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對於海底的沉船並沒有過分的熱切,倘若這艘船真的是大明的沉船,其船上的瓷器也都是成化年間的官窯,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畢竟如今成化年間的官窯那隨便一個動輒就是上百萬起步的價格。
倘若是百來多年前的沉船,裡麵的瓷器也不過是一些山寨仿造物件,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主要還是拿著這個鮮紅釉盤跟這個全是鏽跡的酒壺拿去驗證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成化年間的物品,並且還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官窯。
倘若是官窯的話,那價格就超乎想象,可倘若是一些民間普通窯廠出品的話,那價格會大打折扣。不過隻要是年份對,也能賣上一些錢。”顧瀚打量著手中的這個保存完好的鮮紅釉盤說道。
官窯和民窯可是一個重點,其市場價格可能相差十倍甚至是更多。
畢竟官窯可是代表著那個年代最高的製作水平,而民窯則不同,品質千差萬彆。
“嗯,那瀚哥,我們找個古玩店去鑒定一下,我聽說市裡麵可是有一些古玩店的存在。”林德義連聲說道。
“古玩店?十個古玩店九個半都是坑,裡麵可沒有多少真正有墨水的存在。並且有一些人心黑,哪怕是你拿過去是真的,他們也會說是假的,開出一個極為低廉的價格。
然後再派人去以“高價”收購,把這些古玩給拿到手裡麵。”顧瀚搖了搖頭,並沒有打算把手中的兩件物品給拿給古玩店進行鑒定。
一來自己是門外漢,並不是專業收藏古玩的玩家。
二來則是那些個古玩店太過於黑暗,遠比想象當中的要來的黑暗許多。
“瀚哥,還能夠有這樣的騷套路?”林德義心中驚駭不已。
“哪能沒有,你要是去京都的潘家園,那才叫真正的套路,五十萬的東西能夠砍價砍成五十塊,並且那些古玩店還有賺。”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那我們這東西找誰看?”林德義有些疑惑的問道。
“額,我打算聯係一下譚教授,譚教授是北大教授,北大裡麵也是有最為專業的一些這方麵的教授,或許找譚教授幫忙聯係一下人看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顧瀚沉吟了一句說道。
相比起那些尋常的古玩店來說,顧瀚還是更願意相信學識經驗更為豐富的教授。
當然了,並不是說那些打著幌子,安著各種教授頭銜騙人的家夥。
“那會不會被沒收研究?”林德義有些擔憂的說著。
“放心好了,自唐以後得古玩都能夠在市場上麵流通,他們也沒有權利沒收研究。”顧瀚笑了笑說道。
簡單的跟林德義聊了一會之後,顧瀚也是再一次的拿出了一桶雜魚。
這一次跟以往不同,顧瀚直接跳下海裡麵,踩著水,一手提著桶,拿起一條魚就高高的扔出。
小虎鯨的身形也是猛地一躍,便直接躍出水麵,咬住了那魚,囫圇便已經吞下。
一人一虎鯨也是在水裡玩的是不亦樂乎,船上的林德義也是心生豔羨,躍躍欲試。
最終也是在顧瀚的催促之下,一同跳下了海。這才剛剛下海,小虎鯨便已經親昵的遊了上去,磨蹭起林德義。
沒有一會的功夫,甚至還馱著林德義在岩洞裡麵遊了一圈。
在岩洞當中玩鬨了一會的時間,顧瀚跟林德義兩人才爬上了船,跟小虎鯨叮囑了兩句,讓其小心那些漁網魚線之後,便再一次的去到了此前放置浮網的地方。
浮網上麵還是帶來了不少的收獲,雖然主要還是小白鯧跟烏鯔魚,不過倒是浮網上麵倒是掛著一條西星斑。
西星斑
西星斑也叫藍點石斑,頭比起一般的石斑魚要小上一些,身體也是顯得細長許多。
學名藍點鰓棘鱸,最顯著特點是身上斑點為藍色。
雖然其價格並沒有東星斑那麼的昂貴,價格也是穩定在一百多塊錢一斤的價格。不過顧瀚今天捕捉到的這麼一條西星斑的可是一點都不小,足足有八斤的一個個頭。
這麼大的一個規格,顧瀚也是頭一次見到。
除了一條西星斑之外,還捕捉到了一條兩斤多的真鯛,兩張浮網算下來,也是弄了五十多斤的魚。
哪怕是除了那真鯛跟西星斑,也還有四十斤的雜魚。
賣出去也是能夠有好幾百塊錢,其實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瀚哥,今天的收獲比起之前可是要少多了啊。要是天天都有幾百斤的馬鮫魚或者馬麵魚,那就好了,實在沒有的話,弄幾百斤的頜針魚也能賣上不少的錢。”林德義看著眼浮網,訕訕的說道。
這些天裡麵,浮網的收獲都是相當的喜人,先是數百斤的馬麵魚,然後又是數百斤的康氏馬鮫,還有數百斤的烏鯔魚。
而今天沒有小虎鯨的幫忙,收獲著實有一些慘淡,一共五十斤的魚,比起前些天終究還是要差上一些。
“得了,有收獲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要知道可是有不少的漁民一天忙活下來都捕不到五十斤的魚。
更彆說我們還有一大桶的琵琶蝦跟不少的蘭花蟹。這些可都是能夠賣上不少的錢,你見過誰家的漁民有我們運氣好?”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嘿嘿,那倒也是。最為重要的還是有那個海撈瓷,瀚哥,你說要是真的是成化年間的官窯,那麼我們是不是就發財了?到時候彆說買豪車了,買大大的彆墅都不成問題。
還能給小家夥們置辦好的衣裳跟玩具。”林德義樂嗬嗬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還是要等鑒定了之後才知道。不過怎麼說也好,哪怕是沒有這些瓷器,我們的日子不也是越來越好。
話說你跟張盼盼如何了?這些天怎麼就沒有見著你去找張盼盼了?”顧瀚並沒有過分的在意這些海撈瓷的價值,在顧瀚的心中,這也隻不過是意外之喜罷了。
“張嬸前兩天去醫院了,盼盼去照顧來著。好像是身體有點問題了,盼盼這兩天都待在醫院裡麵,等待著報告的出來。”林德義訕訕的說著。
“嗯,找個時間去看看吧。”顧瀚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