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2章 第二個人落網(1 / 1)

這個細節擊中了張建軍的痛點,他突然拍桌而起:“媽的!憑什麼?要不是我把耳釘孔燒了,警察早順著三年前的舊案找上門了!“

關於張遠方的情況,張建軍最終還是提供了一個比較重要的線索。

張遠方有一個弟弟叫張東方就在海州市這邊,但是對方並沒有參與這一起案子。而且這個人到底住在哪兒,張建軍也並不知道,不過有了這個名字,警方自然很輕易的就能夠找到張東方。

案件直播到現在可以說已經偵破了一部份,一名犯罪嫌疑人徹底落網,另外就是關於張遠方還有陳寶華的追捕隻要抓到這兩個人,這個案子就算破了。

王帥把相關情況向陸川做了彙報,之後由陸川這邊拍板,一方麵王帥帶人去尋找張東方的下落,然後采取蹲點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另外張惠這邊去往張建軍藏錢的地點,把贓款先取回來。

沒用上半天時間,警方這邊就確定了張東方的住所在海州市天北新區一處自建房裡麵,他在那邊租了個房子。

張東方並沒有什麼穩定的工作,平時在售樓處裡邊做一些中介上的活。

找到地方之後,王帥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開始了對當東方的蹲點,而這一蹲就是5天過去了。

那時間裡麵張東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可就是在第5天晚上的時候,張東方居然帶著不少東西臨時出門。,這讓王帥等人發現了不同之處立即交替跟蹤張東方,最終發現他來到了海州市第四棉紡廠的廢棄的一個工廠裡邊。

棉紡廠的鏽跡鐵門在暮色中緩緩打開,王帥縮了縮脖子,將夜視儀焦距調至最大。透過雜草叢生的廠區,他看見張遠方的弟弟張東方騎著電動車停在三號廠房門口,車筐裡的塑料袋映著路燈微光,隱約可見礦泉水和壓縮餅乾的輪廓。

“各組注意,“王帥壓低對講機,“目標人物進入廠房,重複,目標人物進入廠房。“蹲守在廢舊鍋爐後的輔警小李握緊手電筒,光束掃過牆上“安全生產“的褪色標語,牆皮剝落處露出斑駁的紅磚,像極了張建軍審訊時滲血的紗布。

張東方在廠房門口停留了三分鐘,不時回頭張望。王帥盯著監控屏,注意到他反複拍打左側牆麵——那裡有塊活動的磚,三年前的盜竊案中,這種“暗號磚“曾被用來傳遞贓物信息。果然,張東方從磚下摸出個鐵皮盒,往裡麵塞進紙條後匆匆離開。

“行動!“王帥一聲令下,特警隊破拆組瞬間撞開廠房側門。強光手電刺破黑暗的刹那,王帥看見一個黑影從二樓窗口閃過,迷彩褲腿掃落的灰塵在光束中飛舞——是張遠方標誌性的作戰靴。

廠房內彌漫著紡織機油的酸腐味,王帥踩著碎玻璃前進,手電筒光斑掃過堆積如山的舊紗錠。“二樓有腳步聲!“小李指著樓梯口,那裡垂著半截生鏽的鋼絲繩,末端還係著塊破布——像是匆忙中扯斷的警示標記。

當警方衝上二樓時,後窗的鐵柵欄已被鋸斷,缺口處遺留著半塊迷彩布料。

“查棉紡廠的舊地圖,“王帥對著對講機下令,“重點找地下通道或儲物間。“話音未落,西側牆壁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像是金屬器械倒地的聲音。特警隊立即分成兩隊,王帥帶隊衝向聲源,卻在拐角處踩中一塊活動地板——木板下方是條幽深的地道,黴味中混著淡淡的煙味。

“雲雀牌。“小李嗅了嗅,掏出物證袋。王帥打開戰術手電,光柱刺破地道的黑暗,岩壁上每隔五米就有個小壁龕,裡麵散落著煙蒂和壓縮餅乾包裝袋。地道儘頭是扇鐵門,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隱約能聽見收音機的聲響。

“張遠方!我們知道你在裡麵!“王帥敲門,聲音在地道裡激起回聲。沉默持續了三十秒,收音機突然被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電流聲。

片刻之後,張遠方舉著雙手出來了垂頭喪氣的。張遠方本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沒有想到警方這麼快就找到了他。

審訊室的日光燈管發出電流嗡鳴,張遠方盯著單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胡茬已經長得蓋住下頜線。王帥推過去一杯溫水,看見他手腕內側新添的抓痕——那是在棉紡廠地道裡,因哮喘發作抓撓所致。

“說說陳寶華吧。“王帥翻開筆記本,最新一頁記著天州市的地理坐標。張遠方端起水杯,指腹摩挲著杯沿:“華子膽小,案發後連夜開車走了,後備箱裝著他那份錢。“他突然笑了一聲,“他老家的地窖能藏酒,也能藏人。“

“內鬼呢?“小李追問,筆尖懸在“東山礦場“四個字上方。張遠方的笑容凝固,喉結滾動著:“副廠長陳天明,管後勤的。他說礦場每月分紅現金流動大,讓我們趁機動手。“王帥的筆重重劃過紙麵——陳天明,那個在問詢時渾身冷汗的財務室主任,竟然還有第二層身份。

“陳天明怎麼聯係上你們的?“王帥壓製住內心的震動。張遠方望向天花板:“半年前在廢品站,他假裝賣舊電器,實則打聽道上的人。眼鏡蛇覺得他油水足,就讓我去接觸。“他頓了頓,“陳天明說,隻要拿到三千萬,他能把賬做成礦難撫恤金,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細節讓王帥想起礦場牆上的“安全生產“標語,諷刺感撲麵而來。他繼續追問:“眼鏡蛇呢?他在這場戲裡扮演什麼角色?“張遠方的眼神突然空洞:“他是導演,我們都是戲子。從斷監控到買炸藥,全是他策劃的,甚至連陳天明的退路都想好了——去東南亞開賭場。“

“炸藥?“小李抬頭,“不是說都是啞彈?“張遠方搖頭:“眼鏡蛇說,真炸藥用在礦場太危險,萬一塌了埋住人,警方會往死裡查。“他摸了摸胸前的傷疤,“我們這種人,死不足惜,但他怕連累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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