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設聽到這個,愣了一下,轉眼就笑了。
“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看著兩個女同事跟逃似的回去了,羅建設的眼底透出殺意。
康衛國是吧!
小爺不發威,你還當我怕了你!
羅建設笑著回到辦公室,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下了班後,他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兩個女同事提心吊膽一整天,見他這樣,也就放下心來。
羅建設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把車開到一處公用電話停了下來。
他打給白文傑,“文傑,下班沒……這不沒事兒嗎?晚上一起吃飯去……行,那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打完電話,他上了車,“去京都大飯店!”
司機也沒問,直接調頭,往京都大飯店開去。
到了那裡,羅建設說:“我先進去了。”
司機點點頭,看著他下了車後,進了飯店,才發動車子,開走了。
沒一會兒,一輛伏爾加開了進去,車上沒人下來,就那麼停在那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從後麵圍牆翻進來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沿著牆根兒來到停車場,趴在伏爾加那輛車下。
過了一會兒,黑影出來了,順著原路翻了出去。
吃過飯,羅建設跟白文傑分開,上了自己的吉普車。
上車後,往家裡開,司機說:“的確有人跟著我們。”
羅建設冷笑,“難怪我乾什麼他都知道。”
“這回他乾什麼,就輪到我們知道了。”
車開回家後,沒想到家還有很多人,都在書房裡忙碌著。
羅建設進來後,跟羅部長喊了一聲:“爸!我回來了!”
羅部長點點頭,示意他彆說話,看書房裡的幾個人忙活。
一堆機器堆在桌上,還有幾個不大的顯示屏,上麵有個紅點兒一閃一閃的。
背景是京都地圖。
看紅點的行進路線,竟然是往前幾天羅建設他們去的那個會所方向。
“那邊肯定有他們的人。”羅部長說,“所以,他們會知道你找了個女人過去。”
羅建設點點頭,“我也安排了!”
羅部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平時看著不著調,但是真遇到事了,手段可比他這個做父親的狠辣。
年輕人,不會去思考後果,先報複回去再說。
這一點,江森也是如此,不然他們也不能談得來,就是脾氣相投。
會所那裡,伏爾加停在了大門口,一個人下了車走了進去。
他像是很熟悉這裡似的,直接上了三樓,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清楚門口的人後,沒說話,轉身進去了,那人趕緊跟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對麵的門原本開著一道縫,這會兒也關上了。
沒一會兒,兩個漂亮女孩兒從樓下上來,看著號碼來到對麵門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正是開伏爾加的那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兩個女孩兒,歪頭示意她們進去。
門關上了。
很快,羅部長書房裡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來,沒說話,隻是聽著。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繼續!”就掛上了電話。
他依舊沒說話,而是盯著坐在書桌前的幾個人。
羅建設注意到,其中一塊屏幕上,忽然出現一個紅點兒,沿著長安大街一直往西開去,到了西郊一處地方停下了。
“他動了!”一個人忽然說了一句,立刻又跟另一人說:“立刻通知那邊!”
那人拿起桌上另一部電話打了出去,“我是獵人,狐狸已經上鉤!狐狸已經上鉤!”
羅建設頓時明白了,原來他們早就開始行動了。
那他做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行動?
他看向羅部長,羅部長似有所感,也看了過來。
“爸,我讓人回來?”
“不用,不影響!不過,一定要把證據拿到手!”
“我知道了!”羅建設想去打電話,但是看到一屋子人在忙,“我去外麵打電話。”
誰都不知道,一件在國內並不為人所知的一次秘密行動,就在這個小小的書房裡展開了。
看守所裡的江森,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正跟在其他人後麵,在外麵操場上一圈兒一圈兒走著放風。
身後已經對他臣服的一個監舍的人,四下看著。
尖嘴猴腮忽然小聲說道:“看到那邊兒坐著的那個人沒?聽說把仇人一家都滅了。”
江森撇了一眼,愣了一下,慢慢笑了。
滅門?
如此歹徒能跟他一樣,和普通人關在一起?
估計也是張嘴胡說八道,好讓其他人不敢動他。
不過,江森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這個人可是前世跟江森十年獄友,跟另外一夥獄霸生死拚鬥的一員。
那人長得陰鷙冰冷,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不像好人。
他叫刀疤。
不是因為臉上有道疤。
而是因為他小時候家裡窮,屁股上長了個火癤子,他母親說找個大夫看看,他父親說不用,浪費那個錢乾嘛,直接拿著菜刀一劃,火癤子扣掉了,留下一個刀疤。
幸好他命大,沒死。
不然也不能活到這麼大,更不可能對刀疤這個名字耿耿於懷。
但是其他人,都認為是因為他臉上那道疤,才叫的那個外號。
這件事,他隻告訴過江森。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江森知道他為什麼被抓。
就是因為得罪的人是他們村長。
村長趁他不在家,調戲他媳婦兒,被人看到後,他卻反咬一口,說是他媳婦兒勾引他。
氣得他大庭廣眾之下把他的兩隻胳膊廢了,還打斷了兩條腿。
就這樣,他被抓了,那個村長想要製他於死地,找了人送了禮,要求直接判死刑。
是他媳婦拿著菜刀,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起村長的總總惡行,引起了上麵人注意。
他才沒有判死刑,但也判了個二十年。
當年在監獄裡,江森和他算是最為互相信任的“兄弟”。
所以,江森對他的一切,可以說了如指掌。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他記得他因為那件事進來的時間,還要往後七八年。
那他現在進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他溜溜達達地走到刀疤旁邊坐下了。
刀疤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動。
“你怎麼進來的?”江森聲音緩慢,懶洋洋地往後一靠。
陽光曬在身上,很舒服。
刀疤沒搭理他。
“我猜,是打架吧!得罪什麼人了。有些人就是欠揍,你要不一次把他打服,他還會找機會報複。”
刀疤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說道:“等我出去的,非要弄死他不可!”
他開口了,江森就笑了,“弄死再給他償命?你傻不傻?”
“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