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加上她幾個小姐妹,一共七個人,各個長袖善舞,能說會道。
關鍵是,一個比一個能喝。
酒桌上的氣氛,幾乎都是她們搞起來的。
找了個機會,江森把何娟拉到外麵,“娟姐,你舍不舍得割愛?”
何娟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卻故意說道:“彆說割愛了,你要娟姐這條命都給你!”
江森笑道:“那不行!娟姐的命可值錢了。我現在公關部還空著沒人呢!”
“行了,這事兒交給我,回頭告訴你!”
“晚上你把她們安置好,你跟我們回家住去!”
“知道了!”
何娟心裡明白,江森這麼說,是真沒把她當外人。
其實,江森不開口,她也會想辦法讓自己的小姐妹上岸洗白。
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乾那種最讓人瞧不起的工作呢?
所以,江森隻是這麼一問,她就立刻明白了江森的意思。
這是個好機會,雖然乾的事情好像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彆。
但在外麵卻是風風光光,讓人羨慕的體麵工作。
吃過飯後,江森和胡誌清他們一起在門口送人離開。
何娟就把自己的小姐妹叫到了一起。
她直接了當說道:“我這條命是森哥救的,所以,隻要他需要我,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們以後都不用再過以前的日子。就算回了老家也沒人敢瞧不起你們。現在我隻需要你們告訴我,願意還是不願意,願意的,就來集團公司,以後就是集團公司公關部的正式員工,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不高興,刀疤那邊以後的場子還需要人去帶。你們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先考慮考慮,明天再跟我說你們的想法。”
其中一個叫阿麗的,立刻說道:“娟姐,你這麼說就是沒把我們當姐妹啊!這還用考慮嗎?沒有你,我們就沒有今天,早不知道什麼鬼樣子了!你說森哥救了你一命,你何嘗不是救了我們一命?隻要你說需要我們,我們不用考慮。”
其他人也說道:“是啊娟姐,沒有你就沒有我們,你說做什麼我們都聽你的!”
何娟很感動,從小到大,唯一的溫暖,居然是來自這些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妹。
“好!今天你們去住酒店,這兩天可以好好在這邊玩兒玩兒,我晚上要去森哥家住,正好把你們的話帶給他!”
現在的江森,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何娟帶著六個姐妹,一起來了公司,刀疤那邊如果開業後需要幫忙,他們也可以輪班過去看看,找到合適的人後,就不用再跟那邊沾邊兒了。
集團公司轟轟烈烈地開始運轉起來。
特區那邊的工地也乾得轟轟烈烈。
李旺現在是兩頭跑,最後實在是分身乏術,乾脆又把關係最好的一個兄弟提了上來幫助大山子,他自己帶著幾個人直接轉到了胡誌清手底下的工程隊。
他們一共不過四個人,卻把整個工程隊管理得井井有條。
江森跟胡誌清反複強調過安全問題。
胡誌清也跟李旺這麼說的。
工地上,好幾個工程隊都在乾活。
可要是親自來現場看看,隻有胡誌清的房地產公司承包的工程隊是統一著裝,戴著安全帽,有專門的安全員隨處檢查隱患。
還在各個地點安裝警示牌。
就連簡易工棚,都乾乾淨淨。
光這一手,就把其他費勁搞來工程的那些單位比了下去。
領導來視察,都挑不出毛病來。
反觀其他關係戶的隊伍,簡直沒眼看。
就算想要幫著說些好話,提高一下知名度,在領導麵前露個小臉,都覺得臊得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傷害一來,就有人不痛快,就絞儘腦汁想要給胡誌清的工程隊找點兒麻煩。
晚上,工程隊剛剛收工,工具設備都入了庫,工人拿著飯盒去燒飯的工棚打了飯,就各自找個地方吃了起來。
大家都很高興,雖然勞累了一天,但是老板大方,頓頓有肉。
修了一半的路上,忽然走來一夥人,他們怒氣衝衝,手裡還拿著鐵鍬棍子。
“就是這裡!”到了工棚附近,一個人指著裡麵喊道,“就是他們,中午有人偷了我的錢!”
“打!”
突如其來的衝突,讓胡誌清這邊的工人不防,好幾個人被打倒在地。
李旺這會兒不在,他帶來的幾個人坐在工具房門口。
他們的反應很快,一看到那些人過來,就立刻把工具房打開了,從裡麵把工具往外扔。
二十多工人,幾乎都是李旺找來的,不是漁村的人,就是以前認識的,幾乎都跟李旺是一樣的脾氣。
那就是,你不惹我我沒脾氣,你要是惹我,往死跟你乾!
隻是轉眼間,飯盒扔了一地,鐵鍬、掃把、棍子揚起落下,一片混亂。
如此大的衝突,有關部門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等警察到的時候,地上躺了一地的人,還抓了好幾個人。
江森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是李旺打來的電話。
“森哥,對不起,是我沒管好!”李旺很慚愧。
工程沒做完,打架沒打贏,醫院躺了一半,警察抓了一半。
反而來找事的人,一個都沒抓!
“怎麼回事?”江森聽到這話,也是心驚不已。
李旺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江森立刻就猜到是有人看不慣他們,故意找茬的。
“你先彆急,這事兒不怪你們,是對方有意為之,你現在在哪兒?”
“我現在在醫院。”
“好,我馬上就到,不管花多少錢都沒關係,一定不能寒了工人的心!”
江森放下電話,就把胡誌清叫了起來。
“清哥,工地出事了!”
胡誌清打開房門,“出什麼事了?”
“路上說!”
兩人大半夜的開車匆匆趕到醫院,李旺和幾個人等在走廊上,見到兩人到了趕緊迎上來。
“人怎麼樣了?”江森問道。
“隻有一個比較重,還在重症室,其他人都去了病房。”
“帶我們去看看!”
病房裡,那些工人看著都挺慘,吊著胳膊腿兒的,包著頭的,一個個疼得都沒辦法入睡。
看到老板和大老板都來了,他們都很激動。
“老板,他們是故意找茬的!”
“老板,我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就是姓汪的那畜生!”
“老板,他們誣賴我們偷了他們的錢!可我們怎麼會乾這種事?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老板……”
江森點著頭,“好,我知道了!你們隻管好好養傷,其他事情交給我!不管如何,我都會讓對方扒層皮!”
出了病房,江森拿出一千塊錢交給李旺,“讓人買點兒好的有營養的,其他的不用管。”
“森哥,你們要去哪裡?”
“去派出所!”
李旺趕緊把錢交給其他人,叮囑了兩句後追上來,“我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