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歎息,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才不會傷害楚翹。
可聽在楚翹耳朵裡,就成了,他也喜歡她,隻是已經結婚,有苦難言,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苦惱。
那個女人,江森的妻子,今天沒來,不能讓她當麵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把如此優秀的男人據為己有,讓他都不敢去追求自己真正的愛情。
一定是那個女人從中作梗,沒有文化,對江森也不好,根本拿不出手。
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都沒有把人領出來見人?
不會是不好說出口吧?
那麼,這件事情,看來還是要自己爭取了。
“好了,回去吧!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工作!”江森朝著進去的大門方向,輕輕推了楚翹一把。
“好!你也回去吧!那麼多員工和家屬,對你都很感激,都想跟你多說說話呢!”
“我再待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看著楚翹離開了,江森掏出煙點了一根兒,慢慢地抽著。
看著外麵的景色,平複著亂七八糟的思緒。
如果他知道剛剛說的那句話,會讓楚翹產生那樣的想法,他發誓,以後公司裡絕對不會招女員工,尤其跟他接觸多的職位。
而他根本想不到,今天這一番談話,雖然時間不長,卻給他惹了不小的麻煩。
年會很成功,結束的時候,每個人都拎著一個小袋子。
裡麵裝著一盒糕點和一個紅包。
紅包裡麵按照職位裝著五塊、十塊、二十不等的獎金,也算是年底福利了。
終於結束了,江森感覺很累,催著大家趕緊回去。
何娟沒走,帶著她的人收拾會場。
韓三開車,江森和胡誌清坐在後麵。
江森閉著眼,用手指揉著鼻梁緩解疲勞。
“累了?”胡誌清問道。
“還好!”江森放下手,睜開眼睛。
從天台回去,楚翹都沒有過來煩他,跟其他員工說笑著,連帶著和家屬說兩句。
可他還是忍不住回想天台上發生的事情。
“清哥,早點兒買票,早點兒回京都吧!”
“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呢!”
“早點兒回去吧!”江森堅持,“想家了。”
“行!我回頭再問問大山子,他好像不去,要陪他阿嫲。”
“那就讓他把人接來,在廣州過年!”
韓三開著車,聽見他們的話題後,在倒視鏡裡看了江森一眼。
江森抬頭,跟他的視線在倒視鏡裡相遇。
他問道:“小三爺,你呢?跟我回京都還是留在廣州?”
“我都行!”韓三笑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現在我可不是什麼小三爺了。”
江森也笑了,“陳五爺在京都嗎?”
“在!”
“那就跟我回去吧!”
“好!”
這多簡單!
不像是楚翹,怎麼說她都不放棄,希望過完年後,她能安心工作,不再跟自己糾纏了。
他就納了悶了,他也沒給過她什麼暗示啊,怎麼就喜歡上自己了呢?
胡誌清沒看出來他的異樣,接著說道:“正好回去我問問他們都要買什麼回家,到時候列個單子,讓刀疤和魏三出去買去。”
“行,讓他們可著新鮮的,京都沒有的東西買。”
回到家裡,英子知道他們公司年會,恐怕也吃不安生,就做了一鍋菜粥,拌了小菜,還蒸了一鍋大菜餃子。
“回來了?”她看到江森幾人進門,就笑了,“是不是沒吃飽?每次都這樣,過來吃吧!”
韓三不客氣,吃過英子的飯菜後,外麵飯店裡的大廚做的都不香了。
他直接用手拿了個蒸餃吃著,“辛苦嫂子了!香!”
“老婆!”江森走到英子跟前兒,看著她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忽然就把人抱住了,“有你真好!”
江森這個樣子,就好像在外麵受了欺負,回來求安慰似的。
英子不知道在外麵發生了什麼,就看向胡誌清和韓三。
“在外麵有人欺負他了?”
胡誌清差點兒被口水嗆到,韓三也差點兒被餃子噎死。
“嫂子,你這話從何說起啊?”韓三忍著笑問道。
“要不他咋了?跟被狗咬了似的!”
江森還在那裡感歎自己內心強大,抵擋住了紅顏誘惑,就被這話給逗樂了。
他把人放開,說道:“就是累了,說啥呢?哪條狗敢咬你老公啊!”
“你看你,整天沒個整形,讓清哥和韓三笑話!你吃不吃?”
“吃吃吃!”江森趕緊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哎!還是老婆做飯好吃啊,就連粥都這麼香!”
英子白了他一眼,進廚房去了。
留下江森一個人,被胡誌清和韓三無聲地嘲笑。
過了一會兒,大山子、刀疤、魏三還有何娟也回來了。
他們說笑著進來後,就看到屋子裡的胡誌清、韓三臉上沒有消失的笑容。
反而是江森,悶著頭坐在桌邊吃著飯,臉色一片淡然,似乎說笑的話題與他無關。
“你們說什麼這麼開心?”何娟放下包問了一句,朝廚房走去,“嫂子,我們回來了!”
英子探出頭,“我包了大菜餃子,你們都吃點兒,每次出去吃飯你們都吃不飽。”
“還是嫂子貼心!”何娟過去抱著英子撒嬌,“嫂子,有你真好!”
“瞧你!趕緊洗手吃飯去,要不然都被他們大老爺們兒吃光了!我給你留了好吃的,不給他們吃!”
“謝謝嫂子!”
過了一會兒,餐桌上的一圈兒大老爺們兒看到何娟出來了,手裡還拿著肉乾兒,一口一口吃得香噴噴的。
“嫂子!”魏三抻脖子就喊了起來,“你偏心!我也要吃肉乾!”
英子好笑地從廚房裡出來,把一個小盆放在桌上,“都有份兒!”
“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我都吃飽了!”江森起身,拿了一根肉乾兒塞進嘴裡。
英子說:“早拿出來,還有娟姐的份兒嗎?吃你的吧!”
何娟耀武揚威地衝著江森一樂,拉著英子就去看電視去了。
韓三也下了桌,跟著江森出去抽煙去了。
兩人在院子裡溜達著,抽著煙。
“陳五爺真舍得你?”江森問道。
韓三看著夜空,呼出一口煙,說道:“有什麼舍不得的?他老人家也是為了保護我!上麵要嚴打了,雖然外麵還沒人知道,但是在京都,風聲已經傳開了,很多人往南邊跑!”他忽然嘲諷地笑了一聲,“這些人以為跑到南方來就行了?嚴打可是全國性的!”
韓三剛來的時候,江森就問過這個問題。
當時沒覺得什麼,隻認為是道上混的,消息靈通而已。
可是今天,當韓三再次說出這個話後,他忽然有一種感覺。
是不是嚴打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