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的過去隻是他的未來(1 / 1)

“要發呆的話至少換個好一點的地方吧?”在劉仁獨自沉默了一分多鐘後,劉沐橙開口道,“這裡都被打成這樣了,逆十字教會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要是突然冒出來的話,以兩人剛恢複了一點的實力,應對起來還是挺麻煩的。

劉沐橙可不想在不完美的狀態下再次對上那個克律索米爾的分身。

“……你說的對。”劉仁深吸一口氣,收回思緒,暫時把自己想七想八的思緒壓了下去,“十三區的情況現在仍然未明,我們先回十二區休整一下,恢複狀態再做打算。”

“嗯。”

……

“……咳,要不我們先說正事?”

十二區,一棟剛重建起來沒多久的大樓議事廳內。

時初顏受不了眼前這微妙的氛圍,輕咳一聲後主動打破了僵局。

“……也行。”劉仁語氣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他此刻的心情分外微妙,“首先是十三區的情況。逆十字教會弄出來的克律索米爾已經被我殺了,那十一具魔魍分身則被沐橙當場斬殺。雖然不知道逆十字教會是怎麼搞出來的這些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根據此前的經驗,想要搞出來一頭被召喚的,魔魍級的怪物,需要一個魔魍級獻出一切。

那十一具魔魍級分身,豈不是需要十一個魔魍級獻祭?

那個實力抵達了幽淵級的克律索米爾分身也是個問題——逆十字教會,應該沒有幽淵級強者吧?

“逆十字教會有幽淵級強者坐鎮嗎?”劉仁抬眼看向時初顏。

“沒有。”時初顏非常肯定地說,“如果有的話,他們早就開始大肆擴張勢力了。但今天之前的逆十字,並沒有大肆擴張的行動,隻是一些偷偷摸摸在暗地裡擴張勢力的老鼠罷了。”

“那他們可能是用了彆的方法,召喚出了一個幽淵級的……怪物。並且代價,一定不低於一個魔魍級入詭者。”劉仁說著的同時,想到了東瀛那些一路逃到了十三區的勢力成員。

那些勢力中的魔魍級,加上十三區本地的所有魔魍級入詭者,加在一起,數量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逆十字以某種辦法,把這些入詭者全都獻祭掉了的話——就算劉仁殺了克律索米爾的那具幽淵級分身,他們也依舊還有能力照著複刻一遍此前的操作,再弄出來一個。

想到這裡,劉仁的思路立刻就通暢了。

他站起身:“我要再回一趟十三區。”

時初顏的腦子也轉的很快,她順勢說道:“我讓人安排車送你過去。”

既然逆十字教會能搞出一個幽淵級怪物來對付劉仁。

那就絕對有能力再搞出來一個。

劉仁這次能夠贏,下一次還能繼續贏嗎?

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去賭。

“好。”劉仁點點頭,轉身就準備走人。

“我和你一起過去。”劉沐橙開口道。

“你留在這裡。”劉仁想都沒想,直接說。

“你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

“什麼事?”

“你在以什麼身份讓我留在這裡?”劉沐橙一臉平靜地說,“是‘兄長’,還是‘男朋友’?”

“……你不要把這兩個詞混在一起。我妹妹還在上學,彆瞎認親戚。”

“一碼歸一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幾座信標塔就是我用來還你的救命之恩的,此前的話就作廢吧。劉沐橙小姐,我以青鸞閣合作方的身份命令你,留守十二區。”

“我不接受這個命令。”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也要去十三區。”

“就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兩人相互對視著,誰也沒有讓一步。

搞得議事廳的溫度直線下降。

不過時初顏倒是沒有受什麼影響,站在一旁開始默默吃瓜。

不得不說,徒弟的瓜是真香。

而且,她這已經超出了“兄控”的範疇了吧?

也不知道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另外,劉仁也不像是“被找到”了的樣子。

這裡麵還有隱情……真勁呐!

“你去了也幫不到我,除了拖我後腿你還能做什麼?還是說,你就非要徹底墮化,然後被我一刀給砍了嗎?”劉仁極少見地說了幾句重話。

“我的墮化度並不高,魔魍級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幽淵級,現在也未必不能一戰。”

“普通的幽淵級我一刀就能砍死。”

“那要是不普通的幽淵級,加上幾個普通的幽淵級呢?”劉沐橙冷聲道,“剛吃過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了?”

“剛才那一戰就算沒有你,我想走一樣可以走,他們留不住我。”

“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再來一次,你確定結果還會一樣嗎?”

“你覺得我會給逆十字第二次機會?”劉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留在十二區,彆給我添亂。我去把十三區,十四區和十五區全屠了,我看逆十字還能去哪找耗材。”

“我可以幫你。”

“其實從此前我就想說了——你跟著,讓我的效率變慢了太多。”

“…………”

沒有去看劉沐橙的詫異的眼神和神情,劉仁沉著臉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急需找個沙包出氣。

逆十字教會的這筆賬他記住了,並且今天就要報。

他劉仁在中庭,從來不記隔夜仇。

聽完劉仁的那番話後,劉沐橙倒是沒有繼續堅持要追上去了,隻是長歎一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了?”時初顏坐到旁邊,說道,“這個劉仁的背景我已經查過了,他根本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

“……”劉沐橙沉默了一會後,回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我也是不久前才意識到一件事——中庭這個地方,時間與空間相對於其他地方,似乎處於‘紊亂’的狀態。”

“所以呢?”

“那具身體裡住著的,是幾年前的他。他的靈魂以某種方式,橫跨時間與空間,落在了那具身體之上。對我來說的‘過去’,隻是他尚未經曆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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