡買一支球隊都行，隻是她不怎麼用而已。
王凱卻擺了擺手，解釋道：
“是太多了，有個十幾萬就差不多了，不是我嫌棄她，即便給了她這卡，她也買不了什麼貴的東西。”
王凱的語氣充滿了嘲笑，他也不光隻嘲笑林閃閃，連帶著自己也要嘲笑著。
在顧念情給他當秘書之前，他也其實不太知道怎麼花錢，直到顧秘書給他裝修房子之後，他才知道，花錢這玩意兒，簡直是個無底洞。
顧念情也跟著笑了笑。
“哪兒有您說的那麼誇張，花錢誰不會，我怕她沒買幾樣東西就不夠了。”
王凱樂嗬的笑著。
“你放心吧，不會的。”
見老板這麼說，顧念情也隻能照做。
“好，那我去了。”
“嗯，去吧。”
顧念情轉身走出了門。
…
晚上，林閃閃走進了萬達商場，這是她常來的商場之一。
掏出那張卡，林閃閃的臉上笑容燦爛幸福。
想起之前逛商場，每次遇到喜歡的衣服或者是其他的玩意兒，都會因為太貴而放棄，林閃閃決定今天狠狠地消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