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笑了：“會上這個老東西說話一本正經，張嘴閉嘴就是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焦文雪冷笑：“他還自以為是的很，覺得自己位高權重，是個女人就應該巴結他，是個女人就應該每天脫光了撅起來等著他臨幸。”

郭陽大笑說：“還彆說，恐怕是個男人就會有這樣的幻想。”

“你也是？”

一看焦文雪問話的方式就不對，郭陽撓撓鼻子立刻否認：“我當然不是了，哈，咳！”

“我年紀也快到了，能不能再往上走走，就看這次了。”

焦文雪輕輕握住郭陽的大手，眼神濃情蜜意：“寶貝，你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那必須的。我家文雪做事有原則，你來做這個縣長，於公於私，都是非常合適的。”

郭陽本不願意插手一些人選方麵的事情，但是這次不一樣，焦文雪不僅是他的情人，對她在公事方麵，他也絕對信任。

“你剛才說另外還有兩個人，都是誰？”郭陽問道。

“一個是嚴豪。”

郭陽眨眨眼：“他好說，讓他自動放棄就得了。”

“還有一個就是季語。”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郭陽想了想，說：“是季節的季，語言的語？”

“對。”

“想起來了，那次開會見過她，倒是挺年輕的，氣質也不錯，好像是……副縣長吧？”

焦文雪點點頭。

郭陽好奇道：“她這個副縣長是不是挺清閒的，我來了也有一陣子了，愣是沒見過她幾次。”

焦文雪說：“她在幾個副縣長裡麵，表麵看是最低調的，管得都是一些沒有實權的單位，但是，幾個副縣長裡麵，其實她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個。”

郭陽笑了，不用想都知道為什麼：“她是誰的情人？”

焦文雪有些意外：“你是本來就知道，還是現猜的？”

“現猜，我記得她眼睛挺大，氣質不錯，見了誰都很有禮貌，笑眯眯的，但我上次見她，總覺得她很妖，一個眼神就要把人的魂兒給勾走似的，這種女人，心機很深，低調也許是因為她看不上副縣長的位子，藏拙而已。”

焦文雪笑道：“你猜得一點沒錯，她就是藏拙，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少人都覺得，這次競爭的隻有剩下那幾個副縣長，甚至都沒把我和嚴豪當回事。”

“這也是好事，免得被他們幾個副手狗咬狗。”

郭陽撓撓鼻子說：“這樣，我先去探探李書記的口風，咱們一步一步來，小心為上。”

焦文雪深情款款：“謝謝你，寶貝！”

等焦文雪離開後不久，郭陽來到李書記辦公室，李書記卻有些愁眉不展的感覺。

“李書記，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彆提了，老劉因為一些原因，明天就要調離縣長這個位子，上麵要我抓緊時間推薦一個可靠人選，這不是嘛，正頭疼呢。”

李書記呢說。

郭陽心中一動，笑著說：“看幾個副縣長誰合適就推薦誰不就好了？”

李書記苦笑：“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幾個副縣長，我都了解，各有所長，各有所短，要說可以絕對勝任的，一個都沒有！”

“就拿牛大福來說，他這個人待人為善，跟誰都笑嗬嗬的，群眾滿意度不錯，但是，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現在這個位子坐著就有些吃力了，如果讓他當縣長，隻會一敗塗地。”

李書記繼續說：“剩下幾個副手也是，幾乎每個人都有問題，有毛病，唉！我是真想給市裡說一下，讓領導直接敲定就好了，乾嘛非要我推薦人，頭疼啊。”

郭陽剛要說話，此時李書記的內部電話響了。

“領導，您好，是我。”

“啊？這樣啊……好，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李書記一臉費解：“奇怪了，居然有領導打電話，要我推薦季語。不對勁，這個季語一向低調，幾個副手裡麵，她所管轄的範圍也是最寡淡的，這位領導怎麼會推薦她呢？”

郭陽心中一動，看來文雪說得一點不錯，季語已經開始操作起來了。

“季語，是眼睛挺大的那個副手吧？”郭陽明知故問。

李書記點頭說：“對，這姑娘還行，做事情挺踏實的，我隻是奇怪，她一向低調，也不跟其他幾個副手爭名奪利搶政績，我還以為她沒有野心，沒想到這次會有領導幫她站台。”

想了想，李書記繼續說：“我明白了，她這樣一個女孩子能坐到副手這個位子，本就不易，看來她背後是有靠山的，不爭不搶，隻是她不屑罷了，哪怕這次她自己不想，背後的靠山也有意推舉她。”

郭陽說：“李書記，有得人是不爭不搶，但有得人，興許隻是藏拙，藏拙的人往往最可怕，不出手則罷，出手就會一鳴驚人！”

“你是說……季語她一直都是裝出來的低調？”

“我隻是說其中一種可能性，畢竟我對她不熟，不了解。”

“你說得沒錯。不過現在上麵有人發話，給我施壓，唉，頭大啊。”

李書記愁眉不展。

“除了幾個副手，應該還有其他競爭對手吧。”

郭陽問。

李書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其實我知道你跟文雪的關係很近，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她吧？”

郭陽摸著後腦勺悻悻笑道：“還是沒瞞過您老的法眼。”

“你小子。”

李書記含笑指了指對麵，眼裡滿是對孩子一般的溺愛，但是緊跟著歎氣，說：“老實說小郭，我也非常看好文雪，她這個人，有能力，有魄力，而且做事有原則，財政這一塊這麼久，從未出過差錯，我敢說，這和她的能力強和原則性強，是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郭陽無奈道：“但是呢？”

他知道，李書記後麵肯定有個但是。

李書記笑了：“但是，這次競爭的人裡麵還有嚴豪，嚴豪現在是紀.委書記，野心勃勃，而且在縣裡有一定的人緣和威信，加上有上麵支持的季語，文雪這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