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和韓三聽完後，麵麵相覷。
都沒想到很完美的計劃，會有這樣的變故。
尼娜說：“我說你們出去逛街了，很快就會回來，卡爾文那個混蛋，說晚上還會過來看你們在不在！我的天，怎麼會這樣！”
江森安慰道：“尼娜，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先打個電話，等會兒我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薩薩！”
尼娜依舊憂心重重，她隻是想要過安穩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江森給陸解放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接，但不是陸解放，是個毛子。
“三兒，我聽不懂，你過來接一下。”
韓三過去接了，跟對方說了兩句話，轉頭問江森：“說陸哥跟阿廖沙剛走，問我們有什麼事情。”
江森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尤其聽完尼娜的話後，他就更不確定了。
萬一是卡爾文那些人找到了陸哥怎麼辦？
“你就說，有空讓他給我們回個電話。”
韓三說完，扭頭又說：“他問我們叫什麼，電話多少？”
“就說他知道！”
韓三直接說了，然後就說再見，掛上了電話。
他問江森：“你是不是怕對方不是陸哥或者阿廖沙的人？”
江森點點頭，看了眼尼娜，“卡爾文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讓陸哥知道。之前的計劃裡，他是螞蟻，但是這隻螞蟻不但沒有死在大堤上，反而升了官，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問題。”
韓三點點頭，看尼娜飯做好了，就過去幫忙。
“好了，我們吃飯！吃過飯一起去醫院！”尼娜說完，又覺得不安全，“要不還是我一個人去，你們就留在家裡，誰來都不要開門，就讓他們以為家裡沒有人。”
江森笑著說：“尼娜，不要擔心，我們沒事的！我們能說出你在哈城酒館兒的地址，也能說出來你讓我們跟著過來是乾什麼的，他們就算調查也調查不出來什麼問題。”
忽然，韓三說話了，“不，他們能調查出來！我們忘了一個人。”
“誰？”
“卡洛！”
江森心裡一驚，的確忘了他了。
卡洛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但是尼娜趕緊搖搖手指頭，“不不不，你們不用擔心，我和薩薩已經把計劃告訴他了，他不會說出去了，還經常買鮮花去看薩薩，他說，沒有他參與的話，他不放心！”
江森不知道卡洛和薩薩發小間的感情到底有多硬。
但從尼娜的話裡不難聽出，他們對卡洛還是非常信任的。
那他也信任一把吧！
“那就好！”江森笑道。
吃過飯，他們裝好帶給薩薩的飯，拎著出了門。
他們的車從這裡開出去，並沒有看到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卡爾文正坐在上麵。
他冷哼了一聲，跟司機說：“跟上去！”
韓三開著車，載著江森和尼娜一路來到醫院，停好車，三人下了車，直接往裡麵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韓三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就進去了。
“森哥，有輛車從我們出來就一直跟著，司機不認識，但是後座還坐著人，看不清是誰。”
江森在走出後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有兩個毛子在門口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看著像是卡爾文，我回頭他們就轉身了。”江森跟韓三說道，“不管他，我們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到了病房前，江森就看都兩個毛子，一邊兒一個坐在門口，手裡拿著咖啡和報紙。
看到尼娜來了，兩人站了起來，幫她把門打開。
“哦，謝謝！”尼娜笑著道謝。
毛子盯著江森和韓三打量著，“他們就是你在哈城酒館的夥計？”
“哦，是的！他們還是孩子，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才回來。”
江森跟他點點頭，沒說話，他也聽不懂，但他能看出來是在說他們。
韓三連頭都沒點，看起來傻乎乎的。
毛子沒說話了，讓開門口，給三人進去。
韓三最後進來，進去後，就把門關上了。
搞得外麵的毛子發出幾聲嘲諷的笑聲，還說著什麼話。
門關上後，韓三罵道：“他才是傻子，他全家都是傻子。”
江森問：“他們罵你？走，乾他去！”
說完，他作勢就要往外走，被韓三攔住了，“我故意的！”
“靠！”江森頓時笑噴，“你行啊，這麼多心眼兒呢！”
薩薩恢複得……不能說恢複，隻能說還那樣。
下肢無知覺，隻能躺在床上，頂多坐著。
江森和韓三進去後，尼娜已經跟他說過他們也來了。
“江！韓！你們真的不該來，他們都在盯著我，擔心你們是華國派來策反我的間諜！”
江森本來就是笑著的，聽到這話都笑出聲來了。
“就我們這樣的，還能當間諜？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們倒是沒事，你呢？他們是不是總來問你話？”
“就前幾天來過，昨天還找來了兩個專家給我做了檢查。”
“結果呢？”
薩薩聳聳肩，“專家說他們也沒有辦法讓我重新站起來。”
“嗬嗬……”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隻是都控製著，防止聲音太大，讓門外的人聽去。
裡麵幾個人說得開心，外麵兩個老毛子隻剩下了一個，另一個去打電話去了。
結果，他出門就碰到了卡爾文。
“卡爾文，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尼娜的那兩個華國夥計回來了。”
“你們沒有說什麼讓他們懷疑吧？”
“沒有，他們像個傻子，我們說什麼他們都沒有反應，嗬嗬……”
卡爾文回憶了一下記憶裡的兩個華國小夥子，一個不懂俄語，另一個好像會說兩句。
傻乎乎……好像似的！
不過，他不相信他們是真的傻子，他認為是偽裝出來的。
“你們不要聲張，等他們離開的時候，你們這樣……”
薩薩吃過飯後，尼娜收拾好，說：“薩薩，我們回去了，晚些時候卡洛會過來陪你的。”
“辛苦你了，尼娜！如果我們這一關能過去，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尼娜看著他笑著，彎腰吻了他一下，“好的，薩薩，你就當度假吧！我們走了！”
江森接過尼娜手裡的袋子，跟薩薩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了。
韓三之前就一直靠著窗子站著的。
門口那個毛子出去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這會兒又看到他跟卡爾文低聲說話，還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垂眸思考著。
江森叫他回家了，他笑著跟薩薩道彆，跟在後麵走出了病房。
“森哥！”他拉住江森，把他看到的說了。
尼娜正要開門，回頭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江森說：“尼娜，韓三看到門口一個人在樓下跟卡爾文說話，我們覺得他們恐怕要對我們做什麼，等會兒下去他要是抓我們，你不要阻攔，趕緊回家給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