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嗚咽地說：“兩腳獸把那個姐姐拖進房間裡，然後……”
接下來的畫麵，橘貓說不出口。
大狸花貓顫抖著身體：“姐姐看到那麼多貓貓屍體，嚇得一直叫，兩腳獸不讓她叫，可是姐姐嚇壞了，就沒有停下來。”
三花貓也說：“兩腳獸很生氣，就開始打那個姐姐，他問那個姐姐還要分手嗎。”
“那個姐姐被打得一直哭，哭著說要分手。”橘貓難過地說，“兩腳獸聽到姐姐這麼說，就拿刀割姐姐。”
橘貓：“兩腳獸一邊傷害姐姐，還一邊說……”
“你以為我不想分手是因為很喜歡你嗎？”何林文諷刺地笑了起來，“彆傻了，我是看上你家的錢。”
“你們家就你一個女兒，以後你父母的財產都會留給你。”
“要不是看你們家有幾個臭錢，你這種無趣的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方夢芸痛得臉色慘白，絕望又痛苦。
她盯著何林文，眼中湧動著濃烈的恨意，蒼白的唇瓣微動，溢出破碎的聲音，“我、死都、不不會放……”
“等你死了，我會告訴你的父母，以後我會代替你陪在他們身邊，給他們養老，你們家的財產依舊會到我手裡。”
“你、不得、好、死……”方夢芸恨恨地說。
何林文戲謔一笑：“這你就看不到了。”
接下來，他像對待那些受害的小貓一樣，將方夢芸的身軀殘忍拆分。
聽完小貓們的描述，薑沅細長的眉緊擰，“果然是為了利益，他是為了方家的錢才一直不願意和方夢芸分手。”
司珩抿著薄唇，一言未發。
“真是太惡心了！”孟小凱憤憤道，“自己有手有腳的，想要錢不會自己去賺嗎？”
何樂為也皺眉道，“剛開始他一直懇求方夢芸不要分手，是想讓她心軟，沒想到方夢芸不答應。”
小徐也一臉厭惡，“因為方夢芸堅持分手，他就起了殺心。”
“太極端了。”陳子期握緊拳頭，“一定要找到證據，不能讓這個惡魔再去傷害其他人。”
小徐：“還有小貓。”
“沒錯！”何樂為看向薑沅，“能不能問問小貓，何林文把凶器藏在哪裡？”
薑沅點頭，目光落回幾隻瘦巴巴的小貓身上，“兩腳獸傷害姐姐的那把刀，你們看見他放哪裡了嗎？”
“看見了！”橘貓搶答，“那把刀就放在地板下麵。”
“地板下麵？”
“對。”橘貓走到那間散發著臭味的房間門口，回頭喵喵叫，“就是這個房間的地板下麵。”
薑沅把它的話轉達出來。
司珩聞言，麵容嚴峻，“你讓它走到那塊地板旁邊，我和子期進去拿。”
“好。”薑沅跟橘貓說了一聲，小家夥立刻進入房間。
房間鋪著木地板，橘貓在一塊木地板上來回走了兩遍，盯著外麵的薑沅，“就是這塊地板。”
司珩和陳子期靠近的時候，它立刻退到旁邊。
司珩戴著白色手套，屈指扣響那塊木地板。
底下是空的。
他墨眉微蹙，掏出一串鑰匙，將地板撬起。
一把沾滿深褐色血跡的菜刀赫然躺在裡麵。
“找到了。”陳子期連忙打開證物袋。
一行人帶著凶器和幾隻受害小貓離開何林文家。
小貓被就近寄養在附近的寵物店。
回到警局，司珩再次進入審訊室。
“就快二十四個小時了。”何林文微笑道，“警官，還有什麼話就快問吧，我要回家喂養流浪貓了，再不回去，它們可能會餓死呢，那就作孽了。”
司珩睨著他，幽深的黑眸透著洞察一切的睿智，不疾不徐道：“你做的孽還少嗎？”
何林文不滿道：“我說了，我沒殺人！”
“是麼。”司珩淡淡道，“可我們查到你不僅殺人，你還殘害流浪貓。”
何林文聽見這話，臉色驟然一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司珩沒有解釋，孟小凱則起身拿著幾張照片到他麵前，“這個地方熟悉嗎？”
“你們非法入室！”何林文戴著手銬的雙手用力握緊，滿臉怒氣。
孟小凱又遞了一張搜查證給他，“糾正一下，我們是合法入室檢查。”
何林文用力咬緊後槽牙，鏡片下的雙眸充滿算計。
片刻後，他陰森一笑：“我承認，我是懲罰過幾隻流浪貓，那是因為它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好心帶它們回家，它們還抓傷我。”
“你這是虐待！”孟小凱有些控製不住情緒，憤怒道，“而且這是幾隻嗎？”
“就是幾隻啊。”何林文不以為意，“你說是虐待就是虐待吧，這件事我認了，但是殺人純屬冤枉，我根本沒做過。”
孟小凱又拿出一個袋子，“你要不先看看這是什麼？”
透明的證物袋裡裝著一把血跡斑斑的菜刀。
何林文瞳孔劇烈收縮，那張故作平靜的臉此刻滿是震驚。
菜刀！
我明明藏得那麼謹慎了，這幫警察是怎麼找到的？
“很驚訝嗎？”司珩低沉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就是用這把菜刀將方夢芸殘忍殺害的。”
“不……”何林文還想否認。
司珩打斷他的話，語調冰冷且嚴肅：“這把菜刀上有你的指紋，還有方夢芸的血跡，你確定還不坦白嗎？這是你最後一次主動坦白的機會。”
何林文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把菜刀，過了大概一分鐘才啞然笑了起來。
“是。”他眸光陰鶩，“那個女人是我殺的。”
司珩：“殺人動機是什麼？”
何林文露出悲憤的神色，“她背叛了我！我那麼愛她，她卻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司珩聞言，墨眉攏緊，沉聲警告：“何林文，你最好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何林文激動道，“她不僅背叛我，還拿著她和彆的男人滾床單的視頻來羞辱我，她說我不如那個男人厲害，說我太快又太小！”
薑沅隔著玻璃聽到這番話，臉色頓時冷了下去，聲音透著惱意，“他是覺得方夢芸已經不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死無對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