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
言言搖了搖頭,在廚房走了一圈又走上了樓梯,等到樓梯上了一半時,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要下樓拿牛奶的,他趕忙又回到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還很是乖巧的放在微波爐裡熱了一下。
期間。
言言坐在餐桌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想到小珩哥哥平日裡對自己那麼好,竟然很有可能是壞人,他就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可是想到琳達妹妹的話,他又忍不住覺得矛盾。
誒
言言歎了一口氣,腦袋裡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吵來吵去吵的他腦殼痛,他伸出白嫩嫩的小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遠處。
盛浠坐在沙發上也沒了刷手機的心情,注意力的全都被言言給吸引了,她忍不住抬頭去看這個忽然有了愁事的小家夥,忽然感到好奇,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她起身來到了言言的身邊,看到微波爐了的牛奶叮好了也沒人拿走,她乾脆幫忙拿出來擺在了言言的麵前,道:“趁熱喝了吧,一會冷掉了。”
“媽媽。”
言言看著忽然出現在麵前的熱牛奶,這才抬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媽媽,很是苦惱的道:“你說,媛月阿姨會不會是壞人啊?”
“哈?”
盛浠愣了一下,忍不住差異的道:“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小珩哥哥看起來很像是心理變態的樣子。”
言言乾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沒有什麼是不能告訴媽媽的,既然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他就征求一下媽媽的意見好了。
“???”
盛浠露出一臉迷茫,她好像沒看出來小珩有什麼變態的舉動啊!
“小珩哥哥總是想要對我強行占有,還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這還不是心理變態嗎?說不定媛月阿姨是壞人,故意讓小珩哥哥接近我,然後把我丟到河裡去。”
言言撓了撓頭,很是糾結的道,雖然他也不相信媛月阿姨是那麼壞的人,可是新聞上不是經常會有這種報道嗎?
“這些都是誰跟你講的?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盛浠聽的啼笑皆非,這完全就不像是宋媛月能做出來的事情,何況把言言丟到河裡圖什麼啊?圖被江家和傅家聯起手來窮追不舍的報複嗎?
太荒謬了!
倒是小珩太可憐了,掏心挖肺的對言言,最後還要被言言懷疑是心理變態,上哪說理去!
“琳達妹妹跟我說的。”
言言一臉苦惱的回答道,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如何相信了,畢竟琳達妹妹也沒有什麼惡意,都是為了他好。
“琳達?琳達妹妹為什麼要這樣跟你講?”
盛浠愣了一下,感覺這不太是小孩子能講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奇怪。
“琳達妹妹說我太單純了,總是輕易相信彆人。”
言言如實將琳達跟他的說話複述了一遍,又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講給盛浠聽,盛浠聽完後簡直哭笑不得,小孩子或許想不明白,但她這個大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幾乎一下子就懂了,小珩哪裡是心裡變態,明明就是想跟琳達做朋友,但是因為是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罷了。
“媽媽,你說我到底該相信誰啊?”
言言露出苦惱的表情,他覺得琳達說的對,可是小珩哥哥又不像是壞人的樣子啊,小珩哥哥對他很好的。
“言言,你是怎麼想的啊?”
盛浠見到言言一副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應該學會有自己的判斷,不能彆人說什麼就盲目的遵從才是啊。”
“我覺得說的都有道理,又都沒有道理。”
言言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
“琳達妹妹是關心你才這樣說的,但她並不了解小珩哥哥對不對,你經常跟小珩哥哥在一起相處,你比琳達要了解小珩哥哥對不對?所以你要綜合考慮,琳達妹妹說的有一定道理,但小珩哥哥也不是壞人。”
盛浠伸手摸了摸言言的道,她想了想道:“下次琳達再這樣告訴你,你要先感謝她,然後告訴琳達小珩哥哥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媽媽,我知道了。”
言言點了點頭,有了媽媽的話他終於不再次苦惱了,媽媽說的才是最正確的,以後他就按照媽媽說的話去做。
另一邊。
白家老宅。
茶具叮了咣啷的摔爛了一地,發出了四分五裂清脆的聲音,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正在發飆,衝著門口進來的人叫罵道:“白徹瑄,你還當我是你母親嗎?我說了不準你把那個狐狸精帶回來,你為什麼還是領回來了?”
“我說了她不配的進我們白家的大門,她就是個賤人,她不得好死!”
說著。
老婦人還順著撿起了旁邊擺放的花瓶,狠狠朝著門口進來的女人砸了過去,裴母正想要躲開,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身前,緊接著花瓶砸在了男人結實的背部發出了一聲悶響,隨後應聲落地,發出了稀裡嘩啦的響聲。
“母親,您是不是忘記了現在這個家裡已經不再是您能說了算的?”
白徹瑄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狂的女人,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冷漠,曾幾何時他以為這個女人是真心的愛護他,可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女人隻不過是將他當做了掌控權利的工具而已。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擺脫這個女人的掌控,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心愛的女人,終於這一天到來了,他做到了。
“你這個逆子,還把我當做你的母親嗎?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白老夫人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樣跟自己說話,她看著眼前已經變得成熟穩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這還是當初對她惟命是從的兒子嗎?
“母親請便。”
白徹瑄淡淡的開口道,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像是在講述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道:“如果母親決定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會向外界說明母親是因為太過於思念父親,追隨父親去了,這樣還能保留母親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