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浩等人的膽大妄為程度實在是超乎了眾人的想象極限。
仔細想來,倒也並非毫無緣由。這些人既然連白麵還有藥丸都敢於明目張膽地帶到船上來,那麼射殺玳瑁跟寬吻海豚等受保護的動物對他們而言,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
對於一部分有錢人來說,在金錢的積累上他們早已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金錢於他們而言已不再是主要的追求目標。相反,他們開始熱衷於尋求精神層麵上的滿足。隻不過,這種所謂的“精神滿足”卻往往遊走在法律和道德的邊緣。
實際上,不僅僅是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存在這樣的現象,在全世界各個角落,總有一些有錢人會沉浸在灰色地帶之中,去追逐那些常人根本無法觸及,或者說是即便想也不敢去觸碰的東西。
似乎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心理需求。
隨著甲板上一箱箱被搬出來的冰凍保護動物屍體呈現在眾人眼前,還有那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白麵和藥丸,以及一把把令人膽寒的魚槍,整個場麵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葉天浩等人瞬間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像是失去了脊梁骨一般,癱軟地癱坐在甲板上。眾人的神色變得惶恐不安,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那個。。。。那個警官,你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看到,就當這一次沒有出海。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每個人五十萬,不對,每個人一百萬。你放了我們,你看怎麼樣?
還有,這東西不是我乾的,也不是我的,是。。。是老馮,對,一切都是老馮帶來的。
那些白麵跟藥丸是他,那些玳瑁跟海豚都是老馮射殺,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參與在其中。”葉天浩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陳銘身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哀求。
此刻的他,已然把陳銘當成了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因為他心裡清楚得很,如果這些事情都被坐實了,那麼彆說他隻是濱海省泉城市的一個富豪,就算是華夏首富站在這裡,也絕對難逃鋃鐺入獄的命運。
葉天浩慫了,徹底的怕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當中。
而這時候,一旁的地中海男子聽到葉天浩二話不說就已經把自己給撇的一乾二淨,神色也是憤恨至極。
“警官,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是葉天浩弄來的,今天我跟他們出海隻不過是想出來放鬆一下。是他。。。沒錯,就是葉天浩,這些白麵跟藥丸都是葉天浩帶來的,同時這些玳瑁跟海豚都是葉天浩弄死的。
不相信你們去泉城市查一下,泉城市葉天浩的莊園,地下室裡麵有著不少的保護動物的標本,從老虎到獅子,還有大白鯊都應有儘有。
警官,你要抓就抓葉天浩跟陳誌雄他們就好了,我不過是一個小跟班而已。”地中海男子忙不迭的嘶吼著,生怕陳銘聽了葉天浩的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推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真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坐實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明白自己的下場會有多麼的慘淡,關個二三十年恐怕還是小事情,嚴重的可能直接丟了性命。
“老馮,你他喵的說些什麼?這寬吻海豚是不是你殺的?那藥丸是不是你帶上來的,你想撇清關係?我告訴你沒有那麼的簡單,我就不相信了,這幾個人能夠把我怎麼樣?
老子有的是錢,搞不定這幾個家夥,我還搞不定他們上麵的幾個人?濱海省裡頭,我有的是人。”名為陳誌雄的男子,有些歇斯底裡的看著眾人吼道。
然而迎接陳誌雄的也隻有陳銘那冰冷的目光。
“都帶走,我倒是要看看有誰能夠保你們。”陳銘冷沉著臉,擺了擺手說道。
伴隨著一名名警員的行動,葉天浩一行人也是被帶到了海警船上麵,至於這艘遊釣艇則是直接由陳銘的隊員進行接管,朝著比較近的新陽鎮駛去。
至於說顧瀚跟林德義也是帶著譚立興等人,從遊釣艇當中回到了自己的啟航號上麵。
有陳銘等人的出現,加上顧瀚還說能夠提供監控視頻,以及從遊釣艇當中搜出的那麼多東西出來,顧瀚跟林德義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事情。
頂天就是一個簡單的打架罷了,至於說動刀子的話,顧瀚可沒有真的把刀子往人身上捅,更是在陳銘到來的瞬間,就把刀子交給了陳銘。
“這些雜碎,真的是不得好死。”跟在譚立興身後的許誌成,依舊是有些不忿的看著遠去的遊釣艇,氣呼呼的說道。
“許大哥,這些人啥東西不好玩,就偏偏要弄一些平常人不敢弄的東西。那隻玳瑁還有兩隻寬吻海豚我都看了,都是直接被魚槍給射殺。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以收集這些保護動物製作標本為樂趣。”林德義也是來到了許誌成的身邊,散了一根煙給許誌成問道。
“你是不知道,我們國內這樣的事情還是比較的少發生,畢竟我們國內的律法比較嚴苛。國外就不同了,國外可是有不少的有錢人有著這方麵的興趣。
就拿獅子跟老虎來說,每年非洲都會出現不少獅子盜獵的案件,甚至是有錢人直接出幾十萬美金,保護區的那些工作人員便會帶著那些人去獵殺獅子甚至是大象。
至於說海洋當中更是重災區,畢竟海警也不可能每時每刻的盯著那些漁船或者遊釣艇。
尤其是在國外,獵殺各種海洋保護動物的事件更是數不勝數。每年有多少保護動物的屍體製作成標本,從海外走私進來。”許誌成接過煙,深吸了一口說道。
“不對吧?許大哥,我不是聽說國外的動物保護做得最好?我甚至是看書看過因為一隻麻雀,漂亮國總統還決定全國停電半個小時,拯救那隻麻雀嗎?”林德義神色有些錯愕的說道。
畢竟在林德義的從書本雜誌上麵了解到的內容,似乎國內在這方麵做得遠比國外要差上許多。可如今許誌成表現出來的不屑與嗤之以鼻,倒是多少有些超乎林德義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