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哥,這王六郎跟王老七這兩兄弟也太不是人了,這遠遠跟著我們,就是想要跟著我們一同下網。這兩兄弟就是嫉妒我們能夠抓到這麼多的魚,打算摻上一腳。”林德義神色很是不滿的說著。
正如同一些人釣魚的時候一般,見到一個人的總是能夠收獲不少的魚獲,便會悄悄的來到其身邊,分上一杯羹,看看自己能不能夠獲得更多的魚獲。
王家的兩兄弟顯然也是打著這麼一個如意算盤。
“這個我知道,不過你有什麼辦法阻止?這出海打漁就是這樣,這海域可沒有說不準給誰在這裡打漁。”顧瀚沉吟了一句說道。
出海打漁其實還是講究的一個規矩,很多漁民見到有人漁船在周邊下網打漁,都會稍稍避讓開來。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畢竟以前可是發生過不少漁民因為打漁發生衝突的事情,甚至是還死過不少的人。
並且漸漸地,大家也是發現了,真要是爭起來,到時候兩頭不討好,徹底把對麵得罪死了的話,先不說到底會不會丟了性命。一些心狠一點的漁民,把你放在海裡麵的網給卷走了,或者給破壞了,到時候那就得不償失。
也正是因為如此,後麵建國之後,漁民們也是有了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互不乾擾,大家抓著各自的魚,大家在各自的海域當中下網。
正所謂和氣生財,漁民們一樣是懂得這麼一個道理。
“那瀚哥,就讓他跟著我們?到時候我們下網的話,他們在我們旁邊下網,到時候魚可會被他們分走好多。”林德義忙不迭的說道。
“嗯,你先把船給停下,等他們過來再說,如果他們不過來,我們就靠過去。”顧瀚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任由王六郎他們跟著自己。
“好咧。”林德義忙不迭的說道。
發動機停止運轉,漁船也是隨之停下,緩緩的在海麵上漂浮。
這時候,身後那艘漁船上麵的兩兄弟,也是神色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停下的那艘漁船。
“六哥,你說顧家老二把船給停下了?是不是到地方下網了啊?我們要不要也跟著趕緊下網?那顧家老二昨天抓到那麼多天的康氏馬鮫,我聽嫂子說了,每一條個頭都不小,隨便一條就是五六斤重,一般都是十斤左右的重量,大的那條可是超過了四十斤重。
這隨便一條,哪怕是最小的也能賣上給百來兩百塊錢一條。僅僅是那些馬鮫魚就已經破萬元了。”王承耀疑惑的看著前方停下的漁船說道,神色閃過了一抹貪婪。
“先彆著急,先看看顧家老二有沒有下網再說,他要是下網了,我們就跟著一起下網。到時候指不定也能抓到不少的魚,到時候我們也能賺上不少的錢。”王承宗舔了舔嘴,一雙眼眸一直看著顧瀚的船說道。
“六哥,你說我們要不要稍稍退遠一些,畢竟靠的太近,這不符合規矩。”王承耀連聲的說道,畢竟如今兩船相距隻有百米的距離,這百米的距離可是相當的近,要知道隨便一張小浮網就能有超過百米長度,大一點的甚至是能夠有五百米一千米的長度。
“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在這裡我們還能怕他們兩個小毛頭不成?”王承宗神色囂張的說道。
這活了四十年的光景,在王承宗看來又豈會害怕顧瀚跟林德義這樣年輕的小毛頭。
而就在這時候,隻見不遠處的顧瀚朝著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的漁船跟上來。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王承耀的神色微微一變,顯然也是明白顧瀚的意思。
“六哥,跟不跟上去?”
“靠過去,看看那個顧家老二想要說些什麼?記住,到時候千萬彆說我們跟著他們,一定要說我們一直就在這片海捕魚的。”
“知道了,六哥。”
漁船緩緩的靠近,兩艘小漁船也是並肩靠在了一起,顧瀚也是看到了另外那艘漁船上麵的王承耀王承宗兩兄弟。
兩兄弟都是四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偏矮,皮膚黝黑,不過卻由於常年打漁的影響之下,還是能夠看到不少的肌肉。
“王六叔?王七叔?今兒個這麼早出來打漁?”顧瀚看著眼前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說道。
“這不昨天聽到你弄到了不少魚,所以今天就起了一個早,想要看看能不能弄上好些魚?畢竟老話說的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王承宗神色平靜的說道。
“那倒也是,這捕魚還是趕早一點好,要不然中午那大太陽,誰願意在海麵上飄蕩?不知道王六叔你們打算去哪裡下網?我好稍稍避開一下,要不然到時候可壞了規矩,影響到你們的魚獲。”顧瀚咧著嘴說道。
當聽到顧瀚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王承宗的臉色也是隨之一變,他哪裡聽不出來顧瀚話裡麵的意思。不過這活了四十來歲,在其看來吃的鹽比顧瀚吃的飯還要多,神情也是很快就平靜下來。
“我們此前下網的那片海,總是沒有什麼魚,今天就打算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有魚群,這碰見了魚群自然就下網,碰不到魚群就隨意找個地方下就得了。”王承宗神色平靜的說著。
“哦?那還真要好好的找一找魚群了,要不王六叔你們先走?我跟小林正好休息一下。等你們到地方了,我們好繞開一些,這規矩還是不能破壞。
我也怕到時候壞了規矩,影響到王六叔你們捕魚,這就不太好了是吧?
這要是不小心發生一些摩擦,對於大家都不好。哎,你們也是知道的,我跟小林以前總是往鎮上的所裡麵跑,那檔案都快有一本中華詞典那麼厚了。
最近才剛開始收心養性的好好打漁賺兩個小錢,這要是因為一點小摩擦再進去,那就不好了。
雖然都已經習慣了在裡麵蹲著,不過裡麵的日子可不好過。
我跟小林啊,現在就像一個剛剛熄火的爐子一樣,這火一點就開。
到時候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王六郎,王老七,你們說對不對?”顧瀚一開始還語氣平和,可越到後麵那話就越發的冰冷,甚至是連對王承宗跟王承耀的稱呼都已經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