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瀚看來,其實無論是蝦還是魚,並不是越大就越好吃,尤其是魚,一旦長得個頭偏大,油分含量會偏高,並且一些魚的肉質也是會變得愈發的柴,鮮味也是會徹底的流失。
一樣的,蝦也是如此。
對於蝦來說,顧瀚吃的並不少了,始終還是覺得真正鮮甜的蝦應該要屬麻蝦,其鮮甜味遠超普通的蝦。除此之外,那便是淡水小河蝦,那更是鮮甜的代名詞。
麻蝦,特點花腳,皮糙
至於說其他的個頭偏大的蝦,無論是說斑節對蝦還是說南美白對蝦,吃的更多的還是一個過癮,肉大且具備彈性,可要是說鮮美的話,比起麻蝦或者淡水小河蝦,那還是差之甚遠。
兩條個頭不小的對蝦被林德義給扔到水箱裡麵養著,顧瀚也是繼續忙活起來。
最後一番清點下來,這結果多少有些讓人難以滿意。
一網兜下去,攏共也不過是收獲了三斤雜魚,多以巴浪魚跟小白鯧為主,其中還摻雜著一兩條泥猛魚。
除此之外,花蓋蟹收獲了兩斤,一斤出頭的金鯧魚一條,一斤出頭的海鱸一條,還有一隻個頭有著半斤出頭的八爪魚。
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小東西以及好些個垃圾袋,顧瀚把這些垃圾給專門找了個地方收了起來,至於一些零碎的魚蝦,也是全部倒回到海中。
“來,繼續乾活,開船,第二網。”顧瀚擺了擺手說道。
由於整艘船就僅僅隻有顧瀚跟林德義兩人,因此也隻能每捕撈上一網之後,便第一時間把船給停下來,進行分揀。畢竟這些魚還是要分揀,倘若不分揀,任由其在甲板上麵,沒一會的時間就全部死光。
當然了,一般情況之下,網兜上來的魚活力都顯得比較一般,尤其是網兜深處的魚蟹,更是被壓在下麵,很多時候撈上來都不會動彈了。
不像一些大型的拖網船,完全可以有人在旁邊進行分揀,拖網弄上來之後,稍稍整理一下便能繼續運作起來。
漁船緩緩的駛出,第二網也是隨之投入到海中,在漁船的拖行之下,後方的網兜也是張開了口,宛若一頭饕餮張開大嘴一般,吞噬著周遭的一切海產。
第二網的收獲顯然要比起第一網要好上一些,雖說一樣是撈上來了一些海帶跟一些垃圾。
不過至少這一網沒有水母,裡頭的魚也是多了一些。
最終第二網分揀下來之後,硬是分揀出了五斤的小雜魚,以及兩條一斤多重的黑鯛,更讓顧瀚欣喜的還是,這一網兜竟然弄上來了一條鬥鯧。
隻不過這條鬥鯧並不算規格特彆大的那種,僅僅隻有兩斤不到的一個規格。
“這鬥鯧拿來蒸,不知道味道如何?”林德義咧著嘴,全然一副吃貨上身的模樣。
這家夥在醫院待了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裡麵都是一些粥水一些沒有什麼味道的菜。用林德義的話來說,那就是嘴巴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這不,如今總算是徹底的恢複了,身上的傷勢也是徹底好了之後,這家夥那口腹之欲那是毫無遮掩的展示了出來。
昨天夜裡這小子還專門跑到鎮上,買了兩斤涼拌豬耳朵回去,跟秦浩南兩人在屋裡頭樂嗬嗬的吃喝著。
“行了,這條鬥鯧放好,晚上回家蒸來吃。”顧瀚看了眼林德義說道。
此前顧瀚也是抓過兩三次鬥鯧,其中更是抓到過一條三四斤重的大鬥鯧,隻不過鬥鯧的價格實在是太貴,顧瀚當時也是舍不得吃,全部賣給了常樂海鮮舫。
如今見著這條稍小一點的鬥鯧,顧瀚其實跟林德義一樣,也是想要嘗嘗鮮。
第二網的收獲遠比第一網要強上許多,不過接下來的兩三網,再一次的恢複到跟第一網一般,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
雖然每一網的收獲並不多,不過堆積起來的話,也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收獲。
然而這最後一網起了起來,當看到那巨大的一個網兜之時,不僅僅是顧瀚傻眼了,就連林德義也是徹底的傻眼了。
“瀚哥,這少說也有兩三百斤甚至是更多吧?”林德義神色駭然的看著這巨大的網兜說道。
“嗯,你放下來,我把網兜解開,千萬不要給我來水母跟海帶了啊。”顧瀚神色欣喜的說著。
伴隨著網兜的解開,隻見一條巨大的魟魚啪的一下直接摔落在甲板上麵,那扁平的身體不停的掙紮著,尾巴不停的掃動。
當看到這條巨大的魟魚出現之時,顧瀚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眼前的這條魟魚太大了,那身體就如同一個放大了數倍的團扇一般,那條尾巴更是宛若鋼筋一般的甩來甩去。
這條六百斤
倘若是其他魚的話,顧瀚倒也不會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這魟魚不行,這東西帶毒,倘若是被其尾巴掃中,倘若是被那根長毒刺給刺中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要知道上一次顧瀚跟錢梓涵在海灘上麵碰到的那名男子,最後可是在醫院裡麵待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出院。
那還是一條小型的魟魚,而眼前這條實在是過分的巨大,天知道其尾巴上麵的毒素有多大。
“瀚哥,怎麼辦?”林德義看了眼顧瀚說道。
“能怎麼辦?放回去唄,這魚賣又賣不值錢,幾塊錢一斤都未必有人買,這麼大的魚,也沒有誰會來買。至於說其肉質的話,更是一般,這跟鯊魚一樣,皮膚排尿,魚肉身上帶有濃重的氨氣味道。
倘若是小的話,倒也不會這麼明顯,可這個頭這麼大,肉都泡入味了。”顧瀚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是怎麼把他趕回去?這東西可碰不到,被這家夥的尾巴給掃中,尤其是被那刺給刺中,那可是一紮一個不吱聲。”林德義連聲的說道。
正如同林德義說的一般,這魚太大了,加上還有毒,真不太好料理。
更為重要的還是,這魚不值錢,這麼大的魚根本就不會有人買,加上其本身肉也難吃,還帶有尿騷味。除了坑騙一下市場小白之外,顧瀚實在是想不明白誰會買這東西。
“看看能不能把它趕到船舷邊上,把船舷給打開一個口子,讓它自己下去。”顧瀚撓了撓頭,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