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眸中滿是驚詫,誰也沒有想到前些天還屹立的小木屋徹底的坍塌。
不僅如此,就連那位於小屋後方的三座孤零零的墳墓,如今也慘遭毒手,被無情地挖開,顯得格外淒涼和陰森。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混亂不堪、滿目瘡痍,仿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浩劫。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瀚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雙明眸緊緊鎖定在這片廢墟之上,心中充滿了無數個問號和深深的疑惑。
此時此刻,各種猜測如潮水般湧上所有人的心頭。
“該不會是有人知道我們考古隊要過來,趁著老師集結團隊的時間,趕忙的把這島上的東西給轉移走吧?”
正當顧瀚陷入沉思之際,忽然間,一陣刺耳的嗤笑聲打破了現場的沉寂。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年紀大約在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正滿臉不屑地看著顧瀚和林德義兩人。
眼神之中透露出明顯的陰陽怪氣以及對顧瀚和林德義二人強烈的懷疑之意,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男子正是蘇毅華眾多學生中的一員,名叫魏旭。顧瀚對他還有些印象,隻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似乎就是這個名字。
打從一開始這家夥就一直盯著自己,對待自己跟林德義也都是一副不待見的模樣。那莫名出現的敵意,打從一開始顧瀚就感受出來。
不過對於魏旭,顧瀚也是沒有打算搭理這人,也沒有打算理會這家夥。
如今倒是讓顧瀚沒有想到,就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這魏旭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自己,仿佛早就認定了顧瀚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一般。
而此刻,還不等顧瀚和林德義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站在一旁的蘇毅華卻突然臉色一沉,如寒霜籠罩般冷冰冰地看向麵前的魏旭,聲音冷沉的有些嚇人的說道:“”
然而還不等待顧瀚跟林德義進行辯駁,一旁的蘇毅華便神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魏旭,聲音冷沉的有些嚇人的說道:“魏旭!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這裡!這兒根本不需要你的幫助!而且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學生!”
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顧瀚和林德義耳邊炸響。他倆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並沒有想到蘇毅華率先說話,並且二話不說就已經要把魏旭給驅逐。
反倒是跟著蘇毅華來的幾名學生,神色則是顯得相當的平靜,看著眼前神色驚詫的魏旭。
“不是,老師,我說的沒有錯,這地方目前也就隻有這兩個人和老師您知道而已,這裡麵的石碑還有孤墳,甚至是那木屋,顯然就是有人趁著這麼一段時間趕忙的把裡頭的東西給搬走。
要說嫌疑的話,肯定就是這兩人乾的,這有什麼問題?
他們不過是普通的漁民而已,那塊石碑,還有墓裡麵的東西,倘若是挖到好的東西,轉手一賣就足夠他們出海打漁打好多年。這事情,換成任何人都會動心。”魏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毅華,完全沒有想到蘇毅華會直接站在顧瀚二人的身邊,並且還毫不留情麵的驅逐自己。
要知道魏旭可是這幾年裡麵,蘇毅華最為得意的學生之一,一身本事在年輕一代當中也算是翹楚一般的存在。
可即便是這樣,蘇毅華卻毅然決然的要與自己斷絕師生關係,這完全超乎魏旭的想象。
倘若是沒有了蘇毅華學生的這一層身份,在考古界這麼一個講究出身門第的行業裡麵,魏旭將會寸步難行,甚至是喪失在這一行業裡麵生存的可能。
“魏旭,你彆說話了,老師讓你離開你就趕緊離開,不要在這繼續惹老師生氣了。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下,這地方是誰帶我們過來的。”一名年約三十歲的男子,神色有些不耐的看著魏旭說道。
有些人隻懂得讀死書,除了智商高一點之外,其他方麵算得上是一塌糊塗。
蘇毅華帶來的學生當中,所有人都清楚最不可能把這裡破壞的人必然就是顧瀚跟林德義二人,也就隻有魏旭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家夥,一上來就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顧瀚。
當然了,其實眾人也不蠢,心中也是多少有些明白魏旭之所以這麼做的一個原因,畢竟早在學校的時候,魏旭就是蘇思怡的狂熱追求者。
或許也是因為這麼一個原因,這家夥才把臟水故意的往顧瀚身上引去。
“成哥,你也不幫我?”魏旭神色錯愕不已。
“不是我不想幫你,隻不過有的事情你自己找來的。算了,你趕緊走吧。”名為許誌成的男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魏旭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隻不過當看到蘇毅華那冰冷到極致的目光之後,所有的話都隻能咽下,訕訕的往海灘那邊走去。
見魏旭的離開,顧瀚也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眾人。顯然這個世界傻子並不多,至少眼前的這些人都比較的明白事理,也清楚眼前的這一切,最不可能是顧瀚跟林德義兩人乾的。
誠如那名名為許誌成的男子說的一般,這一處地方,顧瀚跟林德義早已經發現了許久,顧瀚兩人完全有充裕的時間把這島上的東西給搬空。
甚至是不需要告訴給蘇毅華知道,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更不需要在告知了考古隊來探索的這一段空白期當中,才傻乎乎的去乾這麼一件事情。
“蘇教授,我們還是去找找看,這應該就是這兩天有人來這裡把東西給搬走的,還有那三座孤墳,肯定是那些人刨開的。
或許我們找一找,指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又或者看看,有什麼東西被遺漏的。”顧瀚看了眼蘇毅華說道。
“嗯,走,去瞧一瞧,尤其是那三座孤墳,看看裡麵有沒有落下一些什麼東西。”蘇毅華聽到顧瀚這麼一說,語氣才稍稍有些緩和,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