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得到魏三的通知,心急火燎地開車往回趕。
到了家後,就看到胡誌清和英子都在,大山子也把他阿嫲接來了,幾個人坐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不像是發生了什麼火上房的大事啊!
江森驚疑不定,但也先笑著跟阿嫲打招呼。
“阿嫲,您來啦!”他笑著上前。
“回來了?”阿嫲笑著摸摸江森的頭。
江森又半蹲下來給他摸,阿嫲喜歡,那就慣著。
“乖!”阿嫲收回手,“我帶了很多魚乾兒,回京都多帶些回去,給家裡人嘗嘗。”
“好!”
江森直起腰,看向英子。
英子笑著給阿嫲切水果,沒有什麼異樣,隻是笑著說了一句:“回來了?去洗手!”
“哎!”江森答應了一聲,又看向胡誌清。
胡誌清清了清喉嚨,也起身說道:“我去個廁所。”
樓下廁所在廚房側麵,兩人一起往那邊走。
“怎麼回事?”江森低聲問道。
“等會兒再說!”胡誌清回了一句,進了衛生間。
江森洗過手後再出來,也沒繼續追問,陪阿嫲說笑聊天。
大山子說:“阿嫲差不多把家裡魚乾兒都帶來了,東西都打包寄回去了,你們明天就自己背著吧!”
“有多少背多少,阿嫲曬的,就算再多我都背得動!”
“嗬嗬……”阿嫲笑得很開心。
“阿嫲,您在這裡多住幾天,讓山哥陪你好好玩玩。”
“好!好!”阿嫲答應著。
至於能住多少天,她不會這會兒說出來,怕傷了孩子們的心。
英子說:“阿嫲帶的魚乾兒可好吃了,京都就買不到。”
江森心思一動,問大山子,“山哥,是不是漁村裡家家都會曬魚乾兒?”
“是啊!打上來的魚撿的海貨,吃不了就曬成乾兒,好保存。”
“這樣啊!”江森想了想,“你回頭問問,有多少,要是他們願意的話,你都收了,京都可沒有這些好東西。”
大山子愣了一下,趕緊笑著點頭,“那感情好啊!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這裡靠海,最不缺的就是海貨,新鮮的、曬乾的,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看看,是不是可以成立一個海鮮加工廠,收上來的加上包裝,不僅京都那邊能賣,其他海貨少的地方都可以賣啊!”
大山子撓撓頭,想了想,“這個還真行,回頭我琢磨琢磨!”
江森也不是單純為了幫助大灣頭村的村民,而是他想起來,以前在京都的時候,自己那個便宜兒子,經常管他要一塊錢,去小賣店兒買烤魚片兒吃。
那玩意不就是魚乾兒嘛!
收上來的海貨,直接用食品烘乾機加工,裝進小塑料袋裡,不就是人手一份兒的零食嗎?
以前一直想著怎麼賺大錢,還真沒想過這種小成本、小利潤的食品生意。
“關鍵是質量和衛生,一定要把控好,回頭要是可行,直接給你撥錢!”
晚上吃過飯,阿嫲年紀大了,吃過就要休息。
英子陪她在院子裡溜達了沒一會兒,就送她回房間睡覺去了。
江森和胡誌清、大山子坐在涼亭裡說話。
“清哥,趕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誌清歎了口氣,把楚翹來找英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江森半天沒說話。
大山子聽得卻差點兒驚掉下巴。
“你說什麼?楚翹找英子讓她離開江森?她腦子沒病吧?”
胡誌清有些慚愧地說道:“原本想著,是我老師介紹的,又是國外回來的大學生,很有才華。誰能想到會在這個事情上麵,做出這種事情來,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跟江森推薦,換彆的人,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大山子無語了,扭頭看向江森。
江森抬眼看向他們,神色淡淡,說了一句:“打了就打了吧!回頭,清哥你拿上禮物,替我跟楚教授道個歉,要是他還不原諒,那我就親自上門去道歉。”
胡誌清點點頭,“不用你出麵,楚教授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楚翹回去,隻要實話實說,估計他會先跟你道歉的。”
“那倒不用!”江森說,“畢竟是英子動了手,這事兒要是他不追究,就當扯平了!她離職的時候,也不能虧待她,多補償一個月工資,順便把明年的福利折算一下,也給她。”
就連大山子都覺得江森這麼做,已經仁至義儘了。
楚翹這件事情,做得的確不地道。
“英子沒事吧?”胡誌清問,“我看她好像沒打算找你算賬的意思。”
“那是你不了解她。”江森說,“這個虎娘們兒心眼兒多了,隻要沒把我捉奸在床,她就一個字兒都不會問。”
“可以!”大山子說,“英子的確可以!江森啊,做哥哥的真心勸你一句,以後這種事情能避免就儘量避免。你和弟妹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她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胡誌清也說:“沒錯,看她大大咧咧像是沒心眼兒似的,實際上心裡都明白。”
江森聽說家裡出事了,著急忙慌往回趕,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情。
更沒想到會是楚翹乾出來的。
應該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對楚翹的示好、表白,拒絕的不夠明顯。
回到房間,英子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正在梳頭發。
烏黑順滑的長發,都到大腿根兒了。
江森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梳子,慢慢幫她梳著。
梳著梳著,他忽然捧起一把,放在鼻子上使勁兒吸著。
“嗚啊!好香!”
“你傻不傻啊!”英子好笑地從梳妝台鏡子裡看著他,“快點兒梳,我要睡覺了。”
“好!”江森趕緊鬆手,給她梳順了,想要嘗試著編起來,卻怎麼都亂七八糟的編不起來。
“我自己來吧!”英子把頭發攏順,雙指一分,把頭發分成三等分,一下一下的,很快,一條烏黑的辮子就完成了。
江森把她身子扳過來麵對他。
“老婆,讓你受委屈了!”江森輕聲說道,“以後不管是誰,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該罵罵,該打打,什麼都不用顧忌。”
英子看著他,說道:“我知道,第一次是想著她是你員工,我就沒想跟她計較,可她又來了,我就沒忍住。”
說完,好像是做錯事情似的,低下了頭。
江森把人摟進懷裡,“你放心,在我眼裡,你就是我江森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其他女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我動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英子趴在他懷裡,慢慢地笑了,“我知道!就是有些後怕,萬一她在你公司裡挺重要的,我不是得罪人了嗎?”
“再重要也沒有你重要,她隻是員工,走了,可以再招一個,要是你走了,我真的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