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房間裡。
林德義跟秦浩南兩人早早便出現在了顧瀚的眼前,隻不過他們臉上的神情有些異樣,看起來不太自然,像是藏著什麼難以言說的事兒。
“怎麼了?昨晚不是去搓澡了嗎?怎麼這麼一副表情?”顧瀚咧著嘴,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看著兩人說道。
“哎,瀚哥你彆提了,說起來都是淚。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被一個男的按在床上,拿著搓澡巾瘋狂地搓。”秦浩南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搓澡的動作,似乎還心有餘悸。
“你說這要是僅僅是搓背就算了,他還把我翻過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搓了一個遍。”秦浩南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像是在訴說著一段“慘痛”的經曆。
“瀚哥,你沒有聽錯,就是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甚至是我屁股都被掰開來搓。饒是我臉皮已經很厚了,可是始終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秦浩南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瀚哥,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搓澡是這樣的?你才沒有去?”林德義趕忙盯著顧瀚問道,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一絲埋怨。
兩人昨天夜裡去搓澡,本想著體驗一下東北獨特的搓澡文化,可沒想到這搓澡的陣仗如此之大。
那被大老爺們拿著搓澡巾,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細致搓洗的感覺,對大部分不是東北人來說還真有些難以適應。
畢竟在大多數人以往的生活裡,洗澡可沒有這麼“豪放”的方式。
“不然呢?要不然我怎麼不去?”顧瀚忍不住笑出了聲,樂嗬嗬地說道。
“靠,我就說嘛!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算了,不過也沒事,其實搓澡挺好的。瀚哥你是不知道啊,那搓下來的死皮,都可以搓成一顆藥丸了。”秦浩南擺了擺手,臉上的尷尬逐漸被放鬆的神情取代。“現在覺得渾身乾淨了許多,也好像變得神清氣爽了一些。”秦浩南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肩膀。
“行了,走吧,去吃東西,然後到處溜達一下,今天好好地放鬆一下,明天就要開始乾活了。”顧瀚點了點頭,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
大連城的景色美不勝收,作為一個濱海城市,自然有著各種各樣迷人的濱海風光。
那潔白無瑕的千裡銀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沙灘細膩柔軟,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糖上一樣。
那寧靜安詳的濱海路,沿著海岸線蜿蜒伸展,一側是波瀾壯闊的大海,一側是鬱鬱蔥蔥的青山。
還有那具備奇特海蝕地貌的黃金海岸,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裡留下了獨特的印記,形態各異的礁石矗立在海邊,讓人不禁感歎。
海麵上,一艘艘船隻來來往往,或是滿載著收獲的漁船,或是搭載著遊客的遊船。藍天碧海之間,海鳥自由自在地翱翔,為這片海濱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然而,顧瀚等人對於這樣的濱海風景,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從小生長在大興村的他們,每天麵對的就是大海和沙灘,這樣的景色對他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這些風景雖然美麗,但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衝擊,眾人甚至沒有在海邊過多地逗留。
相比起這些濱海風景來說,更為吸引顧瀚等人注意的還是大連城深厚的文化底蘊。
這不,眾人很快便來到了旅順口那邊。相比起海濱的熱鬨繁華,這裡相對顯得安靜靜謐,仿佛時間都在這裡放慢了腳步。遊客們似乎也沒有多少人前往這一片區域,少了幾分喧囂,多了幾分寧靜與神秘。
踏入旅順口,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層無形的凝重,好似歲月的陰霾還未完全散去。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透著一種肅穆,大家也不再像之前在海濱時那般歡聲笑語。
就連平日裡活潑好動的兩個小家夥,此刻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份略顯沉重的氛圍,他們粉嫩的小臉蛋上多了一分少有的莊重,眼神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爸爸,那幾名老爺爺哭了哦。”小妮子緊緊牽著顧瀚的手,看著幾名剛從萬忠墓紀念館走出來的老者。
幾名老者麵容有些憔悴,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臉上早已經盈滿了悲傷。
“他們因為傷心才哭的,你們兩個小家夥一會進去可不要玩鬨,裡麵不許大聲喧嘩。”顧瀚輕輕捏了捏兩個小家夥的臉蛋,聲音放得很輕。
“哦,我知道了,我剛剛聽路過的伯伯嬸嬸們說,這裡是紀念館,這邊葬著我們好多先輩。”小家夥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兩個小家夥在路上其實已經聽到一些熱情的東北人講述著眼前這塊土地的往事,講述著當年東瀛那群人在這片土地為非作歹。
尤其是聽到了1894年的那一場慘絕人寰的燒殺掠奪之後,好些人更是紅了眼睛。
四天三夜的一個劫掠,超過兩萬忠骨也是長眠於此地。
其實不僅僅是東瀛人,蘇俄當年也沒有少在這片土地上麵壞事做儘。
這不,顧瀚帶著一行人也是緩緩的走進了這萬忠墓紀念館,當看到紀念館裡頭那些刺痛的文字,還有那一張張早已經斑駁的照片之時,眾人的呼吸都顯得沉重不已。
等到眾人離開這紀念館的時候,小妮子跟小家夥兩人的眼眶徹底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爸爸,他們好慘哦。”小妮子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抽泣著說道。
“小叔,那群東瀛人太壞了,他們怎麼能夠那麼的可惡!”小家夥也是紅著眼,看著顧瀚說道。
“嗯,以前我們華夏實力薄弱,太多的人覬覦我們這片沃土,弱者在任何的時候,都隻有被欺壓的份。”顧瀚看著兩個小家夥,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過如今不同了,如今我們泱泱華夏已經徹底地站了起來,實力也是越發的強盛。早已經不同往日,現在的我們,早已經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存在。”顧瀚神色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