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5章 技高一招(1 / 1)

醉枕紅顏 旖旎小哥 1430 字 4天前

這些圖紙內容,陳先看不懂。

但他深知,契爾年科等於納了投名狀,率先表明態度。

陳先如獲至寶。

本想第一時間,就把這條好消息向厲元朗彙報。

可仔細一尋思,不妥!

為何?

他預感,這件事太過順利。

不正常。

懷揣矛盾心理,陳先等人踏上返程的路途。

此刻,已是夜裡十點多鐘。

從離開契爾年科家裡開始,陳先就繃緊神經,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身後是否有尾巴跟蹤。

還好,車子駛離馬克威羅小鎮,倒沒發現異常。

陳先提著的心,稍微鬆了鬆。

韓衛到底有經驗,他和陳先反應差不多。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眼神不離倒車鏡。

同時,手不經意間放在腰部位置,以便遇到突發情況,他好及時做出動作。

可他從始至終,沒有和陳先有過這方麵交流。

一個是,車裡還有司機和伊萬,有些話不方便說。

另一個,要是提及的話,生怕引起彆人擔心,製造緊張氣氛,不利於出行安全。

馬克威羅鎮子不大,僅有幾條大街,拐了幾個彎,車子便直接駛入公路。

開出幾十裡,陳先見一路順當,難免有些放鬆。

眯起雙眼,閉目養神。

忽然,韓衛使勁咳嗽一聲。

伊萬沒注意,反倒把陳先驚醒。

睜開雙眼,衝著後視鏡瞄了瞄。

隻見車後,有兩道刺眼的燈光,不緊不慢的跟隨。

此時,司機也發現異樣,問道:“這輛車跟著我們有一會兒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韓衛則說:“你放慢速度看一看。”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若跟蹤,他們的車減速,後麵的車一定會超過去。

司機點頭領會,逐漸把車速降了一點。

再看後麵那輛車,果然加速衝過去。

由於天黑,加之貼了黑膜,根本看不清楚車裡麵情況。

好在超車過去,說明對方無意跟蹤,純屬巧合。

車裡所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都放下來。

陳先則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皮包。

這可是他們今晚的成果,不管有沒有用,總可以交差,也不虛此行。

但是,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後麵又衝出來一輛車,跟在他們身後,足足十幾分鐘。

有了前麵經驗,司機還是用老辦法,靠降速核查。

與上一次相同,那輛黑色越野車很快超過去。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行駛,終於在午夜時分,韓衛把陳先送到酒店門口,方才離去。

陳先拎著皮包,穿過大堂,進入厲元朗居住的那一層。

負責安全的便衣,自然認識陳先,痛快放行。

他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放慢腳步直奔厲元朗的房間。

剛到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這時,住在斜對麵的王若勳開門出來,低聲問:“你回來了?一路上可否順利?”

陳先沒有回答,而是問:“省長睡了嗎?”

王若勳晃了晃頭,“從你一走,厲省長就一直擔心,你不回來,他能睡著麼。”

說著,王若勳摁動門鈴。

裡麵很快傳來厲元朗的聲音,“進。”

果然,厲元朗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見陳先進來,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往後靠了靠,慢條斯理的問:“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陳先大致講述了經過,並打開公文包,掏出契爾年科給的圖紙。

王若勳也好奇的湊過來,厲元朗看完一張,他便接過來認真審視。

看完後,厲元朗指著圖紙說:“應該是發動機的設計圖紙,我不太懂,這種型號的發動機對我們有沒有用處。”

王若勳讚同厲元朗的說法,“契爾年科屬於投石問路,我估計,他和陳先同誌第一次見麵,不太可能拿出最好的東西。”

“嗯,你說的有道理。”厲元朗凝眉思索,問陳先:“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特殊情況。”

陳先明白厲元朗的意思,如實說道:“從馬克威羅到安托市兩個小時的車程,一共有三輛車,先是跟隨,等我們的車減速了,又快速超過去。”

“二位領導,我感覺不正常,這裡麵似乎有問題。”

厲元朗頻頻點頭,王若勳則問:“第一輛車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們駛出馬克威羅鎮十來分鐘,大約二十公裡左右。”

王若勳判斷道:“厲省長,我估摸,我們的行動被人家發現了。”

“很有可能。”厲元朗讚同,並說:“跟蹤陳先的人,應該是官方派來的。”

“之所以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就出在這份圖紙上。我猜,圖紙的含金量不大,他們才放心的放陳先他們走。”

王若勳想了想,發出疑問,“彆羅門洛夫一直想和我們合作,在洛遷興建發動機分廠。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厲元朗冷笑道:“欲擒故縱。可他彆忘了,玩謀略,我們才是老祖宗。他欲擒故縱,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

王若勳和陳先品味厲元朗這番話的含義,忽然眼前一亮,徹底想通了。

王若勳說:“白天我們參觀的時候,臨時更改路線,還讓我們看到那些人遊行畫麵。”

“另外,故意安排路線,讓我們發現廢棄的科研所,二者結合起來,就是想讓我們對那些下崗的科學家產生興趣。”

“可是,既然您猜到了,為何還讓陳先提出,要招收那些科學家到洛遷工作?這樣的話,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厲元朗玩味說:“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沒猜錯的話,彆州長就是希望我們收納這些科研人員,以便幫他解決難題。”

“想想看,這些人原來是香餑餑,隨著局勢發生變化,加上大環境影響,他們的價值迅速貶值。”

“可是,由於工廠沒有合適崗位提供,又拿不出足夠的費用安置,從而導致他們成為不穩定因素。”

“要是我們接收,就幫他們解決心頭大患。反正,他們也沒什麼可利用價值,卸掉包袱,正合他的心意。”

王若勳如夢初醒,“怪不得,他們再三希望到洛遷開分廠,無非就是甩掉包袱,這個彆州長倒是好算計。”

陳先認真聽著,這會忍不住插言說:“這麼說來,談判合作建廠,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目的就是甩掉科學家。”

“二位領導,我有個疑問。”

“你說。”厲元朗笑眯眯的模樣,給足陳先提問的勇氣,也是鍛煉他。

“既然這些科研人員技術不高,我們還有必要接觸嗎?”

王若勳笑道:“小陳,技術會落後,可做技術的人,永遠不會落後。”

“你不是看到了麼,他們之所以裹足不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科研經費。”

“人才,是最寶貴的財富,這句話,任何時候都有用。”

“哦。”陳先恍然大悟。

跟隨厲元朗身邊,然他學到很多東西。

格局和眼界,是他最大收獲。

顯然,厲元朗看中的不是圖紙,不是他們現有的技術。

他看中的是長遠,是挖掘出來的潛能。

僅憑這一點,足以看出,厲元朗為什麼是省長,而他陳先,卻隻能是辦公廳副主任。

和厲元朗相比,陳先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將計就計,厲元朗果斷決定,陳先明天繼續這條線,和契爾年科深入接觸,最終敲定,把他們弄到洛遷省工作的所有細節。

而且,這件事仍然采取秘密方式進行。

對於彆羅門洛夫,厲元朗隻字不提。

大家心照不宣,提了反倒顯得幼稚。

時間不早了,等王若勳和陳先紛紛告辭離開,厲元朗方才洗漱一番,換上睡衣上床休息。

一晃,到這裡已經三天,厲元朗還不習慣。

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腦海裡竟是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想,可架不住大腦不聽使喚,總有問題的影子鑽進去,搞得他心煩意亂。

猛然坐起來,開燈一看,都淩晨兩點了。

厲元朗索性下床,打算衝個熱水澡,喝點牛奶促進睡眠。

可就在這時,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不禁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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