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梓涵精致的臉蛋上麵,此刻已經沾染了上了一些泥巴,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但卻也給她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身上的衣服更是沾滿了汙垢,仿佛剛剛從泥地裡打滾出來一般。然而,即便如此狼狽不堪,她那精致的麵容上麵依舊是盈滿了笑意,宛如陽光般燦爛奪目。
趕海這麼一件對於漁民來說很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畢竟對於很多漁民來說,這就是賺錢,就是求生活,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娛樂項目。
但對於像錢梓涵這樣出身豪門的大小姐而言,這一切都充滿了新奇和刺激。每一次觸摸到一顆小蛤蜊,或者抓到一隻小螃蟹,都會讓錢梓涵興奮得如同孩子般歡呼雀躍。
顧瀚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錢梓涵沉浸在快樂之中。顧瀚從未見過錢梓涵有著如此放鬆、真實地的一麵。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也不是那常樂食品廠的霸道女總裁。
反倒是像一名活力四射的靚麗女生。儘情享受著趕海帶來的樂趣。
“顧瀚,這有一條魚,我抓不住它,水太渾了,看不見。”錢梓涵看著眼前的一個小水坑,連聲的說道。
“水渾才好抓魚,把手伸進去摸著摸著就能抓著了。正所謂渾水摸魚,其實說的就是這麼一個事情。”顧瀚樂嗬嗬的說道。
不過也是走上前去,蹲在錢梓涵的身邊,把手給放在水坑當中一陣摸索。
很快,便感受到了有條魚從自己的手中掠過的時候,顧瀚也是猛地一握,一手就把魚給掐住。
一條個頭並不算太大的魚被顧瀚死死的抓在手中,眼前的這條魚通體鮮紅色,體呈橢圓形,中等側扁,體側具銀紅色斑紋,並有藍色的虹彩。
而真正讓人詫異的還是,這魚的眼睛占據了半個頭顱大小。
在顧瀚的手中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僅僅是眼前的這一條魚,也是有些約莫一斤二三兩的一個重量。
“鐵線婆?還是活的?”錢梓涵發出了一聲驚呼。
鐵線婆
鐵線婆,又稱青帶金鱗魚,俗稱有金鱗甲、將軍甲、鐵線婆。算得上是市場當中比較中高檔的魚類,當然了,一般情況之下,鐵線婆大多數都是以冰鮮的狀態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其價格也是跟黑鯛的價格相差沒有多少。
當然了,這僅僅是在華夏。在東瀛,活的鐵線婆可是高價值的魚類,更是許多饕客們喜歡的刺身魚種。
相比起來,華夏人對於鐵線婆的熱愛還是比較一般,其之所以會導致出這樣的情況,還是華夏人一般對於鐵線婆這魚還是煮熟了吃為主。
鐵線婆屬於那種煮起來味道相對比較一般的魚,可是弄成生魚片的話,倒也是味道會突出很多。
飲食方式上麵的一些不同,也是導致價格會出現較大的區彆。
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就是鐵線婆這魚不太好處理,身上的鱗片都帶有倒刺,比起泰坦炮彈的魚鱗還要鋒銳堅硬。同樣的重量情況之下,其出肉率遠低於一般的魚類。
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大家還是更為願意選擇肉多的黑鯛鯧魚等魚。
如今抓起了一條個頭有著一斤多一點的鐵線婆,也是讓顧瀚有些意外。
顧瀚往日裡麵也是抓過一些鐵線婆,畢竟這魚其實算不上什麼罕見貨。不過卻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麼大個頭的鐵線婆出現。
“這條個頭還真不小,拿來刺身倒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尤其是用鳳城跟橫縣的刺身方法來處理,味道肯定是比起東瀛那醬油芥末要更為鮮美許多。”顧瀚咧著嘴,樂嗬嗬的說道。
“嗯,這魚我吃過。不過蒸起來的話,比起其他同價位的魚類,肉質就顯得比較一般了。以前常樂海鮮舫也弄過這樣的魚,隻不過大家都不太喜歡點。”錢梓涵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每一種魚都還是需要合適的方法進行烹調才可以,一些魚適合拿來煎炸,比如沙尖魚跟帶魚。一些魚拿來蒸或者灼,比如各種石斑還有多寶魚,一些魚則是適合拿來紅燒或者醬油水煮,比如那些貓鯊跟鰻魚還有各種冰鮮魚。
自然也是有一些魚還是比較適合用來刺身,比如這鐵線婆還有那三文魚。”顧瀚有條不紊的說著。
“我還以為你會頗為抗拒生魚片這東西,畢竟很多人一想到生魚片就聯想到東瀛。”錢梓涵有些詫異的看著顧瀚說道。
“胡扯,生魚片自古以來都是我們華夏弄出來的東西,華夏人早於周朝就已有吃生魚片的記載。魚膾聽過沒有,不是那個愉快哈,是月字旁一個會字,跟快一個讀音。
飲禦諸友,炮鱉膾鯉,其中的膾鯉說的就是生的鯉魚魚肉。
那東瀛隻不過是把我們的東西給學過去而已,而且還學的不倫不類,除了懂得芥末醬油之外,還懂得什麼?”顧瀚神色有些不屑的說道。
“沒想到你還懂得這麼多?對了,我差點忘記了,現在常樂海鮮舫搗鼓的那華夏魚生,還是你跟方店長說的。”錢梓涵美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的說道。
“我懂得東西還真不少,至少對於各種魚,還有各種螃蟹。當然了,吃方麵也是頗為的擅長。走吧,我們繼續去前麵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抓。
今天的運氣其實還算不錯,這沒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摸到了這麼多的東西,還弄來一條個頭不小的鐵線婆。”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魚獲並不算少,僅僅是來到這片海灘上麵沒有一會的功夫,便已經弄到了一些蛤蜊,弄到了幾隻花蓋蟹,最為主要還是弄到了這麼一條鐵線婆。
“嗯,看來趕海也沒有那麼那麼的困難。”錢梓涵擦了一下臉上沾染的泥土說道。
“今天是大潮水,如果是小潮水,頂天就是摸一點蛤蜊而已,哪裡能夠抓到這鐵線婆。”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嘿嘿,指不定媽祖見我來趕海了,眷顧我,給我多一些的魚獲,你們不是說一直有媽祖賜福嗎?”錢梓涵笑臉盈盈的說道。
“天知道呢,走吧。”顧瀚訕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