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設幾句話就試探出,白文傑在江森這件事裡有沒有關係。
徐芳芳完全是意外之喜。
“成!”羅建設點點頭,“那我就去給他打個電話去,看他有沒有空!”
“好,我讓人拿瓶好酒過來。”
羅建設起身出去了。
徐芳芳聽羅建設要去叫江森,有些慌張,咬著嘴唇想著找個借口趕緊離開。
“白公子,我真的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家?”
像白文傑這種人,和羅建設一樣,都是人精。
徐芳芳從羅建設一出現,就兩次提出不舒服要離開,就覺察出來不對勁來。
他嘴角微微一翹,“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今天你要是敢壞了我的事,你家門口那個叫什麼來著?對,叫丁二的,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不要!”徐芳芳像是聽到了什麼驚恐地事情似的,瞳孔都猛地一縮,“白公子,求求你,不要去找丁二,我不走了。”
“不是不舒服嗎?”
“現在好多了!”
“不走了?”
“不走了!”
徐芳芳真的嚇壞了。
家門口那個丁二,簡直就是個無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餓漢盯著肥肉。
家裡窮得叮當響,還整天偷雞摸狗的。
當然,還有一個讓所有人都深惡痛絕的,就是這個丁二,極其好色。
偶然遇到了,除了言語上調戲外,還會動手動腳。
那天回去稍微晚了一些,就被他碰到了。
四下沒人,抱起徐芳芳就往小胡同裡拖,幸好遇到了在那邊賭博的白文傑出來,在牆根兒前撒尿,給碰到了。
就這樣,白文傑看上了徐芳芳,徐芳芳為了報答,以身相許。
之所以徐芳芳聽到丁二的名字,會如此恐怖,完全是因為那天丁二抱住她往胡同裡拖的時候。
他身上散發出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脫掉衣服後,身上全是麻麻賴賴的各種潰瘍、皮癬,也不知道生了什麼病。
現在白文傑用丁二威脅她,還不如讓她去死,隻能按捺住內心的驚恐和委屈。
“我真沒事兒了!”她努力讓自己笑出來。
但是,她心裡非常疑惑,江森怎麼可能來?
他不是被抓進去了嗎?
過了一會兒,羅建設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妖嬈的女子。
“怎麼說?”白文傑趕緊問道。
“他今天沒時間,來了幾個客戶,不過,他也說了,過幾天有批貨,都是搶手貨,你要是感興趣,直接過去找他們副經理,提我名字就行。”
“羅哥,夠意思!來,我敬你一杯!真是太謝謝了!”白文傑給羅建設倒了杯酒。
羅建設端起酒杯,沒喝,而是問道:“你就這麼感謝我?”
“您說,怎麼感謝?我二話不說!”
羅建設笑了。
要是江森在這裡,看到他這個笑容,肯定摟著他的脖子問他,你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他笑著瞥了徐芳芳一眼,把身邊女伴往白文傑那邊一推,“我想跟你換換!”
白文傑哪敢說不行啊?
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
他根本沒注意徐芳芳慘白的臉,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今天要是敢壞了我的事,知道什麼下場嗎?”說完,把她往羅建設那邊一推,笑道:“去,今天好好陪陪羅公子,陪好了,有你的好處!”
羅建設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摟,跟白文傑說:“那今兒就這麼說了。”
“要走?樓上房間都開好了!”
“這兒哪行啊!彆管我了,你們好好玩!走了!”
說完,摟著徐芳芳起身,往外就走。
白文傑心花怒放,今天有了羅建設的話,以後賺錢可就太容易了。
他也不是沒有賺錢的路子,可都沒有羅建設賺得多,還開了那麼大的公司,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他對著羅建設送過來的女人上下其手,女人嬌嗔道:“就知道你猴兒急!羅公子說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還急什麼?”
白文傑再也忍不住了,摟著女人就上樓去了。
羅建設摟著徐芳芳出了大門就把手鬆開了,走到吉普車旁打開車門。
“上車!”
徐芳芳看他態度瞬間轉變,更加恐懼。
“羅公子,我……”
“怎麼?”羅建設斜睨著她,“以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嗎?假的啊?”
“不是,真的很感謝,可是我……”
“上車!”羅建設不耐煩了。
徐芳芳見他如此,想跑也跑不掉,心想著,到時候不管對她做什麼咬牙堅持過去就沒事了。
她低著頭上了車,羅建設也跟著上來了。
她這才看到,還有個司機。
“開車!”
車開出了這裡,一路往市區開去。
開到黃橋分局大門口的時候,徐芳芳徹底慌了。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要下車!我要回家!你讓我走!”
“嗬嗬……”羅建設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想走,可就由不得你了!”
話沒說完,車門一開,兩個警察站在那裡。
“羅公子,謝謝了!”一個警察笑著跟羅建設打招呼。
“跟邵局說一聲,我就不進去了,還有事兒呢!”
“好!一定把話帶到!”
“下車!”其中一個警察再次對徐芳芳發出指令,同時亮出了手銬。
徐芳芳冷汗出了一身,驚恐而又無助地看向羅建設。
“羅公子,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不要把我交給他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他們!”
羅建設側身,微微抬起一條腿,“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踹你下去!”
徐芳芳知道完了,瞬間精神就萎靡了下去,被警察拉下去後,戴上手銬,押進了大樓。
“我們走吧!剩下的就看他們的了!”羅建設跟司機說道,“今天真是巧啊!”
他之前就讓司機打電話給趙秘書,說是找到了徐芳芳。
趙秘書讓他們直接把人送去分局,他已經跟邵局說過了。
徐芳芳耷拉著腦袋,坐在審訊室裡。
邵局和一個警員坐在桌子後麵盯著她看。
過了好一會兒,邵局才開口道:“徐芳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徐芳芳緩緩點頭。
“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徐芳芳想了一下,剛要點頭,猛地搖頭,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邵局笑道:“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什麼喊冤啊?”
“我……”徐芳芳咬著嘴唇,不開口了,就是一個勁兒地哭。
“你不說也可以,我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我也事先告知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明白,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抓你到這裡來的。你要是老實交代,一切還來得及,頂多你就是受人威脅恐嚇,算是從犯,如果不交代,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