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沒有在廠裡上班。原本這家廠是自行車廠，後來改為電動車廠，剛開始效益不錯，後來又不行了，車子賣不出去。說是市區又限製電動車，摩托車上牌上路。這幾年好像工資也不能準時發出來了。”霍燕解釋道。

薑淩雲覺得很扯淡，肯定是有人想要侵吞這個廠子的資產，這才讓廠子虧損。難道除了賣到市區就不能賣到其他地方了？電動車銷量最大的地方肯定是那些小城市。

霍燕給勾起了談話的興趣，有些感歎的說道：“我剛上大學沒有多久就懷上了小霏，被逼的退學。當時本來也可以進廠接我媽的班，但我嫌工資低就沒有進廠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薑淩雲很想問為什麼不求助霍雪霏的父親，要知道三合集團的孔紹光，他的財力在申城完全不輸於陳家。

但他最終沒有問出口，也許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霍雪霏的家在四樓，兩房一廳，六十平米左右，家具家電都很舊了，全是上個世紀的產品，但房間布置的很溫馨。

回到家，一直沒說話的霍雪霏說道：“媽，你休息一下，我跟淩雲去買點菜。”

霍燕本來就沒有多少精力，回到家就已經覺得很累了，連忙說道：“好，你去吧！買多點菜。”

霍雪霏答應了一聲就帶薑淩雲出去了。

剛出來沒多久，霍雪霏就問薑淩雲道：“你有沒有帶錢？”

“有，你要多少？”

“一萬塊錢有沒有？”

“有，夠不夠？不夠我再去取。”

霍雪霏搖搖頭說道：“夠了。”

她沒有帶薑淩雲去菜市場，而是去了一條小巷子，薑淩雲覺得很奇怪，這條小巷子怎麼那麼像那種做不正經生意的地方。路邊能碰到很多衣著暴露的女人，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天，但為了生活，她們還是無懼嚴寒。

薑淩雲本來想開口問，但終究忍住了。

兩個人來到一個小發廊，霍雪霏走了進去，薑淩雲猶豫了一下也進去了。有兩個女孩懶洋洋的坐在那裡，兩個女孩都很年輕，肯定沒有二十歲，相貌一般，見到霍雪霏沒有說話。

霍雪霏問道：“華姐呢？”

一個女孩說道：“在做生意，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霍雪霏沒有說話，就站在那裡等，兩個女孩見到薑淩雲，本想招呼一下，但見到他一直陪在霍雪霏旁邊，也就沒說話了。

過了幾分鐘，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從裡麵出來，薑淩雲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工地打工的農民工。見到霍雪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後就出去了。

發廊妹朝裡麵喊了一聲，“華姐，有人找你。”

很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走了出來，看相貌還是不錯的，難怪剛才那個男的不要兩個年輕的女孩，要找這個年紀大一點的。

華姐見到霍雪霏不由得眼前一亮，“妹子，你怎麼又回來了？”

霍雪霏朝華姐笑了笑，說道：“我媽做了手術了，是我男朋友出的錢，這位就是我男朋友。淩雲，之前華姐在我們家很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借錢給我，你能幫我還錢給她嗎？”

難怪剛才問有沒有一萬塊錢，薑淩雲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華姐，說道：“謝謝你之前幫過小霏。”

華姐沒有接過來，說道：“做完手術還要休養，這錢你不著急還我，以後用錢的地方很多。”

薑淩雲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個華姐做著最原始的工作，接待的都是底層的消費者，能有這種俠義之氣，也算是難得。

“沒事，你收下吧！我男朋友有錢。”霍雪霏說道。

華姐見她說的誠懇，就收了下來，打開信封把錢拿出來數，數了一半，剩下的又給回霍雪霏，說道：“姐借給你五千，給回五千就可以了，你家裡也困難，這些拿回去吧！”

霍雪霏跟她推讓了幾次，卻不過，最後還是把五千塊錢收了回來。

薑淩雲見她不貪心，知道她雖然處於社會的最底層，但人品還是不錯的。

霍雪霏跟華姐說道：“我等會要回去做飯給我媽吃，晚上的時候我來請你吃宵夜。”

華姐笑著說道：“好，我在這等你。”

薑淩雲跟霍雪霏去菜市場買菜，霍雪霏說起之前的事情，“我那時走頭無路，就來這裡找華姐，想把自己賣了。因為要是我媽沒錢透析，她根本活不了，全身浮腫，人也痛苦不堪。華姐知道我還在讀高三，就勸我再想想辦法，給了我五千塊錢。說實在沒路走了就再來找她，要是還有一線生機就不要走這條路。五千塊錢還沒有花完，就有人來找我，讓我替考，賺了錢，後來又碰到你，才沒有走上那條不歸路。”

薑淩雲見她有些傷感，連忙安慰道：“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霍雪霏淚眼婆娑的看著薑淩雲，問道：“你以後會對我好的，對吧？”

薑淩雲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卻不想要她的身子，並不是霍雪霏不夠漂亮，而是這樣做無法讓收益最大化。

薑淩雲見到霍雪霏的第一眼就有點像呂不韋同誌見到秦始皇他爹的時候一樣，“此奇貨，可居也！”

也有點像他第一次見到程家良，立馬傾心相待，刻意結交。

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知道他們以後會有一番成就，現在就開始投資，以後的收益會非常大。

如果現在霍雪霏“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但現在薑淩雲身邊那麼多女人，又無法對她明媒正娶，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因愛生恨，老死不相往來，薑淩雲儘心儘力幫她，就為了泡個女人，閒的啊！

最好的辦法是讓這份人情欠著，在她成為總裁前跟她平等結交。那麼當她成為三合集團的CEO時，她會是薑淩雲最好的盟友，合作夥伴。一個內幕消息，一份合作，賺的都是以億為單位的錢。

現在要了她，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情人而已。薑淩雲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用一個情人換未來以億為單位的收益，不虧。

這才是利益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