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比誰都要清楚,硬剛正麵肯定是目前來說最為愚蠢的辦法之一。正所謂山高皇帝遠,越是落後偏遠的地方,裡麵的汙穢就更多。
越是發達的地方,就越發的乾淨。
就好比新陽鎮跟鵬城或者魔都相比,鵬城跟魔都可遠比新陽鎮要公平公正。彆的不說,就拿如今新陽鎮還有不少的孩子上學要給老師們封紅包送禮。
可這事情放在鵬城,那可沒有多少老師敢於收禮,但凡是收了的,那可是丟工作的存在。
一樣的,新陽鎮也是如此,一些人利用自己的職位吃拿卡要。
一般來說,給錢是最為能夠輕易解決事情的途徑。
可這一次無論是顧瀚還是說顧浩,又或者說是林德義,都不太讚同給錢平事。畢竟這一次那群人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動不動就冠上地西泮跟孔雀石綠的帽子。
這事情可是會丟生意,甚至是要蹲苦窯的存在。
如今市場上麵已經有一些流言蜚語,說著四洋海產在海產品當中下藥的事情,原本建立起來的口碑,也是出現了一定的下滑。
倘若不是有著一群老客戶相信顧瀚的為人,要不是有著一群老客戶的支持,指不定顧四洋海產的生意就這樣黃了。
所以,這一次大家都不想委婉求全,大家都想要跟那些人杠上一回。
正如同劉誌祥說的一般,在顧瀚身上看到了血性,看到了曾經。
簡單的跟劉誌祥聊了一會之後,顧瀚才回到了賣魚的攤位當中,幫著吆喝著賣魚。
“買魚了,買魚了,帥哥這鰻魚要不要?這條老虎鰻個頭可是一點都不小,拿來紅燒那味道就一個字,鮮的流油。”
“小白鯧大甩賣,純種的野生小白鯧,隻需要五塊錢一斤,五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不過卻能買一斤的小白鯧。”
“花蓋蟹,美女今天的花蓋蟹個頭可不小,這花蓋蟹啊,看著沒有蘭花蟹跟青蟹大,可正所謂花蓋蟹雖小,五臟俱全。拿點薑蔥一燒,那味道就算是神仙來了都要吃上幾口才回去。”
“帥哥,這鮮活的泥猛魚可好了,今天的泥猛個頭比起之前的都要大。”
“老板,你喊我什麼?”
“帥哥啊?有什麼問題嗎?”
“嘿嘿,沒有問題,我就愛聽這話,沒想到老板你淨喜歡說實話。這泥猛給我秤兩斤,我回去嘗嘗。”
“好咧,帥哥,我告訴你,用酸梅燜泥猛,那可是廣粵潮府的特色菜,那味道可鮮美了。”
攤位麵前熱鬨不已,不少的顧客也是簇擁在顧瀚的周邊。要說到銷售的話,顧瀚那嘴巴可是比起很多人都要厲害。
加上這一次弄的海貨品質都不差,尤其是還都是新鮮的海捕貨。
對於經常住在海邊的人來說,沒有人能夠抗拒野生這二字。
雖然真正的漁民,其實對於所謂的野生魚其實並沒有如同普通人那麼的熱衷。畢竟常年打漁的他們,比誰都清楚所謂的野生不見得就比養殖的好。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野生的魚蟹品質參差不齊,尤其是魚類大體都是偏瘦。魚這東西很奇怪,就一定要肥才會顯得鮮美,那些身上連半分肥油都沒有的野生魚,吃起來偏柴偏硬。
反倒是一些養殖魚肉質顯得肥嫩細膩,吃起來更為的鮮美。
或許一些人並沒有清晰的一個概念,那去看看流浪貓跟家養貓,就能明顯的感覺養殖跟野生的一個巨大區彆。一樣的,那些野果野稻子亦是如此。
不過這都是常年接觸海鮮的漁民才知道的一個小知識。至於說普通人,那大體還是會追求極致的野生魚。
生意很是火爆,僅僅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上百斤的魚蟹便已經銷售一空。
“成了,回去吧。小劉阿凱,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對了,這兩條黒鯛,你們一人一條,帶回家嘗嘗鮮。”顧瀚拍了拍正在幫忙著整理水箱的兩人說道。
“瀚哥,這可不用。”小劉忙不迭的擺手說道。
“得了,讓你們帶回家就帶回家。我先走了,去買點菜回家做飯去了,家裡麵的兩個小家夥從昨天就念叨著讓我回家做飯給他們吃。”顧瀚連聲說道。
說完也是帶著林德義朝著市場裡麵走去,多少買了一些菜便往家裡頭趕去。
夜晚,兩個小家夥彆提有多興奮,那可是吃的滿嘴是油,跟昨天的晚餐相比,今天顧瀚做的東西可太符合他們的胃口了。
又是可樂雞翅,又是他們最愛吃的螃蟹跟大蝦,還有一碟子鐵板牛肉。
每一道菜都顯得色香味俱全,跟趙思敏昨天做的那些相比,顯然顧瀚今天做的菜還是要勝出許多。
大家夥吃飽喝足了之後,也是圍坐在了一起,喝著茶聊著天。
這時候,老李跟老周兩人適時的出現。
“顧瀚,我們聽恒源說了,你那浮標是趙誌遠那家夥剪得,我記得你跟趙誌遠也沒有什麼仇沒有什麼怨啊。”老周坐在了顧瀚的身邊,疑惑的看著顧瀚說道。
“老周,這事情我也不知道原因,照理說我跟德明叔的關係應該是比較的不錯。德明叔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更彆說德明叔的媳婦跟母親都在我那邊乾活。
他們一家子一直以來都是比較的不錯。
照理來說這事情不太應該,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趙誌遠那家夥為什麼要剪我的浮標。”顧瀚也是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
哪怕是到了現在,顧瀚都想不明白趙誌遠為什麼要剪自己的浮標。
兩人那可都是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關係,更彆說顧瀚對於他們一家還是比較的不錯。
“這事情上門問問就知道了,不過顧瀚,你可彆衝動。大家坐下來聊聊,看看能不能把這事情給平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怎麼說德明一家子在村裡麵還是比較的不錯。
尤其是趙五爺在村子裡麵的地位可是頗高的存在。”老李擺了擺手說道。
“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至於說心胸跟耶穌那個家夥一樣,被打了左臉還要給右臉給人家打。
不過這都是一些小事情,我主要是想搞清楚緣由而已。
再說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沒有必要弄得太僵。”顧瀚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