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果然還是被調查(1 / 1)

家屬院門口,李冬生在門衛的告知下走到方軍家門口敲響房門。

過了片刻,方軍過來打開門,見是李冬生後把他讓進家裡。

方軍是一個人住在這裡,老婆在幾年前因病離世,有一個兒子在市裡工作。

方軍讓李冬生坐下後問道;“糧食局那邊是什麼情況?”

李冬生馬上將在糧食局了解到的全部彙報了出去。

方軍聽完,臉色從開始的震驚轉為憤怒,而後又生出陣陣後怕。

幸好在此之前老天爺沒鬨脾氣,這些年糧食收成都沒問題,如果但凡有個天災什麼的,造成的嚴重後果簡直不可估量。

方軍麵色沉重地對李冬生說:“辛苦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暫時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出去,包括糧食局那邊也要把住口風。”

“縣長放心,錢旭和老張那邊我已經打過了招呼。”

方軍把李冬生送出門後,轉身上樓前往縣委於書記的家裡。

這件事影響太大,他要和縣委書記溝通後再采取行動。

縣委於書記家裡,方軍在和書記溝通後達成一致。

次日一大早,冷風中仿佛包裹住肅殺之氣。

於書記在辦公室內要求縣紀委立刻派人前往糧食局,控製糧食局單位的負責人,務必嚴查倒賣克扣糧食問題,一切從嚴從重處理。

糧食局內,胡局長和郭副局長正在辦公室內悠閒地喝著茶,他們去年靠倒賣糧食和下麵鄉鎮的孝敬賺得盆滿缽滿。

就在此刻,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推開。

胡局長心裡這個氣啊,在糧食局這一畝三分地,還有人敢不經他同意闖入辦公室,真是膽大包天了。

待他看清進入的一眾人群後,瞬間瞳孔一陣收縮。

打頭的人他認識,是縣紀委的葉副書記。

因為紀委工作的特殊性,紀委人員沒事的話隻會在自己辦公室內,不去其他單位走動,隻要紀委出馬,肯定是預示著有人要被調查。

“胡利、郭偉,我們縣紀委接到舉報材料,需要你們配合調查。”

葉副書記說完,也不等兩人開口,一邊命令手下工作人員去倉庫核實糧囤的真實庫存。

待去倉庫的人回來彙報以後,葉副書記冷笑著對糧食局的人開口道;“幾位,到我們紀委去說明情況吧。”

葉副書記大手一揮:“帶走。”

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剩下糧食局的眾人麵麵相覷,過後一群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起來。

“乾什麼乾什麼?都沒事情可做了嗎?都回到各自崗位上工作,不要隨意討論。”

錢旭適時地出現,阻止了單位議論的聲音。

要放在平時,錢旭未必能管得住這幫人,可現在他是糧食局內級彆最大的領導了,隻要胡利和郭偉不回來,他就是糧食局說一不二的人物。

縣紀委辦案室內,工作人員立刻對胡利和郭偉展開突擊審查。

胡利倒是想糊弄過去,可是郭偉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此刻他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據他所說,北青縣還有三個鄉鎮的領導乾部都在為他們辦事,到縣糧食局後,他們將倉庫的糧食再撥分配的名義賣到黑市裡換取錢財。

問到分贓問題,郭偉交代除了自己和胡利,還有縣領導才是拿大頭的,但這人具體是誰,隻有胡利才清楚。

紀委問話人員把手拍向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得騰空了起來。

“我勸你老實點,交代的越多,你的罪責就越輕,你以為我們會查不到其他人嗎?隻是想給你機會罷了,如果繼續抵抗,你就要受到從嚴從重的審判!”

縣委副書記王勇此刻心急如焚,剛剛他讓秘書去紀委了解案件進展,卻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

既然探不到口風,那就隻能想想其他辦法了。

胡利和郭偉都是他運作上去的,敢把倉庫內的糧食拿出去倒賣也是他默許的,雖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他指使的,但是每年從他們那裡拿來的好處卻是不少。

好在這幾年他們給的錢財都沒怎麼用過,也許事情還有一定的轉機。

想到這,他立即讓秘書備車前往市府大院,他要去找侯澤,此刻能提供幫助的隻有侯澤了。

之前幫侯澤做了一件那麼大的事情都沒有一絲回報,如果侯澤對他見死不救,那在落馬之前怎麼也要把侯澤咬下一塊肉來。

中午,市長辦公室外大門緊閉,王勇從市府辦公室了解到,侯澤去周邊縣調研指導工作了,要下午才能回來。

王勇隻能帶著秘書慢慢等待,下午四點左右,侯澤調研回來了。

王勇見到後立刻跑上前,代替黃秘書幫市長開車門,一副恭敬討好的樣子。

侯澤下車後疑惑道:“王勇同誌你不在北青縣裡怎麼來我這了?”

王勇臉色焦急,附在侯澤後邊說了一句話。

聽後,兩人朝辦公室走去。

市長辦公室內,侯澤快速把北青縣糧食局的事情告知了侯澤。

沉吟片刻後,侯澤對王勇說道:“你隻要沒動那些錢就好,即使真的要鬨大,北青縣也沒有權利處置你,最終還是等市委的意見才行。”

“你先去和北青縣書記溝通彙報一下,然後把收受的財物退到市紀委。”

“如果他決意要鬨大,那我會代表市委和他談話,畢竟我黨對於出現小錯誤的同誌,主要還是以批評改正為主。”

聽到侯澤在這件事情上肯出力,王勇才稍稍放下心來。

談話結束,王勇又急忙往回趕,他要趕在胡利交代問題之前立刻向於書記說明情況。

回北青的路上,王勇靠在汽車後座上假寐,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樣的處理結果,不知道老搭檔於書記會不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想到自己為官二十餘年,前麵十幾年小心翼翼害怕工作出差池,害怕人民對他不認可,害怕領導對他不滿意,可隨著權利越來越大,人也就越膨脹。

在欲望的包裹下,他把手伸向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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