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弟弟過來了,那必須好好招待,第一頓她打算出去下飯店,不在家做著吃了,已經和胡同對麵的飯店定好了位置,一個大包間。
吃飯的錢,她也打算自己花,不能讓兒媳婦給付錢。現在她的腰包也是挺鼓的,要是以前,才不舍得出去下館子呢。
“磊子你明天去接你大舅的時候,和你大哥說說,晚上也來家吃飯吧,把小華和楊洪利都叫著,
平時都忙,沒啥時間能聚到一起,我定了個飯店,讓他們五點半都過來,一起熱鬨熱鬨。”
晚上吃飯的時候,趙麗霞交代秦磊,她也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大家一起見一麵。平時各自都忙,現在就在一個城市裡頭,
他們也沒空回來瞅瞅她這個老娘。
“行,媽您放心,我肯定通知到,不過去飯店啊,這麼多人,得定個大桌吧?”
秦磊也沒說讓她媽在家自己做,他對這些小事兒不怎麼關注。
“可不要個大桌咋的,吃啥菜我都點好了,我還和店裡的師傅說了,
我自己拿個殺好的兔子過去,讓他們給熏了,加工費也我出,人家也同意了。明天早上就讓你爸給殺了送過去。”
這兔子還是易秀梅給的,養著給孩子看著玩兒的,這會兒已經長挺大了,一隻不得有個四五斤沉。
十來隻呢,殺一隻吃肉,也不影響啥。其實她也會做熏兔子,以前山裡打的野兔子,都是自己加工做出來的,
不過現在她可沒時間搗鼓這些,看孫子比較重要,一天忙忙活活的,也沒空琢磨這些吃食了。
“兔子我殺吧,早起一會兒就弄好了。”秦磊乾活利索,這給兔子扒皮的事兒,他拿個快點的小刀,一會兒就能扒完。
“行,你和你爸誰殺還不一樣。殺的時候,挑隻大的。”趙麗霞是不挑,隻要有人乾活就行。
吃完飯,安素素看著孩子,她又去把要給她弟弟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這被褥啥的,頭幾天就在太陽底下曬過了。
屋裡一點灰塵都沒有,但她還是拿著拖布又給擦了一遍。
以前在村裡的時候,她就是出了名的乾淨利索,家裡頭就算是泥土地,也得給掃的乾淨的,一個頭發絲兒都見不著。
現在這住房條件好了,地麵都是瓷磚的,光滑不說,也容易打掃。更是一天擦幾遍,也不覺得累。
又把桌子都給擦了一下,這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安素素上了一天的課,下午四點多就開車回來了。學校有個活動都沒參加,
到家一看,秦磊已經把他大舅一家接過來了。
進屋就趕緊挨個打招呼,
“大舅,舅媽,大剛,弟妹,你們路上辛苦了。”
“還行,坐車是挺累,你大舅這不習慣不活動,腳都腫了。”舅媽張淑蘭笑著說了一句。這麼長時間的火車,
他們一家子是坐硬座過來的,可是累壞了。
其實趙麗霞給彙了一百塊錢回去,讓他們買臥鋪,但是張淑蘭沒舍得,這坐啥車,最後逛遊著不都得到這邊呢,他們老農村人,哈苦活累活沒乾過,
出門也不用享受,躺著過來那還行,買硬座票,省下來的錢乾點啥不好。
也是一位內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這火車都是打出生以來第一次坐,真沒想到坐在硬座上一開始還行,時間長了,是真難熬啊。
困了也睡不著,坐下就不好起來,人可多了。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多出門的人,火車上的那個去廁所的門口都擠滿了人,
她去廁所都覺得不好意思,總是覺得自己在裡頭蹲著,外頭的人啥動靜都能聽著一樣。還不如在家的蹲坑舒服呢。
放個屁都得憋著小點聲,慢慢的放。以後要是沒事,她可不出來了,這也太受罪了。
“腿腫是長時間不活動,你們沒買臥鋪票啊?”旁邊趙麗霞還真不知道他們是坐啥來的,趕緊問了一句。
“沒買著臥鋪,就坐硬座過來的,沒事啊,腫了過幾天就消了,這點事不算啥。”張淑蘭可沒好意思說自己不舍得花錢買臥鋪票。
“你們也是,都提前這麼多天買票咋還能買不著臥鋪呢,這硬座多受罪啊,我這就弄點熱水,您們泡泡腳。放鬆一下,也能舒坦點。”
說著就要站起來,被趙偉平一把給拽住了。
“姐,不用麻煩,晚上再說,這大白天的泡啥腳。”
“對啊,姐,咱們鄉下人沒那麼金貴,緩緩就好了,不過你們家這住這麼大的院子,在這買下來,得不少錢吧?”
剛才張淑蘭一進來就直咂舌,
在首都這地界,住這麼寬敞的四合院,都不用說,就知道買的時候便宜不了。瞅瞅人家這屋裡的擺設,
進屋還得換拖鞋,地麵都是鋪著東西,到處都是鋥明瓦亮的,這屁股底下坐的東西,這麼軟乎,習慣了坐硬炕的她一坐下來,就感覺有點起不來了。
在這坐著,就覺得手腳都沒地方放。光剩下個嘴能說話了。
“這房子是素素買的,估計不得個一萬多塊錢啊,具體我也不清楚。”趙麗霞還真沒打聽過這事兒,過來有地方住就行。
兒媳婦手裡有錢,買多大的房子,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兒,能讓他們老兩口在這住,就已經很滿意了,沒事不瞎打聽哪些有用沒用的。
“舅媽,我買的那會兒房價便宜,現在可不行了,比以前得貴不少呢,現在回城的人多了,來這邊想法賺錢的人也不少,
這房價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安素素這可是說的實話,這房子升值的速度那是老快了,沒準比她開的工廠賺錢還多呢,
但是賺多少,她也沒打算賣,這套房子位置好,環境也不錯,留著養老用就行,出來進去的也方便,她這輩子是沒打算住樓。
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接地氣的房子。
“可不是,素素你有眼光,對了,姐,你這說是讓我們來賺錢,乾啥活啊?我這就會種地,彆的事兒也不會乾呢,大剛和他媳婦年輕,倒是什麼都能學著乾,
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這心裡就犯嘀咕,你去信也不說明白了。我們這到了這邊,感覺就是兩眼一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