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有些詫異老瘤子竟然連白麵都敢運回來,要知道這東西可不是那些走私牛羊肉。白麵這東西可是會丟性命的存在,哪怕是一點點那都是不允許。
透過望遠鏡看到那年輕警員掏出的幾包白麵之後,顧瀚心中比誰都清楚,這一次老瘤子恐怕是跑都沒有地方跑了。
至於說這些人敢在大白天走水這件事情,顧瀚倒也是習以為常。
如今在濱海省,很多船家走水的時間並沒有固定規律可言。
不像電影和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總是選擇在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時候行動。
實際上,海警們也不是傻瓜,深知夜晚是走水最為猖獗的時段,所以相應地加大了夜間的巡邏力度。
正因如此,不少船家為了躲避海警的檢查,並不會局限於某個特定的時間段來走水。甚至還有些船家抱著“最危險的時間點就是最安全的時間點。”
這樣的僥幸心理,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走水活動。
更彆說像老瘤子這樣早已經打通了天地線的主,更是肆無忌憚。
隻不過讓顧瀚有些詫異的還是,以老瘤子的關係網,這一次怎麼會被發現的。
當然了,這些事情也跟顧瀚沒有什麼關係,顧瀚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事情。
而就在這時候,海警船下來了一艘小艇,此前為首的那名中年警員也是帶著一名年輕的警官,駕駛著小艇朝著啟航號駛來。
中年警官來到船舷邊上,並沒有主動的上船。
“兩位兄弟,剛剛還真謝謝你們出手把那艘遠洋船給攔截了,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給跑了。”中年警官看著顧瀚兩人,神色認真的說道。
“不客氣,我們其實也沒有做些什麼。並且,警民協作,這也是每一個民眾該儘的義務。”顧瀚連聲的說道。
顧瀚知道中年警官說的不過是客套話罷了,其實哪怕是啟航號沒有出現,以那艘海警船的馬力,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能攆上火狗的遠洋船。
隻要火狗的船沒有駛出邊境,那麼就根本逃不了海警船的追捕。
至於說自己的啟航號,隻不過是讓海警船的追捕變得更為順利一些罷了。
“如今很少有人有二位兄弟這樣的覺悟了,這一次還真多虧了你們的幫忙,我們的捉捕才會如此的順利。
對了,忘了介紹了,鄙人姓陳,陳銘,隸屬華夏人民武裝警察部隊海警總隊第三支隊隊長,這一位是我的隊員,吳誌龍。
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陳銘忙不迭的說道。
當聽到眼前這名男子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顧瀚心中可是微微有些錯愕,倒也沒有想到中年男子的來頭這麼大。
要知道華夏的海警部門除了三大海域的分局之外,還有著十二個省海警分局,以及六個海警支隊。
而眼前的陳銘竟然是第三支隊的隊長,這身份可是一點都不低。這甚至是算顧瀚到目前為止接觸過事業單位級彆最高的主。
當然了,主要是顧瀚一直都沒有接觸過什麼體製內的人,接觸的最多的就是鎮上派出所的劉宇鵬劉警官罷了。
“陳隊,吳警官,你們好。我叫顧瀚,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林德義。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漁民,平日裡都在這片海域打漁。”顧瀚忙不迭地說道。
“顧瀚兄弟,這一次你們做出的事情,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到時候必然會進行相應的表彰。
如今像你們這麼有正義感的人並不多,更彆說這一次正是因為你們的協助,我們才能順利的把這條大魚給抓到手。”陳銘記下了顧瀚跟林德義的名字,繼續說著。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總是教導我,人就應該遵循自己的本心,見到不平事的話,袖手旁觀那非男子漢所為。
對了,陳隊,他們把那些貨給扔到海裡麵,這怎麼辦?難不成扔下去就無法對證了?”林德義這時候也是咧著嘴,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放心好了,他們做的一切都被執法記錄儀給拍了下來,那些東西會被打撈起來,作為證據。
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甚至是背後的那些人,也一個都跑不了。”陳銘神色認真的說著。
陳銘跟吳誌龍並沒有在啟航號邊上多待,跟顧瀚林德義兩人交談了幾句之後,記下了顧瀚兩人的電話之後,便離開了啟航號。
畢竟大魚才剛剛抓到,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進行處理。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林德義也是滿臉興奮的看著顧瀚說道:“瀚哥,你說這一會我們算不算拋頭露麵了?”
“現在是讓你出外麵賣?拋頭露麵?”顧瀚白了一眼林德義說道。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就是很風光,很威,怎麼就忘了那個詞該怎麼說來著?”林德義訕訕的撓了撓頭說道。
“那是出人頭地。”
“對啊,我剛剛就是這個意思,就是出人頭地。話說會不會給我們派一麵好市民的錦旗?或者說弄一個見義勇為,協助打擊罪惡這樣類似的錦旗?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那死去的老爸,指不定在黃泉都會笑醒。”
“我哪裡知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們當了那麼多年混混,竟然還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好事。”
“嘿嘿,那肯定是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一次老瘤子鐵定遭殃,就算是不吃槍子,下輩子恐怕都難以出來禍害了。
碼頭上麵的那個毒瘤,也算是拔除了。
碼的,讓那家夥囂張,上一次我們台風天把船停那邊,還要給他額外交一份保費。”
“行了,這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趕緊開船。還要去海膽島那邊瞧瞧有什麼好東西。”
“好咧。”
啟航號再一次的啟動,海麵上劃破一道道浪花,這一次總算是朝著那不遠處的海膽島駛去。
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啟航號才來到了海膽島的跟前。
看著眼前的潮水才開始褪去,顧瀚跟林德義兩人也沒有任何的磨跡,一猛子就紮入到海水當中。
得虧如今還沒有到深秋,要不然兩人還真不敢下水。
可即便是如此,兩人剛下水還多少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