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說安保他們自己做,謝爾蓋並沒有堅持,內心裡還鬆了口氣。
畢竟現在人都被他辭退了很多,短時間內再找人有點兒困難。
至於江森自己的安保,估計也就是餐廳裡的這些夥計了。
可第二天看到的安保人員居然是庫茲涅夫家族的那些人的時候,他忍住內心無比的震驚問胡誌清。
“胡,這些安保都是你們的?”
胡誌清笑著點頭,“沒錯!”
謝爾蓋現在欲哭無淚,但也心存僥幸。
欲哭無淚是他認為江森就是庫茲涅夫家族的人。
心存僥幸是幸好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跟華國人談收購,並沒有得罪伊萬先生。
隻是,華國人是庫茲涅夫家族的人嗎?
伊萬的手已經伸得那麼長了嗎?
不管他內心如何複雜,表麵上依舊帶著微笑,並且打定主意,自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隻希望快點兒談判成功,好拿著錢遠走高飛。
院子裡,阿廖沙一共派來了二十個人,領隊的正是他身邊的那個毛子。
現在江森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亞曆克斯,曾經也是一名KKB,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在歐洲被人追殺,恰好被阿廖沙救了。
之後因傷離職跟在了阿廖沙身邊。
至於他那些手下,一個個都體型彪悍,以前都是什麼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辦公樓這裡的安保,就是餐館的那些夥計,一共十個人。
有兩個江森還認識,正是上次從瓦爾那邊開卡車離開的人裡麵的兩個。
他們看到江森都笑著點點頭。
煉鋼廠外麵,市政廳則是出動了五十多個警察進行警戒。
這恐怕也是他們能派出來的最多數量了。
談判也沒有再按照以前的規矩,談一天休息三天,市政廳也來了好幾個人包括幾個官員。
他們努力讓所有事情都能在煉鋼廠完成,程序也在這裡進行。
江森感歎,在這裡,無論什麼規矩,還是都要遵循最原始的解決辦法才能提高效率。
就是不知道昨天是哪位路過的神仙派來那幾個人攻擊餐館,簡直就是神助攻。
後麵的宿舍樓也收拾出來好幾個房間,就連謝爾蓋和他的人也打算不離開了。
萬一那些人沒有辦法對付華國人,轉頭再找上他怎麼辦?
反正江森是無所謂的,隻要快點兒結束就行,他還要回去參加王建國和羅建設的婚禮呢!
今天已經是九月二十號了。
看樣子,談判還要進行幾天,恐怕要趕不及了。
“唉!”他歎了口氣。
“咋了?”韓三問。
江森看了看會議室裡這麼多人都緊盯著談判桌,沒人注意到他,就低聲說道:“恐怕看不到建設和建國當新郎官了。”
韓三點點頭,“今天走說不定還來得及,再過兩天估計就趕不上了。”
“唉……”他們兩個同時歎了口氣。
謝爾蓋這會兒已經把煉鋼廠當成了江森的了,很多事情都過來問問他,搞得江森都以為談判就是形勢,實際上他早把煉鋼廠送給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麼?
江森直接從一堆鑰匙裡翻出發動機廠和研發中心的,交給了趙教授和孫教授。
“我讓他們兩個跟著你們,有什麼想要帶回去的彆客氣。”江森如此交代著,“如果能整個帶回華國也甭客氣,這裡就剩個煉鋼廠就行。”
趙教授和孫教授的眼睛賊亮,眼底透出的興奮,讓江森都有一種他們馬上要變身超人的節奏。
“海洋,千麵,你們兩個跟著兩位教授!”
江森之所以讓王海洋也跟著,就是要讓國內京都的幾位大佬放心。
他們想要看到的,一定會讓他們看到。
接下來的幾天裡,談判進行的非常順利。
畢竟條款這些東西都是字麵上的,要附和兩國法律。
程序也有序地進行著。
那些政府辦事員樂不思蜀,畢竟在這裡雖然環境差了些,但是整天吃喝玩樂,然後審核一下蓋個章就行了。
吃喝,都是梁叔他們準備的。
玩樂,煉鋼廠側麵圍牆邊上就有一個籃板,旁邊還有一個小茶室。
男的打籃球,女的喝咖啡八卦。
回國是沒有辦法回去了,江森隻能打個電話回去道賀。
讓英子、老瘸子和陳五爺帶著虎子去就行了。
眼看著十天過去,國內國慶節到了,羅建設和王建國舉行婚禮的那一天,整個談判也漸漸進入尾聲。
所有人都很高興,也都同時鬆了口氣。
幸虧把談判放在了這裡,沒有出現什麼差錯,不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成呢!
就在十月四號這天,所有的合同全部完成,江森和謝爾蓋以防夜長夢多,決定下午就簽字。
這個字一簽,這座煉鋼廠以及研發中心和發動機廠就真正屬於江森的了。
上午大家沒事,就在院子裡散步,難得的放鬆一下。
江森跟胡誌清、梁叔走在一起。
“梁叔,以後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了,胡總負責國內,以後有任何問題,直接找他就好。”
“放心吧!我今天終於感覺到乾了這麼多年沒白乾,總算是為國家做了貢獻了!”
江森笑了,“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在做貢獻!現在你每年都可以回國一趟,到時候我給你慶功!”
胡誌清也笑著說道:“沒錯!以前我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內情,現在知道了,內心真的是無比敬佩!”
“要我說啊,還是你們年輕人厲害,硬是把價格從兩千萬刀壓到了一千三百萬刀,謝爾蓋居然還那麼痛快就同意了!”
胡誌清一指江森,“他!您不知道,就他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很多事情就好像提前就知道了似的!”
“看出來了!審時度勢,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森嗬嗬笑了兩聲,“你們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正說著話,江森眼角餘光一道刺眼的亮光一閃而過,他來不及細想,拉著兩人快步往前走去,走到一堆鋼材堆後麵。
“怎麼了?”胡誌清問道。
江森說:“不知道,但是我眼睛剛才被什麼亮光刺到了!不是閃光燈就是狙擊槍!”
梁叔眉頭一皺,朝周圍看去,跟一個夥計的目光對視上後,打了一個手勢,那個夥計立刻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幾個夥計從後麵扭著一個人回來了。
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相好像不太像是毛子。
“這是他的!”其中一個夥計示意了一下手裡的狙擊槍。
果然如此!
“問出什麼了嗎?”梁叔沉聲問道。
“沒有!嘴裡毒牙被我們拔了,身上東西也搜過了,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找個地方,撬開他的嘴!”
夥計拉著那個人就往後麵車間裡走去,那個人回頭看著江森,眼底透出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