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點香六(1 / 1)

大皇子提起酒壺給北靜王滿上。

‘那北靜王到底看重寧國府何處,甚至親至為賈敬祝壽?’

北靜王捏起酒杯示意大皇子陪一杯。

兩人放下酒杯,北靜王這才笑著說道。

‘三位殿下沒有帶過兵,軍卒守軍紀,被動和主動完全是兩碼事。

同樣招兵買馬,寧榮二公手中將兵卻大相徑庭。’

二皇子忍不住插嘴問道,‘寧榮二公是親兄弟,帶兵之法也會守口如瓶?’

北靜王嫌棄的看了一眼二皇子。

‘一軍之魂在於主將主帥,寧榮二公雖為親兄弟,可性格和行事風格卻不同。

更何況兩兄弟都是不世出的帥才,誰又放心將他們放在一路軍中。’

大皇子一瞬間明白了,寧榮二公中後期一人在西,一人在北。

榮國府天然和北靜王更親近。

北靜王看了一眼大皇子,眼裡的笑容更甚。

‘在想南安郡王為何也親近榮國公?’

被人看穿大皇子倒也灑脫,對著北靜王拱拱手一副請賜教的表情。

北靜王笑著點點頭,雖然隻大幾歲,卻完全是另外一個層級。

‘無它,錢財二字罷了!

北方重馬,南方重舟船,耗費更大罷了!’

話裡話外榮國公更善經營,手裡錢財更甚。

當初起兵,自帶兵馬錢糧起義的更多。

‘如今南安郡王依靠東南三省,財力依然難以為繼。

雖有奢華之舉,可水軍之耗,想來二殿下應深有體會!’

二皇子在戶部不是白待的,水軍消耗之大他自然清楚。

登萊兩州的新海船消耗多少他心知肚明。

‘如此說來榮國府在東南收益不少?’

北靜王看了一眼三皇子搖搖頭,‘如今是何情形本王不知。

想來所剩不多,江南世家不會放著海貿之利無所作為。

你當榮國公賈代善真想將手中權力交給王家。’

話很明白,賈赦兄弟倆不是那塊料,和其它藩王勳貴、文臣世家交鋒最後連門匾都保不住。

最後求的也是和皇家有更多的情分。

隻是戰略留下了,具體戰術執行好像出了偏差。

聊到這大皇子也明白北靜王到底看重寧國府的何物。

帶兵治軍之法嘛,可這種九真一隱的話最難琢磨。

甚至隱去的話才更加致命。

大皇子扭頭看向賈敬,這位身上還有少許寧國公賈演的影子。

起碼他在寧國府之時,寧國府的確壓過榮國府一頭。

隻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寧國府隻剩下荒淫無度。

看到榮國府的侄子侄孫輩在給賈敬行禮祝壽,北靜王臉上的肌肉微動。

‘殿下和王令德交好,想來也沒少受王寧遠王大人指點。

他倒是好眼光,將榮國府少有的美玉搶了去。’

‘北靜王不是和賈寶玉交好嘛,那位才是含玉而生的俊才吧!’

北靜王懶得搭理三皇子,有些事可不是幾年能成,甚至需要一代甚至幾代人去經營。

看到三位皇子沒有再出幺蛾子,壽宴也安穩的進入到下半場。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在京中勳貴們的見證下再次強調賈珍的族長的地位。

小輩又如何,能不將今日發生的事給長輩講述。

自從三皇子站出來講了家訓之事,賈老夫人的臉色就沒好過。

三皇子不光埋汰了賈家男子,更是給了賈家女子們強烈的一擊。

到底是男權社會,家中男子都如此不堪,女子的名聲能沒有出入。

沒有強大的父兄女子在婆家能立住?

榮國府不就有現成的模樣,王夫人和王熙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自從王寧遠再次入京為官,李紈如今在榮國府是什麼地位。

跟在賈老夫人身邊的那些女孩能不清楚。

剛進院裡勳貴子弟是什麼眼神,三皇子鬨過後是什麼眼神,差距不要太明顯。

行過禮,賈老夫人和南安老王妃互相攙扶著起身。

‘嬸娘!’

賈老夫人拍拍賈敬的胳膊。

‘有我們這些女眷在這你們也沒法高樂。

今兒是你的好日子,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到底是寧國公之孫,你還真想置身事外?’

說完歎口氣,深深看了一眼賈敬,這才和南安老王妃互相攙扶著離開。

臨時戲台前的桌椅撤走,賈珍手裡捧著戲單讓父親點戲。

可耳朵卻一直豎著想聽聽越來越大的議論聲。

沒了女眷,年輕人說話的顧忌明顯更少。

不聽還好,一聽賈珍差點沒氣死。

怎麼一個個都在議論自己兒媳婦。

平常的笑聲入了賈珍的耳朵也成了嘲笑譏笑。

調侃父子共享一個明媒正娶的媳婦也算給京中勳貴開了先河。

也有膽子大的,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不一定。

‘寧國府父子倆共用一女有什麼稀奇。

兩帝王共用一女的事又不是沒有,那可是白紙黑字記錄的。’

旁邊的人立馬伸手拉拉他,‘慎言!

今日三位皇子也在!’

隻是不勸還好,這一勸他反而更大聲。

‘在又如何,用我們祖上打下天下,如今連我們如何享樂都要受限。

不就強買了幾個屁民的田產,還不依不饒。

一個斷子絕孫之人,如此逼迫我等勳貴。

皇家居然一言不發,祖宗您睜開眼看看您打下的江山吧。

如今那些掉書袋的文官已經逼的孫兒沒了立錐之地。’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潑了一杯熱茶。

愣了一下,立馬站了起來。

‘哪裡來的醃臢貨,敢動你小爺!’

剛放完狠話,小腹就挨了一腳,身子如同蝦米一樣卷曲到地上。

哇的一聲,剛吃進肚子裡的珍饈又吐了出來,眼裡的眼淚更是一下湧了出來。

德哥兒還想動腳的時候,身子已經被馮紫英抱住。

‘德哥兒,他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彆和他一般見識。

消消氣,消消氣!’

德哥兒猛然動手,自然成了場中焦點。

賈琮賈蘭也立馬跑到德哥兒身邊勸解。

隻是他倆腳下的動作卻不少,一人兩腳地下的蝦米更是一點聲響都沒了。

秦檜都有三兩好友,更彆說這些勳貴子弟。

立馬有人跳出來指責德哥兒。

‘王家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在審核地,猖狂什麼,找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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