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盯梢的又來換班了。
上了車後，遞給車裡的同事一杯熱咖啡，還有一塊剛出爐的麵包。
“夜裡情況怎麼樣？”
“沒動靜！”同伴喝著咖啡，“一夜都沒動靜。”
來接班的同事點點頭，看向尼娜家，房門緊閉。
每天早上這個時間，尼娜早就起來了，拿著籃子去市場買菜。
而兩個夥計也會開著車出去買東西。
他們一連好幾天都看到他們這樣，買回來的東西，就在院子裡打包，然後開到火車站發去華國。
他們也曾經利用職權查看過他們發回華國的東西，都是常見的商品。
看到裡麵還有熏香腸的時候，他們都發出了幾聲譏諷的笑聲。
還調笑華國現在窮得連香腸都吃不起。
可今天，那棟房子就像他同事說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我去看看！”他跟同事說完，就開門下車，往裡麵走去。
到了門口，他探著身子往裡麵看，嘴裡高聲喊道：“薩薩！尼娜！”
沒人回答，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直覺不太對勁，趕緊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到了門口，敲門沒人來開，叫人沒人回答，於是，他開始用力錘門。
“薩薩.羅爾.伊萬諾夫！尼娜.薩薩.伊萬諾夫！我是KKB，請把門打開！開門！”
房子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他猛地抬腳把門踹開，看到裡麵的情形話後，就是一愣。
他趕緊轉身跑到門口，對著同伴用力揮手。
同伴從車上下來，跑到近前，“怎麼了？”
“他們逃跑了！”
很快，幾輛車開到了這裡，把薩薩的房子圍上後，開始搜查。
卡卡將軍也接到了消息，立刻坐車過來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臉色極其難看。
下一刻，卡洛家的房門被敲開了。
卡洛正在吃早飯，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後，非常震驚。
“是薩薩和尼娜出事了嗎？他們怎麼了？”他一臉焦急地準備穿外套。
看他的樣子，門口的KKB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
“請問，昨天你去過薩薩家嗎？”
“當然去過啊！薩薩生病之後，心情一直都很沮喪，我幾乎每天都去。昨天我還帶著新出爐的麵包去看他的。天哪，你們倒是告訴我，他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等對方回答，卡洛的臉色就變了，“我早就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
“尼娜跟我說，薩薩回到家後，就一句話不說，還說看到他在浴室裡拿著剃須刀在自己的胳膊上來回比劃著！不會的，他不會自殺的，不會的！他們應該聽我的，帶著他去南方療養，那裡陽光充沛，氣候溫暖，對薩薩有好處！我的天……”
卡洛忽然捂住臉坐在了椅子上。
門口的KKB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琢磨著卡洛的話。
難道他們昨晚上出發去了南部？
為什麼沒有跟他們說……
可他們忘了，薩薩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盯著，自然就不會說了。
“好的，打擾你了！一旦有他們的消息，還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們。這是我的電話。”
卡洛接過名片，“你說什麼？他們沒事？”
“我們也不清楚，今天才發現他們所有人都不見了，我們也是非常重視薩薩.羅爾.伊萬諾夫的，所以才會如此緊張！真的抱歉，再見，先生！”
卡洛的妻子從後麵房間走了出來，站在卡洛身邊跟他一起看著那些人離開。
“尼娜真的走了嗎？”妻子問道，“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卡洛忽然就興奮起來，“艾娃，我剛才演得怎麼樣？我簡直太棒了！我都快被我自己感動了！”
妻子被他逗笑了，“好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
“沒錯！”卡洛興奮不已，轉身關門，跟妻子提起行李，上車離開了。
這次去華國，卡洛沒準備帶著妻子，出了薩薩的事情後，他怕出現意外，就打算把妻子送回娘家，等他從華國回來後，再去接她。
妻子娘家在思科城東邊快要出城的地方，送完她後，卡洛一個人拎著皮箱，又讓小舅子把他送去了火車站。
卡洛上了通往哈城的火車，江森他們也到了陸解放說的地方。
昨天夜裡，卡洛離開後，他就先把韓三送到了出城的地方，讓他等著，也順便看看那些盯著他們的人是不是會跟著。
事實證明，那些人隻是盯著房子，隻要房子裡有人，他們就不會離開。
於是，他又回來，把尼娜和薩薩帶上，讓他們坐在後座，趴下身子，離開了。
路上接上韓三，車就沒停，直接出城，往哥羅德方向開去。
想想他們剛來的時候，就是從這條路進的思科城，現在離開，又是從這條路離開的。
半夜的時候，到了陸解放說的路口，就往右拐朝南方開去。
中途跟韓三換著開，第二天早上，終於在南部一個小城，跟陸解放和小五彙合了。
陸解放帶著他們，換上車，又往東開去，到了一個私人機場後，直接上了一架私人飛機，飛上了藍天。
這件事，直到第二天白天，彙報遞交到卡卡手裡的時候，他隻是沉默了很久，才下達了命令，命令全國KKB機構，全力追查薩薩夫妻的蹤跡。
小型私人飛機飛不了多遠，在距離蒙國邊境不遠的一個叫烏蘭城降落。
從這裡回到國內的滿洲裡，還有兩千多公裡。
庫茲涅夫家族在這裡經營了很久，之前離開的兩個衷心手下，就是來這裡的。
他們在這裡有火車公司，隻要陸解放安全把人帶過來，他們就能想辦法把人送上火車之後，安全回到國內。
但是，KKB在這裡也有分支機構，已經接到了關於薩薩和尼娜，以及尼娜兩個華國夥計的資料和照片。
坐上來接他們的車後，一個四十多歲的毛子拿出那份追查通知給陸解放看。
“這是思科城發來的！看來，他們比大家想象的反應還要快！這些KKB無孔不入。”
陸解放想了想，“後麵怎麼安排的？”
“原來的計劃是安排你們在這裡乘坐去華國的火車，但是現在火車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阿廖沙的建議是，送你們去烏蘭巴托，在那裡上車。”
陸解放點點頭，思考了一下說：“不急，先安排我們住下，好好睡一覺，等休息好了我們再決定。”
對方安排的地方，是阿廖沙名下的公寓。
公寓很大，上下兩層，足夠他們住了。
到了地方，看到冰箱裡裝滿了吃的，陸解放笑了，說：“我給阿廖沙打個電話。”
尼娜說：“這麼多食物，我給大家做點兒好吃的，這一路隻啃麵包了，大家一定很想好好吃一頓的。”
江森追上陸解放，“陸哥，千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