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盤算下來,眼前的這個大地籠,竟然帶來了二十八斤的魚獲,其中過半都是各種石斑魚。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些石斑魚最大的個頭也就隻有兩斤,不過即便是如此,這已經算是相當豐厚的一個收獲。
至少在珍珠龍膽石斑沒有出來的時候,石斑魚的價格還是居高不下。
一想到珍珠龍膽石斑,顧瀚便想起了蘇思怡跟譚立興兩人,蘇思怡已經離開了新陽鎮,期間去了一趟北大,把顧瀚的那個鮮紅釉盤跟殘缺的酒瓶子帶回去給其爺爺進行鑒定修複之後,便前往了瓊省。
從蘇思怡的口中,顧瀚也是得知譚立興的研究團隊這一次培育出來的石斑魚,並不是其他魚,正是珍珠龍膽石斑。
如今也是正處於一個觀望研究的階段,正如同蘇思怡此前說的一般,新培育出來的珍珠龍膽石斑具備著成長快速、抗病力強的特點。
倘若是確認其成型培育,指不定用不了多久的時間,珍珠龍膽石斑便能夠順利的推出市場。
顧瀚可是清楚的知道,珍珠龍膽石斑的養殖期普遍都是在八個月到十個月,隻要喂養得當的話,魚體普遍便能成長到一斤二兩的商品規格。
上一世顧瀚可是聽過一些養殖戶說過,這培育出來的珍珠龍膽石斑,比起那些名貴的東星斑或者老鼠斑等等,養殖周期要大大的縮短幾倍。
一旦所有東西都確立之後,石斑魚也將不會再成為富商豪紳們的消費品。
數百元一斤的石斑魚或許人們消費不起,不過那四五十元一斤的珍珠龍膽石斑,普通人家還是能夠時不時買上一條嘗嘗。
“瀚哥,小心。”林德義猛地發出一聲怒喝,並且還一把把顧瀚的手給拍開。
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讓顧瀚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疑惑的看著林德義。
“瀚哥,你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你剛剛差點直接抓在那海鯰的身上。”林德義白了一眼顧瀚說道。
聽到林德義這麼一說,顧瀚心中微微一驚,看了眼前方那條正不停扭動身軀的海鯰,暗道一聲好險。
海鯰
一魟二虎三沙毛四金古五娘哀,這話顧瀚打小就知道,而所謂的沙毛,指的就是海鯰,也是海邊漁民對於海鯰的一個俗稱。
剛剛走神之際,險些就是把手伸到了那海鯰魚的身上,要知道哪怕是戴著手套,那些鋒銳的魚鰭也是能夠刺穿手套,紮入到人們的手中。
眼前的這條海鯰魚並不算小,有著六十厘米長,看著也有四斤的一個重量。
真要是被這海鯰魚給刺一下,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並且這海鯰魚身上的背鰭跟胸鰭,其可是帶有逆鉤的硬毒棘,說白了就是帶著倒鉤,一鉤那就是一片。
一旦被刺中,那輕則疼個好幾天,動輒那就是有生命危險,倘若是一些敏感一點的人,甚至是會引發休克等等。
“我剛剛在想蘇思怡了,她昨天跟我打電話說已經到了瓊省,也不知道那新繁育出來的石斑魚品種,會不會順利的繁育。”顧瀚訕訕的說道。
“我就說嘛,怎麼突然間想東西想的那麼入神。瀚哥,其實不是我說你,你真要是對人家有感覺,你就放手大膽去追。我覺得無論是蘇小姐還是說錢小姐都不錯啊,我能看得出來她們兩個對你跟對其他人完全不同。
話說,你要選哪個?
不對,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自然就是兩個都要,就跟澳城的何老一樣,四個太太不知道有多香。”林德義咧嘴笑道。
“滾犢子,你先把你跟張盼盼的事情給處理了再說。你還好意思說我?”顧瀚瞪了一眼林德義說道。
“我跟盼盼啊,這些天倒是回到了以前那種狀態。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啊,張嬸現在才剛剛做完手術,還需要靜養。再說了,張盼盼現在家裡麵還是比較的困難,你知道張叔嗎?
我聽盼盼說,張叔好像欠了不少錢,尤其是這兩年,在外頭打工了那麼久,也沒有打過錢回家。
就連這一次張嬸手術的錢,都是你拿給我錢,讓我先給的。
張叔以前人還挺好的啊,對我也不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弄成這麼一個樣子。
就連張嬸手術,張叔也就回來了半天而已,然後就跑了。”林德義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就回來半天的時間?在外頭打工了那麼久,沒有錢打回家過?”顧瀚神色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我問過盼盼,盼盼也是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一開始以為張叔指不定是在外麵有人了。就跟市場的那個老梁頭那樣,可是張盼盼說應該不是。
盼盼說,每一次張叔回來,待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要跑去網吧裡麵。張叔可不會聊天,也沒有什麼QQ的東西,我懷疑可能是碰了那東西了。”林德義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
林德義口中的那東西無非就是賭,在偌大的濱海省當中,人們想要賺錢快的路子,無非就兩條,一條是賭,一條就是走水。
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從幾十上百年前,濱海省就已經如此。這就跟粵東的潮汕地區一般,十個裡麵,有一半人是在做生意一般。
濱海省作為一個沿海省份,走水其實必然的事情,每天夜裡總是有一些人鋌而走險,在海上乾著一些私活,運送一些東西回來。
而賭這事情,更是到處都是,很多人都參與各種各樣的賭博遊戲,常見一點的便是麻將與撲克,其次就是跟著港城的賽馬與彩票,還有一些人更是經營起一些非法的賭場。
伴隨著如今互聯網的不斷發展,一些人也是開始了網絡平台的打造。
比如此前的顧海濤不也是搗鼓出了一個網絡平台,裡麵有著各種各樣的遊戲。
此前便已經想要讓顧瀚牽線搭橋,讓顧瀚給他們在何家三房麵前美言幾句,拉一點大客戶進入他們的那個平台當中。
“真要是這樣,那就難辦了啊。不過這也是你的猜測而已。”顧瀚沉吟了一句說道。
“嗯,希望我猜的不準吧。”林德義也是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