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森哈哈笑著,“你就彆想了,我老婆就是天下獨一份兒!”
苟富貴撇撇嘴,“那你……京京都……呢?有有沒……沒有認……識的!”
“你還真想找個北方媳婦兒?”江森問。
苟富貴很認真地點頭。
“娟兒姐不錯!”
“你,你可可算……了吧!我我我,認……真的!”
江森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就是你也不在京都啊,再說了,我就算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家也不一定來廣州,看得上看不上你的還兩說呢!”
苟富貴有些泄氣,“算,算……了!”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那那個,姓姓方的,你……打打算,怎……麼用?”
苟富貴用了“怎麼用”這個詞,江森就明白了,他清楚自己有打算。
“這人是京都人,他老子調過來跟著上麵的人一起建設特區,分管治安口子的。明白了嗎?”
“哦……”苟富貴點頭,“明,明白,白了!”
江森透露出這個消息後,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你呢?海上交易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認識了姓方的,不管以後出了什麼事情,隻要把他拉下水,自己就沒有問題。
江森透露給苟富貴的消息,必然會讓他聯想到這一點。
苟富貴的確也想到了。
“嗯!”他說,“我……今今天跟……管管家,商……量了,一一一下!他他說,可可以!”
果然如此!
江森早就知道管家不簡單。
他說可以,苟富貴就點頭答應了。
他之所以跟江森說管家說可以,也是投桃報李,用來交換江森透露給他的消息。
要是換做以前,江森應該高興才是。
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苟富貴這個人挺好的,就是被世家大族的各種條條框框約束得,少了一些血性。
“等會兒我讓山哥跟你對接一下,以後我們就不插手了,自己人也會撤回來。”
“我,我不會,讓……你,吃吃虧的!”苟富貴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很正常的買賣,怎麼搞到最後,心裡這麼難受呢!
他跟江森很投脾氣,跟他們這些人在一起的放鬆和開心,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可萬一……
管家跟他說了苟家以前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裡。
讓他即難受,又彆扭,總感覺不敢看江森的眼睛。
愧疚加心虛,還有就是心存一絲僥幸,希望江森什麼都沒看出來。
可他自己也是聰明人,就從江森說出方子豪的身份後,他就知道,江森什麼都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說,反而還跟以前一樣對他。
真他嗎的……
“苟兄!”江森把他眼底的複雜都看在了眼裡,“不管以後我們能發展成什麼樣子,我都希望我們是朋友!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
言儘於此,就看你自己上不上路子了。
苟富貴扭過頭去,不敢看江森,心裡有些感動,又更加愧疚。
“當當……然!除……非,你你不把……我當當,朋友!”
“嗬嗬嗬……”江森笑了,半起身,拍拍苟富貴的肩膀,“兄弟,有你這話就行,我心裡都明白,你是身不由己,出身沒得選,不要為難,有什麼過不去的、需要幫忙的就說話,啊!”
這種事情攤開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苟富貴吐出一口氣,扭頭看向江森,“兄兄弟,我……”他拍拍胸膛,“感……動!”
“得了!彆煽情了,我可跟你說,我媳婦兒烤肉是拿手絕活,保證你長這麼大就沒吃過!晚上就先嘗嘗,等明天的,你放開了吃!”
“……好!”
話說開了,苟富貴也卸下了心裡的擔子,又跟江森有說有笑起來。
下午,英子非要拉著何娟去趟菜市場,何娟想讓她休息,卻拗不過,就看向江森。
“去吧,去吧!你不讓她去,她也閒不住!”
“行,嫂子,那我們去!你等會兒,外麵熱,我們要打個傘或者戴個帽子啥的。”
何娟進屋去拿東西,英子就站在門口看外麵的天。
“這裡咋這麼熱呢?江森!”她手搭涼棚衝著江森喊了一嗓子,“你們都是怎麼過的啊?這麼熱,都沒曬迷糊嗎?”
苟富貴一口水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江森樂得嘎嘎的,“還行!回頭帶你喝涼茶,喝了就不迷糊了!”
英子嘀咕道:“茶涼了還能喝?不拉肚子?”
“嫂子,走吧!”何娟拿了一把陽傘出來。
“娟兒姐,他們經常喝涼茶嗎?不拉肚子嗎?”
“啊?不拉啊,咋了?”
“就是問問!”
“哦,回頭我們買幾杯回來,那玩意難喝,可夏天少不了!走吧!”
兩人出去了,苟富貴才緩過來,看著江森嘎嘎樂著,他也樂了。
太有意思了!
晚上,所有人,尤其是江森,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英子牌烤肉。
之前他就看到胡誌清家裡有個取暖的爐子挺好,還能烤東西吃,他就動了心思。
後來,他還是覺得太小,萬一以後英子來了想要烤隻羊烤隻兔子啥的,就不夠用了。
然後,他就想起來前世新疆烤羊肉串的爐子,在單位念叨了一下,那個管倉庫的就說,他認識一個鐵匠。
江森也是心血來潮,畫了一個四不像的圖,又怕人家看不明白,還在旁邊寫上了說明。
然後,沒出幾天,人家就把他要的四方烤爐扛來了,還有個可以拆卸的架子腿兒。
可後來一直忙一直忙,也沒來得及用,幾乎都忘了。
直到今天,英子來了,他才想起來,趕緊讓大山子開車去拿來了。
苟富貴吃得心滿意足地走了。
大家也識趣地早早回了自己房間。
江森笑嘻嘻地帶著英子上樓。
“老婆,你看,我們房間裡就有廁所,還能洗澡呢!”
英子好奇地看著房間裡的衛生間,還有一麵鏡子,驚喜不已地來回照了照。
江森從後麵抱住她,“老婆,來,我教你怎麼洗澡!”
英子說:“這還用你教?”
“這裡好多東西你不會用,你看,這是蓮蓬頭,水一開,就出來了,看看?這也叫花灑,像澆花似的,好玩不?你過來,你看看!”
“江森,你乾嘛?衣服都濕了!”
“濕了就濕了,脫了唄!來,我幫你!”
“你是故意的!”
“被你看出來啦,嗬嗬……”
“死樣!”
樓上說話聲漸漸低了下去,走廊裡,一幫人在那聽牆角。
“江大哥好像搞不定嫂子啊!”魏三說,“彆是挨揍了吧!”
“不能!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小彆勝新婚!”刀疤給他科普。
胡誌清和大山子對視了一眼,搖搖頭,回房了。
何娟兒偷偷笑了,“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憋的?要不要……”
“不要!”刀疤趕緊溜回了自己房間。
魏三回頭,看著何娟兒,臉難得紅了。
“老弟……”
“困了!”魏三趕緊跑了。
何娟哼笑了一聲,往江森房間方向看了一眼,哼著歌兒回房去了。
小樣,還治不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