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帶著牙印穿著漂亮的禮服簽約，可這牙印又太過顯眼。
不管那個選擇，都不是沈清寧想要的。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披肩。
“沈總，我覺得這個披肩和你禮服很般配。”
季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披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沈清寧望著季川手裡的披肩，心裡突然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但轉念一想，其實就算被他發現也沒什麼。
兩人現在沒任何關係，他管不著自己，也沒資格管。
她麵不改色伸手接過，微微頷首道：“季總，謝謝。”
季川微笑著回應：“不客氣。”
沈清寧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披上季川給的白色蠶絲披肩。
她今天穿的白色禮服，和這披肩顏色倒也相得益彰。
簽約儀式正式開始，全程進行直播。
此時的程夏正在宋雪那裡安心養胎。
自從知道自己懷的是兒子後，宋雪對她簡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除了不能隨便出去，其他方麵都把她伺候得極為周到。
因為心情好，再加上為了能順利抱上孫子，程夏積極配合醫生治療，現在已經能下床慢慢走路了。
季川和星火有合作的事兒，程夏不知道。
她是在手機上看到直播，才知道這件事。
當看到季川和沈清寧一起簽約時，不少人在彈幕裡磕他倆的CP。
沈清寧身著白色禮服，身材極好，漂亮又有才氣，身上的氣質也是一絕，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季川則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風姿卓越。
兩人站在一起，那畫麵說不出的般配。
圈子裡一直傳江雲宴把沈清寧甩了，程夏原本以為沈清寧和江雲宴在一起那麼久，季川肯定不會再要她了。
可沒想到，季川不僅不嫌棄，還把自己的披肩送給了她。
那披肩是她買的，今年的最新款。
她排了兩個月的隊才好不容易拿到。
當時地址寫的季氏，所以郵寄到了季川那裡。
今天早上她還和季川說讓他晚上帶回來。
可才一上午的功夫，這披肩就到了沈清寧身上。
“狐狸精。”程夏氣得狠狠攥著拳，在心裡暗罵。。
宋雪曾說過，隻要她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每天中午，宋雪都會在樓下客廳，由傭人陪著練習走路。
程夏看到直播後，心裡憋著一股氣，下樓去找宋雪。
快到客廳的時候，她突然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這一掐，疼得她瞬間紅了眼眶，可緊接著，她臉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媽，您身體比昨天好多了。”程夏走上前去，甜甜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宋雪聽到程夏的聲音，回過頭來，她敏銳地注意到程夏發紅的眼睛，心裡一緊，忙關切地問：“你眼睛怎麼紅了？”
程夏強裝鎮定，笑著說：“媽，我沒事兒。”
可她聲音裡隱隱透出的哭腔，怎麼也藏不住。
醫生說過程夏胎兒不穩，必須要保持好心情。
宋雪見她滿臉委屈，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便對傭人道：“今天先不練了，扶我去沙發那裡坐著。”
說完，又對程夏道：“你也過來，咱們聊聊。”
程夏抿了抿唇，輕輕嗯了一聲，跟過去。
宋雪在沙發上坐下後，程夏也在她旁邊坐下。
程夏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宋雪說：“媽，您彆擔心，我真的沒事兒。”
宋雪緊緊盯著她的臉，發紅的眼睛，還有強忍著的神色，根本騙不了人。
“夏夏，是季川欺負你了嗎？”
宋雪一語中的。
話剛落，程夏的眼淚就奪眶而出。她匆忙抬手擦了下眼淚，勉強笑著說：“媽，阿川沒欺負我，是我的問題。
“你是孕婦，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又能有什麼問題？”宋雪一臉鄭重地說道，“程夏我警告你，你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季家的寶貝疙瘩，他要有什麼意外，我和你沒完。”
程夏故作為難地說：“媽，謝謝您，但這次您幫不了我。”
宋雪一臉不信：“這世界上還有我幫不了的？你說，我幫不了，我就讓我兒子去幫。”
“媽，不是我不說，是您真的沒辦法幫我。”
程夏吞吞吐吐，一直不肯說出實情。
宋雪急了：“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能不能幫。”
程夏皺著眉，將唇抿得緊緊的，片刻後，她像是下了重大決心一般，鼓起勇氣開口道：“媽，您還記得沈清寧男朋友嗎？”
宋雪點了點頭，眼中透著不解：“記得啊，叫江雲宴，喜歡找結了婚的女人，之前和阿川關係不錯，他怎麼了？”
程夏接著說：“媽，江雲宴他把沈清寧甩了。”
“什麼？！”宋雪聞言，開心得不行：“真是報應不爽啊，找我兒子要了那麼多錢，現在被人當破鞋一樣給扔了，這樣也是便宜她了，她這種女人就該被人碎屍萬段，我心裡才能解恨。”
“沈清寧被甩，你該開心才對，怎麼看上去愁眉苦臉的？”
剛才直播的簽約儀式，程夏錄了屏。
麵對宋雪的問話，她打開手機，遞到宋雪麵前：“媽，您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什麼東西啊？”宋雪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從程夏手裡接過手機。
打開視頻，一直看到結束，宋雪的眉頭都緊緊擰著。
“程夏，這人是沈清寧？她是去整容了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她了？”
誰讓她看沈清寧是不是變漂亮了。
這根本不是視頻的重點。
程夏說道：“大概是吧，總之現在沈清寧變好看了，阿川也越來越喜歡她了。”
程夏說到這裡，宋雪才終於注意到重點。
“你是說，沈清寧被江雲宴甩了之後又找上了阿川？”
程夏點了點頭：“不怪阿川，他重情，沈清寧以前救過他，就算他和我離婚，我也毫無怨言。”
程夏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握住宋雪的手：“媽，您最近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但是對不起，我覺得我應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