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口平南兩頭下注,一方麵支持反對派,另一方麵,一看形勢不妙,立馬主動聯係莫凡一世,想要以優厚條件,拿下稀土礦的開采權。
於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沃寧受命與其秘密接觸。
反對派得知寬口平南耍兩麵派,十分氣憤。
便策劃了汽車爆炸事件,做給莫凡政府看,也是對寬口平南敲山震虎。
警告他,不要在這條錯誤道路上走下去,否則,將對他不客氣。
結果,莫巴利安安全部門調查真相後,獲悉在莫倫市還藏有反對派安插的組織,便展開全城大搜捕,抓獲幾十名危險分子。
一舉將隱匿團夥一網打儘。
使得反對派苦心編織的這張網徹底團滅,損失慘重。
他們便把這個仇,全部記在寬口平南及其背後力量上麵。
處心積慮要對寬口平南實施瘋狂報複。
那麼說,沃寧為何還要把開采權給厲元朗?
這裡麵有深層次考量。
一來,他們對寬口平南不信任。
今天支持反對派,明天又投靠自己,指不定哪天會出爾反爾,背叛任何一股勢力。
關鍵是,寬口這個民族不講感情,隻講利益。
為了利益,可以出賣良心,毫無信譽可言。
反觀厲元朗則不同。
他是沃寧的救命恩人,打心眼裡就有好感。
而且,厲元朗和他談話時,始終把建設莫巴利安,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放在首位。
綜合各方麵因素,沃寧向父親彙報時,特彆強調這一點。
選擇厲元朗,才是他們的明智之舉。
所以,權衡利弊關係,最終決定,把開采權悉數交給厲元朗,並且還安排他參觀稀土礦,作為這次訪問的最後一站。
也給訪問畫上一個圓滿句號。
至於厲元朗成功脫險,完全得益於他本人的先見之明和沈放的敏銳洞察力。
沈放安排距離莫巴利安最近的領館,讓他們出人出車,以最快速度趕到莫倫機場,把全體代表團成員接走,從陸路離開莫巴利安。
之後,再乘坐軍機飛回洛遷。
可寬口平南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事情沒辦成不說,飛機經過反對派占領地盤的上空,一發導彈入魂,寬口平南便成為炮下之鬼。
隻可惜,機上其餘乘客和機組人員,白白搭上性命,成了寬口平南的陪葬。
一係列事情的發生,自然瞞不過上級。
厲元朗連夜飛抵京城,把事情前因後果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做了認真彙報。
畢竟,開采那麼大的一座稀土礦,厲元朗做不了這個主。
況且,洛遷省也沒有那個實力。
相當於他以紐帶作用,把這份蛋糕拱手讓出。
這次訪問的成果顯著。
雖說有這樣那樣的經曆,但終究結果是好的。
並得到上級認可和表揚。
要不然,盛良醒也不會提醒厲元朗,可以趁此機會回家探望。
算是給他一個額外獎勵。
白晴安靜的聽完厲元朗敘述,卻難掩她的擔憂之心。
“老公,你說的輕描淡寫,可我能深深感受到,假如其中一個環節出了差錯,我還有這樣機會,麵對麵看到生龍活虎的你麼!”
“危險無處不在,特彆是那種動蕩不安的地方。”
“你說心裡話,你回想起來到底怕不怕?”
厲元朗輕輕拍著白晴的手背,苦笑道:“要說一點不怕,不是真話。怕是指定怕的,但我覺得,我厲元朗活了五十多歲,沒做過出賣良心的壞事,沒傷害過老百姓的利益。老天爺公平,不會過早收我的。”
厲元朗說得輕鬆,白晴卻一點沒鬆弛。
仍舊勸說厲元朗,要懂得保護自己,愛惜自己。
再次重申,他是全家的頂梁柱,是維係這個大家庭團結一心的紐帶。
她甚至都不敢想,厲元朗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將會怎樣。
提起家人,厲元朗不免詢問媛媛和穀雨的學習情況。
一晃快到五月底了,備考已經進入尾聲。
兩個孩子全都放假,專心在家裡自學,為最後的衝刺最準備。
由於時間有限,厲元朗簡單吃了口飯,便乘車分彆前往韓茵和鄭海欣的家,慰問兩個孩子。
沒有打招呼,厲元朗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這讓媛媛、穀雨大喜過望。
沒想到,爸爸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厲元朗自然少不了一通勉勵,給他們打氣。
臨走之前,還專門陪著一雙兒女吃了一頓飯,並約定,成績出來第一時間,要告訴他。
至於報考誌願,兩個孩子沒有變化。
媛媛目標是工商企業管理。
這個專業門檻低,對於有家族企業的人來說,絕對合適。
穀雨仍舊傾向於從政。
比如政治學或者行政專業,中文係也頗受他的青睞。
厲元朗大學學的就是這個專業。
厲元朗聽後,還笑眯眯說:“你想子承父業,也像爸爸一樣,從秘書做起?”
“兒子,每個人的成功之路都不一樣,也不可複製。你不要總盯著爸爸走過的路,要有你自己的規劃。”
穀雨使勁的點了點頭,“爸,我是以您打比方。不過,您永遠是我的榜樣,是我人生奮鬥的目標。”
相聚是短暫的,厲元朗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在楚中隻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乘坐航班返回漢林。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省政府,而是直奔省委,去見郭啟安。
他有太多的話,要和郭啟安說。
郭啟安推掉彆的事,專門等候在辦公室。
厲元朗一進來,郭啟安從座位上站起來,上下打量厲元朗好幾眼,不住感歎,“元朗,吉人自有天相,看到你本人,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厲元朗快走幾步,和郭啟安兩隻大手緊緊握住。
“郭書記,我這一走十來天,可是經曆非凡,都可以寫一本書了。”
“何止一本書。”郭啟安示意厲元朗坐下說話,“我看拍成連續劇的素材都夠了。”
趙興端來茶水,禮貌的向厲元朗點了點頭,知趣退出。
郭啟安最關心的是,上級對厲元朗訪問之行的評價以及態度。
“總體而言,是滿意的。”
厲元朗如實回答,“三十名科學家很快就會過來,隻是,他們落腳點不一定全在洛遷,估計得有一多半被安排到彆的地方。”
郭啟安理解,這些人全讓洛遷消化不現實。
畢竟,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優勢,要把他們安排最適合的崗位工作,才能發揮潛力,創造更大的價值。
“另外,稀土開采權這件事,需要有關部門跟進。由於我們尚未承認莫凡一世的合法性,操作起來必定要費些周折。”
“不過,我能感覺出來,上麵對拿下開采權十分感興趣。掌握稀土資源,對於我們的製造業,有著舉足輕重的促進作用。”
郭啟安有感而發,“的確如此,要想振興我們的事業,成為第一製造業大國,擁有雄厚資源是必不可少的。”
“元朗,你訪問的成果豐厚。可是,也有極其危險的經曆。現在想起來,我還捏了一把汗。”
“對了,關於森竹會社,上麵有什麼看法?”
“羅謙同誌,可是信心滿滿,計劃通過引入森竹會社的資金,在漢林市掀起巨大影響,為他增光添彩呢。”
厲元朗沉吟片刻,說道:“這事急不得,主要是涉及兩國關係和外交層麵。再說,漢林市已經與森竹會社簽訂合作文件,既成事實,無法更改。”
“況且,就目前而言,尚未發現森竹會社有問題,還是以觀察為主,以觀後效吧。”
想必郭啟安已然料到會是這樣結果,並未表現出驚訝神色。
一晃回來好幾天了,厲元朗發現陳先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整天無精打采,經常失神恍惚,還總出錯。
正好趁著不忙,厲元朗叫來陳先,問道:“你最近不大對頭,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