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跟蘇明昭來到樓頂。
遠處的太陽完全沒入地平線，霓虹燈開始接管整座城市的照明。
王凱的眼神在四處搜索著，蘇明昭則不明所以。
“老板，你在看什麼？”
王凱回道：
“看顧念情啊。”
蘇明昭笑了。
“她是超人啊？能飛過來？”
此時，王凱的目光停止搜索，直直地看著一個方向，笑道：
“她當然會飛。”
蘇明昭順著王凱的眼神看過去，然後便看到了閃著航跡燈的一架直升機，直直地衝著她倆飛過來。
“那個是顧念情？”
王凱點了點頭，隨後拉著蘇明昭靠邊，將不算太大的樓頂讓出了一片空地。
那直升飛機飛的很快，來到樓頂時，一個漂亮的旋轉急刹，停在了樓頂那片空地上。
然後，直升飛機後排的艙門被推開，一雙穿著平底鞋的大長腿伸出來，蘇明昭看了過去，驚呼道：
“顧秘書！”
顧念情從機艙鑽出，手裡提著一個手提袋，頂著直升機葉片向下吹的狂風，走到王凱和蘇明昭身邊。
“老板，您要的衣服。”
王凱接到手裡，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直升飛機。
“這趟飛行的費用我付，應該沒多少錢吧？”
顧念情擺了擺手。
“不貴，四萬多。”
一旁的蘇明昭微張著嘴，瞪大了眼睛。
四萬？還不貴？
雖然王凱給了她高薪，但這四萬也需要她兩個月薪水了。
她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套COS服，心想如果每一套衣服都按照這個標準包郵的話，那線下的實體店都得倒閉吧？
當她在感慨這套衣服送得真不容易時，王凱則溫柔地看著顧念情。
見顧念情的頭發有些淩亂，他伸手幫著捋了捋。
顧念情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謝謝老板。”
王凱笑了笑，隨後衝著直升飛機揚了揚下巴。
“你回去吧。”
“嗯，那我回去了。蘇明昭，再見。”
顧念情跟倆人打完招呼後，轉身微微低頭走向直升飛機。
她的頭發再次被吹亂，那纖細的身形也被風吹得有些搖晃，但她的腳步卻依然優雅穩健。
她鑽入直升飛機，關上艙門，衝著倆人招了招手，直升飛機的旋翼加大了轉速，接著便帥氣利落地飛走了。
王凱轉身道：
“咱倆也下去吧。”
蘇明昭目光卻盯著遠去的直升飛機，表情甚是向往。
王凱問道：
“怎麼了？”
蘇明昭頓了頓，開口道：
“老板，我想學開直升飛機。”
王凱一怔，問道：
“你學那個做什麼？”
蘇明昭道：
“我喜歡騎摩托，就是想感受速度，可我現在發現，直升飛機的速度可比摩托車快得多，而且刺激得多。”
王凱想起剛才那直升飛機帥氣的懸停，讚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那確實很刺激。既然你想學，我給你交學費。”
王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學費有多少，但他猜測，至少得二十萬以上。
蘇明昭擺了擺手。
“老板，學費我還是交得起的，你給我那麼高的工資，我都沒地方花。”
王凱將她摟在懷裡，手上挑逗道：
“咱倆都這種關係了，你還跟我見外？”
“不是見外...”
蘇明昭推開王凱的手。
“隻是，我不想欠你太多。”
“欠就欠唄，我不用你還。”
“可是，我不想以後想離開你時，卻因為欠你太多，而不能離開...”
王凱一怔。
“你要離開我？”
蘇明昭搖了搖頭。
“沒有，隻是我想保留這種可能性，我喜歡自由，哪怕我覺得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但我仍想保留這份自由。”
王凱懂了。
蘇明昭一向是自由灑脫的。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麵時，蘇明昭那一身騎行服的利落造型。
而那也正是讓王凱喜歡上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很喜歡蘇明昭，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想有。
他重新將蘇明昭摟在懷裡，笑道：
“恐怕，你一輩子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
蘇明昭挑眉，那自由而驕傲的目光，讓王凱一陣陣心動。
“為什麼？”
“因為...即便你考上了飛行執照，你也飛不了幾次。而我，卻能直接給你買一架。”
蘇明昭這才反應過來，她即便考了執照，她也沒錢買飛機啊。
她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王凱，突然一陣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要交代在這個男人手裡了。
不過這份絕望並不窒息。
老板對她的這份好，足夠讓她丟掉最後一絲對自由的渴望。
她隻是苦笑一聲，給了王凱一拳。
“老板，你...”
王凱哈哈大笑，摟著她轉身走入樓內，說道：
“彆那麼多廢話了，下樓、穿衣服、玩起來！”
蘇明昭臉上爬滿了笑意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淡。
安妮在確保公司穩定運行之餘，一直在安排著婚禮。
林閃閃在某一天也來上班了，她像是變了個人，原來那個可愛俏皮的林閃閃就像是被奪了魂，整天死氣沉沉的。
好在她沒有什麼過激表現，蘇明昭也在不斷的分解她的痛苦，王凱也就沒再管她。
徐洛欣跟楚倩，偶爾也穿插著跟王凱私聊著。
而自從那晚後，王凱跟顧念情卻沒有再來一次。
不過顧念情倒是對王凱解釋過，她當時隻想嘗一嘗，現在嘗過了，短期內，她沒有再嘗一遍的想法。
鹿小滿卻很不開心。
自從那天突破窗戶紙後，王凱對她冷淡了許多。
從來隻有鹿小滿主動找他，他卻從來不主動找鹿小滿。
而且倆人即便約會了，也隻是吃飯看電影閒逛而已，再也沒有上過床。
鹿小滿本身對這種事情不太熱衷，但她很好奇，老板一個男人也不想嗎？
幾天後，她沒忍住，來到辦公室，認真問道：
“王凱，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王凱知道她在問什麼，卻故意裝傻道：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沒做錯什麼！”
鹿小滿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她走到王凱身邊，雙手揉著王凱的胳膊，撒嬌道：
“王凱，我感覺你最近對我冷淡了許多，你就告訴我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王凱見她像是要虛心接受意見的態度，於是也心軟了。
“小滿，我心裡有個疙瘩，那天晚上過後，你...”
聽完王凱的話，鹿小滿恍然大悟，這才明白。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看向王凱。
“王凱，對不起，我沒想到竟然會這樣。我有個主意，今天晚上你到我家裡吃飯，咱倆再試一次，或許...”
鹿小滿琢磨著，哪怕裝個樣子，她也要裝一裝。
畢竟她愛著王凱，不想失去他。
王凱輕歎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